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去。
她将那个姑娘带到了三更半夜KTV,率先点了一曲,她自个儿嗨了起来,唱到长高音处,用完美的破音带过,声音太有魔性,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实在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不是歌星吗?怎么唱的这么难听……”
“我一年前扁桃体动过手术,后来就再没敢开过嗓。”步步一脸无所谓,顿了顿,说:“你点首歌吧,大明星陪你唱,不收钱!”
姑娘爽朗笑道:“哈哈,我不会唱歌!”
“就凭你不会唱歌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步步做了一个举杯的手势,她干脆合了上来。
“我叫夏雨。”她说。
步步笑着打趣说:“这名字好,起起来完全不费劲。”
“其实我之前不是特别喜欢你,因为比较反感靠男人吃软饭的女人……。”
“没关系,再干一杯,一杯泯恩仇,不做我的黑粉就好。”
“我发觉你这个人也不是特别惹人厌。”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不会聊天,我跟你讲,你这样左一个不是特别喜欢,右一个不是特别讨厌,很容易没朋友的!”
“说实话也不行啊?”
“得,我请你唱我最喜欢的歌。”
“什么歌?”
“。”
“你喜欢这么low的歌?”
“偏见!艺术都是高尚的,你以为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才是高雅吗?我年轻那会儿,这首歌chao着呢!”
……
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汪逸跟小家伙的房门都虚掩着,像是还在睡。步步疲惫不堪地回到了房间,听着她房间里的动静,小家伙赤着脚跑了进来。如今步步已经跟小家伙分房间睡了,希望孩子变的独立起来。
小家伙见步步鞋都没脱就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放轻脚步走了上去,卯足力气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随后又悄悄走出了房间,还没忘小心将门掩上。
步步将脸埋进被子里,隐忍啜泣。
小家伙身体发育虽缓了同年孩子好几年,但他心智却被正常孩子要成熟,他很晓事。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步步赶紧将手机静了音,来电提示让她慌乱不已,是凌华。
她一时没忍住,滑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好长时间的寂静,步步知道,凌华一定没想到她会接这个电话,当她接了,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要想要说些什么。
“女人,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我不该凶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凌华的声音变的哽塞,步步捂住手机音筒,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没有尊严……
对不起,她的凌华。
她还有儿子,她不能再任由自己放纵下去。
凌华得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应,他将手机直接砸到了地毯上,抓了抓自己快要炸掉的头,他狠狠闪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还不清醒!
如果可以,他想将那个女人所有的记忆都抠掉!通通都抠掉!
江司辰走进房间,他关心道:“凌华,怎么了?”
“没事。”
“你从医院回来就很奇怪,……跟她吵架了?”江司辰猜测道。
“哥!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他冷冷呵斥。
江司辰实在不明白步步跟凌华是怎么了,昨天他去医院他们两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僵了呢?今天庄蝶儿也去了医院不会是因为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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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怎么哭了……?”
步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将小家伙从地上抱了起来,藏了藏悲伤情绪,笑道:“高高,妈妈就是想爸爸了。”
小家伙眨了眨圆圆的小眼睛,疑惑道:“我也会想爸爸,可是为什么我不会哭呢?”
“因为爸爸凶妈妈了,他说妈妈不好,怪妈妈没有多陪陪高高。”
“我没有怪妈妈呀,爸爸真是讨厌。妈妈,你不要哭……,我给你唱歌吧?”
……
凌华开始繁忙于公司的事,他尽可能让自己处在忙碌之中,最好不要得丝毫清闲,如此他才能不去胡思乱想。
逐渐地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或者说,他太清楚自己是谁了,将属于自己的不堪完全抹去。
不过是一段荒唐的感情,一场纯粹的欺骗,他何以要以此作茧自缚?
无意从抽屉里看到了那枚白麟玉佩,他怀着怨愤妄图将之摔碎,如他爷爷所言,它已经丧失了一块本该有的本质。
临鸢十年以来下了第一场雪,商场里的棉袄猝不及防,办公室的背景是悬浮在地表上的高楼大厦,有雪花打在落地窗上,悄然无声。
庄蝶儿依旧在锦瑟年华任职,比起以前没有好脸色,凌华对她接近于没有脸色,他告诉自己,与那个女人有关的所有人跟事都要踢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