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铃催了一早上。
他叹气走到迟几许床边,折了腿坐下,“怎么了宝贝儿?”
回复了逾百条卖萌留言之后,慕总重拾旧行当,找回了一星半点过去不要脸的撩妹技巧,就连流氓话也能信手拈来。
慕太太嘴馋,gui缩在家几天了,想到她以前最爱吃的甜点,双眼冒着雪亮的光,舔了舔唇,“慕则止,我想——吃甜筒。”
怀孕的人,最近天气还变凉了,以上两条让慕总当即脸色微变,没有纵容她,“不可以。”
他迁就的时候,是真的好说话,亲几口,几乎就能缴械投降,而且慕总全身上下都是敏感地带,喉结、耳垂、锁骨、腰、还有下边……
只要她撩拨式地一碰,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那就是事不可为了,但迟几许想垂死挣扎一下。
“慕则止,说好了要对我言听计从的,你出尔反尔。”
“许许,别胡闹。”她的脾气愈发刁钻了,慕则止无奈地伸指扶了扶额头。
她不过是想吃只甜筒,居然成了胡闹。
迟几许当时垮了脸,“慕则止,你居然敢这么顶撞我!”
话音刚落,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便落在了她的耳侧,缠绵而悱恻,声音半似勾引,如酒微醺,“宝贝,那你要我怎么顶,怎么撞?”
他倾身靠过来,迟几许已经愣愣地同软床黏住了,随着他的动作床往下陷了陷,某处瞬间近了过来,半硬地靠住了她的腰,还暧昧不明地往前送了送。
“……”
迟几许瞬间脸红得抹了一层番茄酱,耳朵里钻进他促狭的声音,“这样?”
“……”
“我、我不吃甜筒了。”
在迟几许大义凛然地放弃了甜筒之后,慕总很快被扒干净了上身,怀孕的女人目光如狼似虎,“我要吃你!”
慕总的滋味比想象之中要美妙得太多,他总是迁就她的肚子,于是迟几许占据主导权的时候越来越多,每一次都能让身下的男人欲罢不能。
如果慕则止喝酒,也许还会哭……
所以,她越来越喜欢给他灌酒了。
作茧自缚的慕总在她累得Jing疲力竭之后,抱着两个人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慕则止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正好响铃了三声,他放下抱着的女人,移步去接电话,跳跃的陌生号码,让他的眉心浅淡微凝,显然知道是谁。
和甄子期的光明正大不同,谁得罪了慕则止,他不显山不露水,但会现将对方的祖宗十八段生平简历都刨出来,何况不过是一个电话号码。
“秦大公子,真有兴致,竟然给我打电话。”他薄唇微勾,看了眼熟睡的女人,不动声色地走回来,替她轻手掩上了门。
电话里的声音穿过电磁波,放大了它的气急败坏,“慕则止,你不要假惺惺!”
“怎么了?”
秦炀手中的股票最近下跌得厉害,一旦抛售出去,却诡异地疯长,他本想把剩下那点儿留着以观后效,结果跌得更狠,无奈之下,他只得全盘抛出,没想到刚卖出去,又发疯地开始涨了……
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慕则止竟然用它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秦炀刚被撤了秦氏的职务,被停了大半的资金,眼下只能凭借过人的商业目光,转而炒股,先稳定资金,再做长远谋划。
没想到——
秦炀咬牙切齿,“你存心与我过不去。”
慕则止也不想装糊涂,微笑道:“好像是的。”
“哎,”他叹息,“不知道秦大公子能把我怎么样。”
混蛋,这些无赖手段都是跟谁学的!秦炀只知道慕则止在人前衣冠楚楚、光风霁月,没想到他打击报复起来,偏偏能把人气得吐血!
秦炀咬碎了一口牙,“慕则止你给我等着。”
拭目以待。慕则止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深。
两扇窗外,云天如海浪,碧波潋滟。
真正让秦炀窝火的,是他感觉到全世界的人都和他过不去,老爷子最近愈发不信任他,连番给秦觐发邮件催促,让他回秦氏坐他过去的位子,秦淮也不搭理自己,自己好像只丧家之犬,无处安身。
出来凭实力挣钱,结果被一个后来居上的慕则止堵住了生财之路。
俗话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争馒头争口气,他秦炀也不比谁低一等。
秦觐的眼睛不大好,出门时候常随身携带一把贴黑胶的两用黑伞,由人指引,伞微微倾斜放下来一两分,他矮身要迈入车中。
“秦觐。”
听到兄长口吻不善的声音,他无奈地出了口气,缓慢地转过了身。
秦炀身上少了他平日必备的奢侈豪华品,脸色不若往日红润,想来是把手表戒指都典当了,最后日子还是混不下去。
然后少爷脾气作祟,找不到人撒气,回头来欺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