鲜血,声名赫赫的战王。
国师若有所思,天命皇子神情古怪,乐曲随着上官傲双舞剑的节奏而绵绵绯侧。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男人被牢头送出地牢,地牢外,侍卫见男人出来,上前接应,本是绕道出宫,宫墙外路过宫殿,细小的乐曲略带感伤的传进男人耳中,男人止步停留,抬头望着宫墙上高出的宫殿,似乎,他在那里,看到了女子起舞的身姿。
她安排了人送他出宫,她说,看在长乐的面子上,她相信他是长乐的弟弟,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偏偏告诉她是看在长乐的面子上。
“就算长乐活着,你也要嫁给他吗?你可知,你要嫁的人……”
“公子,快走吧,再晚,该关宫门了。”
侍卫催促着,男人却并没打算要走。
“你说,如果自己心爱的人,本该是嫁给自己,可她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嫁给了冒充之人,你该怎么办?”
侍卫愣了愣,四下只有他与男人两人,想来男人是在问他。
“我想,我会想办法揭穿那个冒充之人,阻止心爱的人嫁给他。”
话罢还用力的点点头,侍卫无声的为自己肯定着。
男人喃喃自语:“揭穿他,阻止她……”
宫殿中的乐曲渐渐改变了调子,气势变得凶狠,杀伐,不留余地,上官傲双冷目凝神,长剑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寒气森森的剑花,若不是上官傲双掌握好力度,此时宫殿内,怕是如战场一般,飞沙走石,残痕断壁。
杀气,越来越重,国师不动声色的喝着酒,天命皇子亦是感觉到上官傲双的变化,微微拧起了眉头。
上官傲双的动作越来越大,身姿变化无形,上一秒还在殿门,下一秒已近身天命皇子,剑尖从天命皇子喉前划过,只要再近一毫米,天命皇子的咽喉就会被划破,可上官傲双似乎并不想一剑结束,身影闪闪烁烁,又回到殿中。
天命皇子后知后觉,若是上官傲双刚才对他起了杀心,那一剑,便能将他头颅割下,让他血洒当场。
国师也是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上官傲双要舞剑的真正目的,原以为是对他,不想,上官傲双却是直指天命皇子。
经这一幕,国师心中有了计较,正掂量着,长剑便到了眼前,本能的,国师往后倾,却见一个身影飞来,将上官傲双接将过去。
“好了,双儿你累了。”
被打断舞剑的兴致,上官傲双手一松,长剑掉落下地,闭上双眼,靠在天命皇子的怀里。
或许,她真的累了。
天命皇子抱着上官傲双,转眸看向国师:“今晚就到此为止,国师早些回去吧。”
看着天命皇子抱着上官傲双匆匆离去,国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官傲双的剑太快,论武功,他完全不是上官傲双的对手。
天命皇子是一路抱着上官傲双到无双宫的,他也想留上官傲双在宫里,可他害怕,怕上官傲双醒来会生气,怕上官傲双会不想见他。
路很长,终有要走完的时候,只是,在走完的这个过程里,他可以享受与她独处的这段时光,她静静的闭着眼,在他的怀里入睡,他缓缓向前走,看着怀里的她,无限满足。
“双儿,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因为有她,他才能活得这么开心。
国师回到府门,被人拦了去路。男人紧咬牙关,事到如今,他也唯有放手一博。
男人的到来,无疑让国师看到了更为踏实的前路,男人的身份,国师根本没有怀疑,因为在国师看来,男人的作用,在于他如何运用。
不过两天,整个长信城都知道了天命皇子和上官傲双是如何如何的恩爱,两人几乎形影不离,都说婚嫁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可两人似首并不注重这些礼仪,这不,宫门大开,撵车,飞驰而出,从拉开的车帘往内看,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有眼尖的人大吼一声。
“是皇子和战王……”
一时间,整个长信城都沸腾了,前路被挡,撵车无法前进,无奈,上官傲双只得伸出头去,微笑着与全城的百姓挥手打招呼。
天命皇子神情冷肃,不知是在气百姓挡了前路,还是气上官傲双撇下他与百姓亲密。
很快,上官傲双便被人大力的拉将回去,原来是天命皇子吃醋,气上官傲双为别人而冷落了他。
随后跟上的侍卫将人满为患的街道清扫出一条路来,让辇车得以通过。
等走出了百姓的视线,上官傲双才微怒的推开天命皇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大清早的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我跟百姓打个招呼你还不让,这都要出城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天命皇子忙给上官傲双赔着不是,“别生气了,我也是想给你个惊喜,要是没睡醒,可以在车上再睡会儿。”
上官傲双袖中的手紧了紧,哼哼一声,挪开了些许,靠着车壁补觉。
天命皇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