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你,当时妈妈晕倒,我很着急,送她去完医院才发现手机没带。后来好不容易让人拿过来,又没电关机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夏梦拼命点头:“我现在知道了啊。”
“已经走出这么远的距离了,马上就快要成功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分手。恋爱最终是两个人的事,因为家人就动摇,这不是傻吗?”
夏梦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好的呢。”
“何况商人为利益而生,这些年我在你身上投资了这么多,眼见着就快有回报了,不仅不可能轻易抛弃呢,还要加量买入。”
夏梦听着咂嘴:“你还想买谁呢?”
官泓笑起来,抱起她脑袋,在她额上亲了亲,颜色温柔地看着她脸道:“以后别再这么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夏梦目之所及,只看得到他清爽的下巴,早上刚刚刮过,还留着细微的剃须水味,那是一种类似青草的气味,让人沉溺。
官泓又推着她问:“给个面子,别胡思乱想了?”
夏梦彻底笑起来,挂在他身上,高兴得用腿盘住他:“好的,不胡思乱想了。是你太好了,总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其实官泓也有。千万人中,找到一个人,缘分来得恰到好处,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运气会如此快的垂青于他。
官泓家庭和睦,父母恩爱,但和大多数成功者的家庭一样,他从小到大成长轨迹都伴随着两个字,孤单。
他最初的人生是通过一个接一个的保姆串联起来的,父母没有时间陪伴,也不希望他过于依赖一个人,频繁更换的保姆是他儿时记忆里最突出的一点。
但这并没有将一个人的依赖天性扼杀掉,他仍旧渴望有一个人能时时跟随在身边,或者在家亮一盏灯等他。
官泓生命里缺失的很多东西,最终是在夏梦这里找到的,陪伴,体贴,依赖,爱情,生理与心理的契合。
就像他看到她第一眼时被吸引到的一样,她是那样鲜活地想让人靠近,如果没有她,他还是一个按部就班,偶尔才跟朋友去酒吧释放的普通男人。
是的,他从来都觉得自己非常普通,金钱地位,多数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外加物,他从来不觉得因此就高人一等。
脱下这层虚浮的光环,他还剩下什么呢,不能按时回家陪伴恋人一日三餐,甚至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是第一个到达她身边的人。
官泓将桂花糕递给林仪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在夏梦面前却时常自卑。
她是那么鲜活,那么漂亮,明明可以借此活得恣意潇洒,她偏不,她小小的身体里总有一种不服输的韧性。
官泓说:“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错,圣人都说过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现在很好,那就足够了。”
林仪一时沉默下去,其实最初的气性过了,她已经开始反思,就像官泓说的,不管之前的开始有多少龃龉,现在是好的。
人没必要总是揪着过去的那点过失不放,她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犯过错,偷偷跟官斯年恋爱的时候,年纪还小,被父母揍得嗷嗷哭。
夏梦出生不好,他们这样的家庭,是无法想象人能被钱逼成什么样的,辛苦到要出卖贞洁,她的心里又有多难受呢?
稍微换位思考一下,林仪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现在听到官泓解释,有了台阶,也好就坡下驴道:“这东西她做的?”
官泓点头:“费了很多心思,还特地从国内送来。”
林仪又往那盒子里看了眼,鼻尖是甜丝丝的桂花香,言不由衷道:“真丑。”
官泓:“……”
“她人呢?”官泓做了个“她在外面”的手势,林仪叹声气:“来都来了,不喊进来,仍旧以为我们多没礼貌。”
官泓一听这话,立马就往门外走,到了半路,官泓又折返过来,捞过林仪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哎哟,你干嘛呢!”林仪抬手挡开:“我一脑门口水。”
官泓看着她笑:“谢谢你理解,妈妈,真的谢谢了。”
不多会儿,夏梦跟着官泓走进来,不像前几次那么自在,很是小心拘束地喊了声:“……阿姨好。”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人再多话。
官泓撞了撞夏梦肩膀,让她把糕点拿出来。夏梦反应过来,接过干净的碗筷,手脚利落地行动。
一直没说话的林仪终于看过来一眼,闷声:“给我热一下啊,爱吃热的。”
夏梦讷讷看过去,四目相对时,林仪唇角一扬朝着她笑了笑。夏梦心头一暖,答应一声:“好的,我这就去弄。”
下午跟着官泓回家,夏梦说不出的轻松,虽然林仪对她没过去那么热情,但是也没有干巴巴到像是两个陌生人。
人逢喜事Jing神爽,夏梦刚一到家就喊肚子饿,缠着官泓问晚上吃什么。
官泓反问:“你想吃什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