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还须耐心等待时机,朝中力量,臣会去拉拢,时机一到,少主只要取得战王的信任便可成事。”
国师微妙的轻笑,只要时机一到,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男人暗了暗神色,要他取得上官傲双的信任,若是上官傲双知道他欺骗于她……
好多事,他想都不敢想,他尚记得,在灵莱城,上官傲双已经那般对他,虽然她的口中说着寻找他的话,可是,他在她的心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仍未得知。
辇车缓缓行使在长信城,上官傲双得知,近来长信城许多年轻男女无故失踪,天命皇子将朝政交给国师,这件事,他也不想过问,可上官傲双思虑,朝政最终是要交还给她的,长信城出了这等事,她岂能坐视不理。
只是,现在这般大张旗鼓的回宫,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了。
辇车尚在长信城,便有百姓不管不顾的冲将出来,跪在辇车前求主持公道。
“殿下,战王,我儿失踪数日,如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殿下战王为草民主持公道……”
侍卫上前将人拖开,天命未搭理殿前行告,上官傲双觉得,她有必要让此事牵连一下国师。
“停车。”
辇车停下,两边的百姓顿时鸦雀无声,静待上官傲双发话。
“本王知道,你们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武国现在的一切事物,本王和殿下都交给国师处理,你们若有什么冤情,便告到国师府吧,国师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大街上,辇车渐渐走远,呆立的百姓似才听进上官傲双的话,顿时轰然。
“对,找国师。”
“走,去国师府。”
听着渐渐远去的呼声,上官傲双微微勾唇,就给国师一天时间吧,若是国师不能处理好,那便让她帮国师一把。
“想到什么了如此开心?”
“不,我是伤心,政事交给国师,他却只为练丹,无心朝政,天子脚下发生这等大事,多日来都未能处理好,国师的能力也是很有限度的。”
“双儿不是为此事而来吗?如今将事情引到国师身上,接下来,双儿打算怎么对付国师?”
“殿下,你说什么呢,双儿怎敢对付国师。”上官傲双侧开脸,天命皇子倒底是那头儿的,她还未能确定,所以,在天命皇子面前,她还是不要说得太多。
天命皇子大概能猜出上官傲双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让他明着对付国师,还不是时候。
“好了,双儿想做什么去做便是,只要双儿能高兴。”
不过片刻,国师府前便聚集了人山人海,百姓们吵嚷着要国师主持公道,国师不在府里,武士站在府门前,脸身散发着一股幽怨,百姓们自觉不敢上前,只是围堵在府门前。
“我们要见国师!”
“对,请国师出府一见!”
“请国师出府相见……”
百姓们像是商量好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到国师。都说国师有仙法道术,若能见到国师,定能帮他们找回失踪的儿女。
直到深夜,守在国师府前的百姓也未能如愿见到国师,见不到国师,想硬闯,武士大刀闪闪,便没人敢上前一步,最后,许多百姓带着不甘,各自回家。
一对夫妇坐在府门前,未打算离去,国师府大门一闭,男人劝着妇人:“走吧,咱们也回吧。”
“不,我不回,找不到儿子,我也不想活了。”
“你这是做什么,国师又不在,你等到天亮也没用啊?”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都是你不好,做什么要大晚上的让他一个人出去打酱油,都有风声说,失踪的男女是被妖怪给吃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儿子没了,儿子没了……”
妇人说着就是哭天抢地,打混撒泼,武士在国师府里面,都听到妇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国师突然出现,武士微惊:“您怎么在府里?”
“我一直在府里。”
“外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剩下的,我去处理。”
“罢了,将他们接进府里,管好他们的嘴。”
“是。”
武士受命去办,国师转身,便看到尽头处,男人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什么幻境里。
上官傲双听说,国师不但没有处理,反而置之不理,虽然,她是计划为此事降罪于国师,可她也希望,国师能为此事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国师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倒是让她觉得可疑了。
午时一过,宫门走出两个侍卫,侍卫手上,是大写的告示。
告示才贴好,四周便围上了不少百姓,识字的都细声念了出来。
“今有失踪大案发生于长信城,天子脚下,威信不可不竖,今晚特令战王城门审案,与失踪案有关人等,一率城门处等候。”
此告示一经走开,长信城沸腾了,盼天盼地的,终于盼上个能为他们主持公道的人,早早的,城门下,百姓纷云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