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她有多久没碰过剑了?她自己都不清楚,要搁在前世,剑就是她的命。
心满意足地抬眼瞄了瞄十七,她勉为其难地道:“为了感谢你……我决定给你绣锦囊了!”
“还以为你要说决定……给我生孩子了呢。”十七笑得胡子阖动,不忘趁机拿这个调侃她。
月莲脸颊一热,窘迫地瞪了他一眼,宝剑在手却也懒得跟他斗嘴。
“你什么时候教我啊?”月莲兴致盎然地凑到十七旁边问,满眼都写着“迫不及待”四个大字。
最重要的是,以她的经验,凭剑法应该就能知道十七的真实身份了,她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搞到她上一世都搞不到的东西。
“过两天,过两天。”十七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随手拿起月莲搁在一旁的手帕,手帕上可以艰难辨认出是绣了一朵白色的莲花,这是她一上午的“杰作”,依旧十分让人不忍直视,十七不禁忧愁地道:“小十八啊,要不,我去城里请个绣娘教教你?”
“你嫌我绣的丑啊?那不给你绣锦囊了。”月莲黑了脸,愤愤地一把夺过自己的手帕,垂眸看了一眼歪歪扭扭的线脚,一时也觉得羞愧,轻咳了一声辩解道,“我是因为心不在焉才会绣成这样的。”
“不嫌,不嫌,你看我这样儿的,也就配戴绣成这般的锦囊!”十七连忙赔笑。
月莲满意地“哼”了一声,又问:“我说十七,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狗腿啊?”
“才不是,我只疼我的宝贝小十八,嘿嘿。”十七睁眼说瞎话。
月莲又一记白眼赏给他:“别以为我忘了你刚把我买回来的时候,呼来喝去的。”
“……那也得呼来喝去的动才算啊。”
“那会不会还有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之类的?”月莲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吃饱喝足、趴在窗户边惬意地吹着冷风的十九。
十七被问得胸口一闷,心道女人的独占欲真是适用于各个阶层各个年龄级。
没来这儿之前他可没少被各路女人幽幽怨怨地问类似的问题——
“你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都在她那儿?”
“你会不会也送她这个?”
没完没了,直到问得他头痛欲裂,两眼发黑为止。
重点是……如今他把自己整成这副腌臜污糟的模样,这小丫头还不至于芳心暗动吧。
“怎么不说话?”月莲不依不饶。
“嗯……你给我生个男孩儿,我就叫他二十。”十七漫不经心地继续揶揄她。
“哎呀,你不准再提这茬了!”月莲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两脚。
本来她是很严肃的,可他老挂在嘴边,怎么想怎么觉得臊得慌。
“好了好了,不陪你这小丫头胡闹了,我得去一趟山里。”十七理了理衣服,优哉游哉地起身。
“我要跟你一起去!”月莲拿了剑就兴冲冲地翻身下床,“正好试试剑啊。”
“还跟我去呢,没两步又冻僵了。”十七时刻不忘鄙视她一番,“在家等着,晚上给你带野味儿回来……嗯……吃酱熊rou怎么样?”
自从养了十九,两个人已经自觉地不再吃兔子rou了,免得十九触景伤情。
“那好吧。”月莲悻悻地把剑放在桌上,过了会儿又补充道,“我要吃一大碗。”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味觉肯定是被十七养坏了,不然怎么会无论他做什么奇怪的东西,她都能吃得有滋有味儿?
第8章 [八]
兴许是药草起了作用,月莲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一睁开眼便是天光大亮,身边早没了十七的影子,十九独自蹲在窗边目光深沉地吹着冷风。
她伸了个懒腰,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新得的那把剑——剑身异常柔软,卷入银器之中,只有手镯般大小,轻盈隐蔽。
月莲心里欢喜,忽而记起自己上一把爱不释手的剑是姐姐送的,又想到姐姐那把剑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她柔甜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凝成一抹一闪而过的狠厉。
突然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急速窜上她的床,她警惕握住腕上的镯子,轻轻瞥了一眼瑟缩躲在她身后的十九——十九向来不会主动亲近她,会这般窝在她床上,只有一个可能:有其他更加使它忌惮的危险靠近。
月莲很快便想到一个人。
“打扰了。”门口传来Yin柔清冷的嗓音,下一秒便有蛇类爬行的簌簌声。
“主子不在。”月莲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梵玉闻言,垂了眸子,唇边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缓步走到床边,微微欠身:“尊主,梵玉来接您回去,主持大局。”
月莲考虑过无数种可能的情况,自然也包括当下这般,所以心中并无诧异,只是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格外惶恐地往后缩了缩,还使劲地把十九箍在怀里,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啊?”
梵玉身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