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的老妖怪国师,自然从心底里喜欢他。
“看我做什么?”白泞一边跟在戏十姨的身后,一边问道。
“那你打人做什么?”卓景盯着她,面上看不出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白泞为他打人的那一刻,他心口又酸又涨的感觉。
做梦他可以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只是巧合罢了。
可如今他清醒的很。
他曾经问过苏靳,他那样的聪明的人,怎么就栽在栗夏手上了?
对于他们这种身处高位的人来说,太过于喜欢便是致命的弱点。
他一路浴血而战,踩着凉了的尸身往上爬,却从没真正的喜欢过谁。
“我高兴。”
白泞抿唇,她方才只是觉得那人的话刺耳。
教养是什么?
那是得要有长辈父兄才能拥有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她和卓景都是一样的。
有人生养,却无人教养。
“那我也是高兴。”卓景扯了扯嘴角,“因为高兴才看你。”
白泞脚步一顿,瞪他一眼,一脚踏进吵吵嚷嚷的大饭堂里才恍然回神。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里面许多弟子已经拿着饭菜在吃饭,不过这些弟子穿着显然不同,不是记名弟子,皆是正式弟子。
“你不是说没吃饭吗?”戏十姨转身看她,“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
这话一出,凡是能听见这声音的弟子们全都沉默了。
连打菜的大婶都不抖饭勺了。
一位来了有十多年的大弟子恍然想起之前那位犯了事儿被戏十姨抓到的弟子。
当时也是这么个情况,没吃饭,饿着肚子被十姨给抓住了。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当时她说的是:“你都有力气闹事?想必是不饿的!”
白泞自己也觉得这叫戏十姨的对她是不是太宽容了些?
见小丫头慢吞吞的去看菜色,戏十姨也跟了过去,还没跟上两步,身后一位弟子就匆匆赶来,道:“左使,有人找您。”
戏十姨面色一皱,那弟子又给她递了一块腰牌一样的东西,她转身看了白泞一眼,脚步匆匆又走了出去。
“丫头,快来快来,吃菜。”
大婶笑眯眯的招呼白泞,“你这丫头长得水灵,是个可人疼的,多给你点rou,拿着拿着。”
满满一碗rou被塞到了白泞的手上,她有些哭笑不得。
被挟持的质子做成她这样子的怕也是绝无仅有了。
还没等她感慨完,就听见那好心的大婶眯着眼睛对着白泞身后的卓景招手。
“那个丫头,你也快来吃啊!”
“……。”
白泞默默垂头,今日真是辛苦国师大人了。
……
往生门的迎客厅中,范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杯盖,直到外头脚步声匆匆响起来,她才抬头看着来人。
戏十姨稳稳的往她面前一坐,面无表情。
“我是来要人的。”
范霖开门见山,“我让你得手之后立刻送人到我这里来,你为何磨蹭到现在?”
戏十姨懒洋洋的,不说话。
“你想做什么?”
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有些不想接单。
戏十姨笑眯眯的盯着她看,“小姑娘长得好,十姨我很满意,若是我说我不想交给你了呢?”
56、暗处的你 ...
气氛在戏十姨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悄然变的凝重起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范霖一路陪着新帝打下如今一大片江山, 横眉冷眼时气势十足, 看着戏十姨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十姨,你们往生门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交出白泞, 我能帮你打掩护,但是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怀帝和我都不过放过你。”
戏十姨并没有因为这两句就勃然色变, 反而是慢慢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靠在椅背上,轻笑道:“范姑娘好大的官威,可怕可怕。”
嘴上说着可怕,语气却很轻松。
范霖抿唇,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石英从外头走进来。
见到石英走进来了, 戏十姨随心所欲的坐姿才稍稍的放端正了一些,不过也就是稍稍而已!
“十姨不懂规矩,说话若是过分了些,我代她向范大人道歉。”石英在范霖对面坐下,比起戏十姨, 她显然更加会说话,“白泞那孩子我们都很喜欢,想多留她在往生门多住些日子。”
石英一边为范霖倒茶水,一边笑着说:“再者说, 她和我门中弟子起了冲突伤了我门下弟子,需要将事情解决好才能将她交给你们。”
范霖脸色难看,“她怎么了?”
“她打架了。”戏十姨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往生门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