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我才是疯了!”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用时遗憾的看着地上的石头。
“真是便宜他了!”她恼怒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
而皇宫的书房里,灯火依旧通明,范霖坐在怀帝的对面,捧着热茶,神情从容。
“大兴的军队已经潜入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我们陛下说了,大兴往后必定与大怀保持友好的来往,这次清大怀叛军我们也愿意出一臂之力。”
怀帝点点头,神情也有几分放松。
人人都以为大兴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其实只有怀帝自己心里清楚。
他真正的目的是向大兴借兵了。
“不过,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也希望陛下能帮我们一个忙。”
范霖不紧不慢的加上一句。
“哦?”怀帝挑眉,也不答应,“什么忙?”
“此次来大兴,让我觉得最动容的地方便是陛下一手建立出来的技校,这次回去,我希望陛下能派送两个对技校甚为熟悉的人随我一同回大兴,助我开办大兴的学堂。”
大兴是新国,很多地方还尚且薄弱,其中学堂便真的是一塌糊涂。
“这个好说。”
怀帝答应了。
“陛下,这其中人选,别的我都没有意见,单凭陛下做主,但有一人,希望陛下能允我挑选。”
“哦?”
怀帝侧目看着他。
“我希望六公主这次能随我一同去往大兴。”
71、冤家路窄 ...
怀帝放下手上的奏章, 抬眼看向范霖。
“范大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帝似笑非笑,“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来让我把大怀唯一的公主给你送过去的!”
“这是小六自己答应的?”
怀帝才刚见过碧水,此刻尚且有些沉浸在往事之中出不来,猛地听见白泞的名字, 心情颇有些复杂。
他是怨恨洛琳的,要不是洛琳,此刻他于碧水也定不是如今的模样。
而白泞的出生本就是个意外, 可以说一开始的时候他对白泞甚至可以说的厌恶的, 这孩子是因为欺骗而生,白泞尚小的时候他也很年轻,正是最容易冲动不计后果的时候,他甚至在白泞的养母失势后有些刻意冷着这个孩子的举动。
虽然后来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也渐渐的将这种心态改正了过来, 但是那时候白泞也已经长大了, 本以为皇后会好好的照顾她,但却是忘记了自从洛琳‘死’后皇后自己便过的如同活死人一样,又怎么去照顾一个孩子?
如今再回首去想,怀帝甚至连白泞小时候是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
眼见面前的怀帝思绪仿佛越发的深远了,范霖皱了皱眉, 想了想,她喊了一声,“陛下!”
怀帝转头去看,正好看见范霖将面具取下来的样子。
‘咚’的一声, 是怀帝旁边的青瓷茶杯被撞翻倒的声音,茶水很快就漫过那本摊开的奏章,但怀帝却僵立在原地。
“洛琳……。”
范霖挑眉。
“姐姐到大怀之后是叫洛琳?”
怀帝有片刻的失神,范霖发现他神情复杂,憎恨与后悔交杂,刹那便仿佛老了十岁。
“陛下见到我的样子想必也想到了,六公主的母亲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当年我们出生苦寒之家,姐姐被牙婆卖出来,如何来到大怀这些我都一概不知,这些年我也找不到姐姐的消息。”
她十指修长,轻轻扣在桌子上。
“前两日偶然见到姐姐的画像,方知姐姐原来是这深宫之中的人,只可惜姐姐已经不在,只留下泞泞这个唯一的血脉。”她直视怀帝,那双像极了洛琳的眼睛看的怀帝心口一阵阵发颤,“陛下,敢问姐姐是你宫中的妃子吗?”
怀帝顿了顿,神情复杂道:“不是。”
“那是陛下的红颜知己?”
范霖的眼神已经慢慢的沉下来了。
“也不是。”
当年他恨不得一剑杀了洛琳,又怎么会视她为红颜知己。
范霖闭了嘴。
怀帝见她已经怒上眉梢,神情开始变得苦涩。
“你姐姐……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
有些事情,他就算不说,但范霖想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况且如今洛琳没死的消息已经被洛皇后知道了,范霖早晚会找到洛皇后那儿去。
那还不如由他自己来说。
范霖从书房里出来时,眼神僵直,大兴的人就等在外面,见她这样子,甚是担忧的问:“国师大人,是怎么了?”
范霖没搭理身旁的人,她一步一步走出去,身后宫灯璀璨,等她摆脱了那些璀璨的宫灯,没入Yin影之中的时候,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用手捂着脸,慢慢的蹲下了。
她的姐姐,行为乖张,满腹心机狡黠,甚至不惜用一种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