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恩。”卓景顺着应了下来,“我生病了你会心疼吗?”
白泞抿唇,“你吃了那个药,我感觉不到心疼。”
卓景露齿笑起来,眼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是我疼,你不疼我疼。”
白泞一愣,随后明白他的意思。
她站起来,又往后退了三步,确定这肯定是在三尺之外了,才开口:“那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活腻了?”
“之前活的挺腻的。”卓景居然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就想和你一起,活的久些。”
“你好了吧?”白泞有些不自在,她甚少和卓景独处,就算独处,也不如现在这样能好好的说话。
“你要是好了我就走了。”
她低头抚着自己的裙角。
“白泞。”
卓景叫住她。
“怎么?”
她转头,外头渐渐的亮起来,是初晨到了,透过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卓景看见外头漫着的浅浅金光,在白泞的眼睛跳跃。
“我喜欢你。”他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我的喜欢很值钱的。”
“我知道。”白泞逆着光,不自在的伸出手指将自己的发梢缠起绕了几圈,“你让我想想。”
卓景原本以为这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会木着一张脸来一句,可是我不缺钱呀。
听见白泞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是一愣,随后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那我晚上再问一遍?”
白泞睨他一眼,不说话,转身走了。
外头天色尚未大亮,白泞一脚踩下去,草尖上尽是露水,她走到一处拐角处,才缓缓的靠着一根树干蹲了下来。
五指曲起,就伸出了一根食指,一点点戳着地上松软的泥土。
要是沈嬷嬷在这里,大抵就知道白泞这是有心事了,遇到了她自己可能无法一下子做决定的事情。
“泞泞?”
身后有人喊她,白泞猛地站起来,顺带着将满是泥土的手背到了身后,正好看见了等在后面的范霖。
“怎么样?”范霖脸上露出挪揄的神情,“卓景没事吧?”
“恩,他没事。”白泞笑了一声,“他就是自己作出来的,你们不用管他没关系的。”
“那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范霖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的话你尽管开口,泞泞,我们是亲人,你对着我不需要觉得那般拘束的。”
白泞垂头,半响之后,她抬头问:“那,那我能向你要一样东西吗?”
“什么?”
“之前我没收下来的那颗满月红,能给我吗?”
……
卓景躺在床上,有人跪在他面前,“大人。”
“找到了吗?”
卓景觉得脑袋有些沉,说话也有些不耐。
“没找到。”那人有些紧张,很快又开口道:“但我们打听到了其中一株药的下落。”
“恩?”
卓景猛地睁开眼睛,顷刻间神清气爽了许多。
“在一个村落里,有人说看见一家屠户的妻子嫁给屠户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么一株古怪的药材。”
“什么村落,带我去。”
卓景立刻从床上翻身下来,底下跪着的人吓了一跳,刚想劝两句,顶上卓景焦急的目光,又缓缓将自己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带了几个贴身暗卫往那村落里寻去。
这村落在挺偏僻的地方,背后靠着的就是深山,所以大多都是屠户。
那一家有药材的屠户还是很出名的,毕竟嫁妆带着一棵草的人极少。
村里就这么点地方,有点事情就口口相传人人都知道了。
“官爷,您找谁?”
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是被山风日日吹噬留下的痕迹。
“刘正。”
卓景开口,就见到那村长露出疑惑的神色。
“刘正是我们村里的人没有错。”他走在前头带路,走了两步之后没忍住开口道:“大人,刘正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不会犯事儿的,不知您……您找他有何贵干?”
卓景没说话,那村长见他身后跟着陪着刀剑的黑衣人,也不敢多说。
刘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手,家中倒不算清贫。
“刘正,有人找。”
村长在外头喊了两声。
“来了。”
里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头上裹着蓝帕子的妇人探出身子,看见卓景的时候一愣,随后有些警惕起来。
“村长,怎么了?有什么事?”
“刘正家的,阿正呢?”村长搓了搓手,“这是Jing度来的官爷,找你家刘正有事。”
妇人露出几分忐忑的神色,“我家的出去打猎去了,要不,官爷们先进来坐坐?”
她很是局促,但胆子倒是大,悄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