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哐当,门应声而开,病房里呼啦啦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年逾半百却依然Jing神抖擞的雄虫,手上拉着一个年轻雌虫,看面相,西亚可以打包票,不到二十。大叔身后,则是清一色成年虫。没有给西亚仔细看的时间,一群人呼啦啦围上来,或站或坐,围到了蓝哲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为首的雄虫径自坐在床边,握住蓝哲的手手,一股脑抛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啦?医师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呀?”
“诶呀呀!你这伤得十分严重吧!整个脑袋都在纱布里了,头发也都剃了?”
“这病房住着还舒服吗?一天就要两千多星币哩!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一切都有姨丈我呢!”
西亚静静站在人群外面——被挤出来的。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却扯出一抹冷笑。
从蓝哲住院到现在,不曾见他这亲亲姨丈来看他一眼,反倒是整日奔波揪着哥哥的事要钱,那家伙吃的住的,哪个不是自己家出的?这时候反倒轮到他来关怀了。
让西亚生气的不是他来表功,而是自家赔了那么多的钱了,却还抓着哥哥不放,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呵~
蓝哲:“姨丈?”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免有些烦躁,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也是个痴傻的。
西亚如是想。
“我可怜的小哲呦!竟然连姨丈也不记得了吗?”姨丈大呼,悲戚中带着丝心疼,心疼中又藏着些许窃喜,“可怜我那早早就去了的弟弟,如果他还在世,看到你这样,该会多么痛心呦!”抬袖擦擦眼角。
蓝哲:“啊?啊!是的呢。还好走的早,若是健在,徒增伤感。”
西亚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放下衣袖,重新握住蓝哲的手,“不过有姨丈在,姨丈给你撑腰!有什么事只管和姨丈说,姨丈没什么本事,但护你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蓝哲:“如此,便多谢姨丈了,哲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姨丈教训。”
姨丈一张老脸笑成了非洲菊,“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说着,侧过身子,把身后的年轻雌虫拉到蓝哲面前,“想你也大概不记得了吧,这是维屋,你的弟弟。不记得了?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
维屋:“□□安。”
蓝哲:“弟弟……日安。”
姨丈一双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缓慢但坚定的把他们俩的手放在一起,“好啦,你们哥俩可要好好亲近亲近,到底是一家人。来来来,”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招手,“到我跟前来,给小哲重新认识一下。小哲,这都是我那些个宝贝,你该叫哥哥的。”
蓝哲诚惶诚恐,想要坐起,奈何姨丈压住了被子,想要作揖,奈何手还在维屋和姨丈手里。挣了挣,哂然一笑,“各位哥哥们日安。哲身体有恙,不能给各位哥哥们请安,万望恕罪。”
各位“哥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回复说话怪怪的弟弟,眼神交流一番,大哥被推出来当挡箭牌。他瞪了一眼身后的弟弟们,先咳了一嗓子,然后郑重其事的说,
“没事。”
弟弟们:“……”
姨丈:“……”
蓝哲……蓝哲很高兴,“哥哥不计较便好。”
西亚一直是在旁边站着,实在是没意思,但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又不好先走。此时听着他们一个两个的热情,只觉得虚伪。哼╯^╰
不如还是仔细听听看他们说的什么吧,西亚想,他们家内部情况太复杂了,弄清楚些也好做出下一步计划。
只听那个姨丈说道:“好了,虫也认了,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这就先回去了。维屋留下来陪你吧,他是咱家啊最细心最温柔的虫了,照顾你最合适不过。”
蓝哲:“弟弟留下来陪哲,哲,哲很开心,多谢姨丈。不过,今日见了众位哥哥,弟弟,怎么单单不见姨妈?”
对啊,去他们家这么些次,见到的都是这些小雌虫,怎么不见他们雌父?
姨丈笑容逐渐变淡:“你姨夫有事儿便没来,小哲这是埋怨姨夫吗?”
蓝哲诚惶诚恐,略使力抽出自己的手,赶紧拱手,“哲如何敢怪罪……姨夫,哲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哥瞥了雄父沉下来的脸色,又看看小弟瑟瑟的小表情,忍不住想替他说些好话:“雄父,小哲他也是关心雌父,没有恶意。话说,我也有段时间没见雌父了。”
“你雌父去蓝星了。”脸色依旧不太好的,隐隐带着些担忧,“我还能吃了他吗?”
猛然站起身,面色严肃,“走了。维屋,你留下来陪小哲。”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姨丈率先抬脚走出病房,像来事一样的突然。
大哥对蓝哲歉意的点点头,以示告别,便带着弟弟们去追雄父了。
蓝哲一脸茫然,“这……”
维屋,“没事,雄父可能心情不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