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生。
可是,这世界不是她说了算的。
当下还有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夏梦发现自己联系不到江绾绾,助理也说找不到人,她不接电话,也不在家里。
江绾绾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出道以来又是一路顺遂,她没经历过这样的风浪。
人一着急就容易出事,何况还是应对这样的局面,压力很快就会从四面八方袭来,来自公司的,来自朋友的,特别是来自父母的。
夏梦知道江绾绾父母都是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老实巴交,以前她出道的时候他们就不同意,现在不知会怎样刁难她。
很多时候,亲情血缘家庭会成为压垮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旁人的诋毁尚且可以被说一句“你们不了解我”所抵消,可是如果那诋毁来自于父母呢?
夏梦先去了一趟江绾绾公寓,确定人不在后,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会儿。她反复思索,最终拨给助理:“齐倩渠现在在哪,知道吗?”
还是正月,忙过一波晚会走xue后,不少明星选择短暂休息,齐倩渠也不例外。最近她没接商业活动,也还没进组,助理猜测她是在家,就把地址发给夏梦。
夏梦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江绾绾的车停在地下室,她一边祈祷不要再生什么差错,一边坐电梯上去敲开了齐倩渠的门。
齐倩渠头发稍许凌乱,看到夏梦明显松了一口气,向着门内看了一眼,说:“赶紧出来,你经纪人过来带你了。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夏梦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江绾绾插着两手站在玄关里,一双眼睛通红,明显已经哭过。齐倩渠火上浇油:“她发疯了,你赶紧领她回去看看。”
一句话惹得江绾绾更加暴躁,一边粗喘一边过来,揪着齐倩渠的肩膀,就要挥手打人,说:“都是你害我!”
夏梦拿身体隔开,吃了江绾绾一记手刀,她是真的有力气,劈下来的时候又快又狠,夏梦疼得“嘶”了声,说:“绾绾,你跟我冷静点。”
江绾绾看夏梦疼得眼睛红了一圈,这才哼了一声,抱手倚去一边墙壁,呼哧呼哧地喘气,问:“你来干嘛?”
能不来吗,再不来,天都被她给拆了。夏梦将门带上,说:“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还敢在这儿胡闹。”
齐倩渠也抱起双手,说:“闹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人看什么。她不是想打人吗,你让她来,委屈了就找媒体哭一场呗。”
江绾绾听得冒火,还要过来动手,夏梦拦腰抱住挡下了,江绾绾说:“这次的事,就是她找人害得我!”
齐倩渠语气不善:“你少血口喷人。”
江绾绾说:“你敢发誓吗,谁做的谁死一户口本好不好?”
齐倩渠气得浑身发抖,摔了家里的一只花瓶,说:“梦梦姐,你来评评理,有这么咒人的吗,你有什么气冲我发,诅咒我家里人干嘛?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可没按着你头让你去找男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遇到事情能不能成熟一点,你说你有立场怪我吗?”
江绾绾冷笑:“什么叫‘就算是你做的’,根本就是你做的。”
齐倩渠说:“如果你觉得这样想,能让你没那么难受,那我也不介意啊。反正像你这种弱者,是需要一点心理暗示来让自己舒服点的。”
夏梦紧紧抓着江绾绾的手,说:“跟我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是啊,还是赶紧走吧。”齐倩渠笑:“能做得出来就要想到会有这一天,别一天到晚站在至高处批判别人,也尝尝被人批判的滋味咯。”
夏梦扭头去等齐倩渠:“倩渠,你能少说两句吗?”
齐倩渠嘴角一直勾着:“这时候知道要我少说两句了,之前你们踩着我不放的时候,怎么不少说两句?踩着我上位舒服吗,看我被骂成那惨样舒服吗,现在一并还给你们。”
江绾绾还要再闹,被夏梦好说歹说拉了出去。夏梦原本还想替她再多说两句,可是齐倩渠字字句句都占着理,她这么伶牙俐齿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一路上,车里都回荡着江绾绾的哭声,她不停重复着“毁了”:“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以后戏都没得演。”
江绾绾这么说,本意是想得到夏梦的否定,她这时候十分脆弱,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也好过扑面的寒意。
可是夏梦只是沉默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经过这次的风波,江绾绾是否还能站起来,发来解约函的广告商越来越多,一些邀约也纷纷中断。
现在的情况是,夏梦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还怎么去骗江绾绾。而且站在一个老板的角度,江绾绾的错误是致命的,本身就不值得同情。
夏梦从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她,要小心,要谨慎。每个人都要为工作适当牺牲,如果她做不到,就换一个做得到的人过来。
但这个人毕竟跟了自己多年,Jing明如夏梦还是想在放弃前救她一救,不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