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
本来还小心翼翼怀着窃喜的苏哲瞬间一脸懵逼相,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早了,回去吧。”她看着小苏苏清澈无辜的眼神倒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小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隔壁屋子的人貌似已经安睡,而他们俩,尴尬地看着这一间“Jing致大床房”。
在人家的家里,是没法要求有标间的了,所以,任她再跳脱,依然逃不过被当成抱枕的命运。
两个人,背对着背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小苏苏?”
“嗯?”
“你当年和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么?”她自然是不信,这个地方五年前是有标间的。
“没,当时来的同学很多,我们包了几个空的小院子,都是分开住的。”
“这样啊……”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始终没敢回头去看他,怕自己想扑倒他,更何况他已经是倒着的了。
小苏苏,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Jing,分分钟想要引……诱人犯罪啊,不能上当。
“睡吧。”
“嗯。”
有时候,越想闭眼放空自己,就越是睡不着。
尤其是,身后还躺着一只秀色可餐的男色,冒着热气。
也许,苏哲也是这样的想法,他突然转过身来,轻轻撩开她脖颈后面的长发。
头发蹭过脖子时,有点痒,她又不敢伸手去挠,只能装作睡着的了样子。
好像耳旁又有温热的气体呼出来了,叶露紧攥着拳,闭着眼不去看他。
苏哲看着眼前这只有些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觉得很是好笑,自己是豺狼虎豹么?有这么可怕?
他的指尖穿过一把乌黑的发丝,将她的头发都束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脖子和领口微斜的香肩。
叶露背对着他,却兀自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就瞬间感觉到一阵温热和刺痛。
他明目张胆地,在她脖子后面的侧肩处,种下了一颗深深的草莓。
“我知道你在装睡,笨蛋。”轻柔地声音伴着脖子上的隐隐作痛传到她的身上。
“晚安。”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会说的话了,他说过的,互相说过晚安的人,要一起合眼才行。
“晚安。”苏哲轻笑着,又把她的头发拨回来,盖住了那一颗罪证。
……
大清早的,叶露就被小苏苏从被窝里捉了起来,拎上了路。
他很有时间观念,知道她们上午要在镇子里面集合,所以还要负责赶早开车把她送回去交差。
而他,也很赶时间的,不能在这里逗留了,过完了节日,南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
苏哲一边坐在车站里候车,一边揉着自己肿痛的左脸,他是真不知道她有起床气,尤其是凌晨5点被人揪起来时,气最大。
他赏了她一颗草莓,她还了他一记拳头,嗯,很公平,在彼此身上都得疼好久了吧。
有了这一拳惨痛的教训,他记住以后再叫她起床时,要先躲远一点了。
敲黑板,划重点,这在以后的日子里很有可能就是送命题啊。
避过了七夕高峰期,叶露也已经顺利地订好了后面日子的酒店,希望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现在的她,已经安置好了行李,拿着画板与几个舍友在去往写生的路上。
走在路上时,好像腿上有什么东西总是一硌一硌的,有点磨。
她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往裤兜里一踹,果然……
本该是昨夜就发现的,只是心思没放在那,一直在推倒小苏苏和不推到小苏苏之间徘徊,所以才没注意到么?
昨天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裤兜,也是为了放这个吧。
然后,被自己曲解了美意给打断了,也就没了后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看着从兜里掏出来的东西,轻声呢喃着这首诗,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笑意。
这是一条项链,项坠是一颗白玉骰子里镶嵌着血色般的“红豆”。
与某宝爆款的菩提根夹红豆不同,这个显然更Jing致一些,也更贵重很多。
它只有豆粒般大小,外面是和田玉雕琢的六面骰子,而中心裹着的却是一颗鸽血石。
轻轻摇晃,还能听到宝石与玉石相撞时清脆的声响。
这个家伙,明明人来了就很好了,可还是私下里Jing心准备了礼物么?
竟然还是偷偷摸摸地塞给了自己,万一在自己没发现之前掉了怎么办啊?要是丢了不得心疼死。
重点是,还害自己误会,他想要……想要……咳咳。
也是,这样的寓意,如果直接送到面前,反倒是显得平凡乏味了呢。
风夹携着你的思念而来,也必然会将我的思念带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