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慢慢朝她走过去,看着她惊叫着跑起来,小跑着追赶她,看她吓得一路的转圈尖叫。最后终于无力的求饶。冰冷的手故意放在她泛着粉色的脸颊上,听着她哇哇乱叫,自己也不觉笑出声。野暮的笑容很珍贵,她总是礼貌周全,温柔和疏远的待人,她这样心无防备的笑很珍贵。
玩累了雪就去广场喂鸽子,冬季的游客少,鸽子们的食物也比较匮乏。在旁边买了些碎的谷物散在空地上,看鸽子们争先恐后的啄食。先前的跑闹出了些汗,此刻坐在楼梯上被风一吹不觉有点发冷。靠在顾朝夕肩上,就这样看鸽子飞来飞去也觉得温暖。
晚上吃过饭后,野暮实在是头晕,只想好好睡觉,所以拒绝了顾朝夕拉她出去看烟火的建议,回房间洗澡睡觉。睡觉之前喝了水,半夜嗓子撕扯般的疼痛让她在半夜里醒来,摸着黑打开了床头灯,倒开水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发抖,开水洒在桌子上顺着留下来直接烫到桌子边的脚上。野暮疼得冷汗直冒,一个脚又头晕,一路扶着柜子去卫生间打开淋雨喷头,用冷水不断的冲烫着的位置。虽然暂时没有起泡但是红了一大片。摸索着回到床前,看了看手机时间,凌晨3点。虽然头晕,但是睡意却没有了,喉咙疼,喷嚏连天,涕泪俱下,实在没办法睡,索性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变亮。直到早上顾朝夕的morning Call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鼻尖通红,眼睛充血了。
“怎么了,怎么过了一晚上成这样了?”顾朝夕看着她没穿鞋的脚,直接抱着她走向床边。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发现她左脚脚背一大块红印,抓过来仔细一看,像是烫伤,再看看旁边座子上的热水壶和杯子,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昨晚就开始了,怎么不叫我?”声音像是带着不悦
“太晚了,而且也就是稍微有点感冒了,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打扰你的。”野暮隐隐感觉到他的怒意,只好斟酌着把事情说得轻松些。
☆、第 5 章
又是沉默,看着他打电话给前台,请他们帮忙送一些感冒药和烫伤的药膏过来。看他走进卫生间开始放水,然后问她要不要泡个澡,洗一洗身上的汗。抱着她进卫生间,然后再关上门,等着她叫他出来。服务员已经把药都送过来了,他等她洗完帮她上药。可是20分钟过去了,敲门没人应,又过了5分钟,还是没人应。
“暮暮,你再不应我就进来了?”顾朝夕最后一次对着紧闭的门说
门没锁,顾朝夕看到的是野暮垂直手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顺手扯了旁边的毛巾直接把人捞了起来。抱着她往床上走过去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心碰碰跳动得异常,看着她不醒人事的躺着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他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扯了浴巾把她捞出来的时候他怕她冻着了,所以几乎是小跑着去床边的。或许是突然没有了温水的包裹,刚把她放到床上,野暮就醒了。shi了的床单让她更不舒服,顾朝夕就站在床前,看着她一脸的惊恐未定。见她醒过来,直接用被子把她裹住抱到了隔壁他的房间。拿了干净的浴袍给她换上,顺便拿了她的随身的衣物给她换上。也许是太舒服了,野暮被抱过来之后就又睡着了,衣服是他换的,她一概不知,只觉得梦里有天使温暖的手。
打开电脑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看着她安心的睡颜,脚上的伤已经涂药了,感冒药也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喂过了,昨晚没睡,估计这一觉会睡得比较晚。从大三开始他就在自己做期货的短线交易,凭借自己的出色的专业技能,他已经在年底回国之前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但是这件事他对谁都没有说过,包括暮暮。
父亲当初同意他学经济学,但是前提是会考公务员回家乡的市局里面工作,所以自己也一直瞒着家里。这次除夕出门父亲只是问了他的位置,对于其他也没有过多的苛责。毕竟顾家的除夕每年都是一出闹剧,儿子在不在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顾父顾母已经分居多年了,但是由于双方工作的关系,大家都没有提出离婚的事宜。母亲自动申请去了较远的县工作,平时极少回家,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吃饭。可是每次一起吃饭俩人总是能极尽挖苦对方,仿佛是攒了一年的不满在除夕这一天的饭桌上一起爆发。直到不欢而散,直到二人都累了,最后就变成了沉默,明明在一张桌子上,但表现得像是在某个小饭馆里偶遇的陌生人一样。小时候的顾朝夕会害怕,会哭,会劝,到最后也就随他们去了,因为无法改变。
看着睡得一脸平静得野暮,他不想把这些对她坦白,至少现在不想。反正以后他们俩在一起之后也会和他们保持距离,所以基本也就不会按照父亲的要求回家乡考公务员。只是这些话暂时还不是时候跟父亲谈,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看着眼前的各种颜色的线条不断地跳动,他的思绪被工作吸引,手指在键盘山不断敲动,不断的买进和买出。时间很快,当夕阳的余晖照进房间的时候,顾朝夕才看到电脑下面的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看了眼床上的人,依旧沉眠。叫了r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