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他抱怨了一天,“为什么吃了药还不好。”
“因为又去鬼混了啊,”赵赵坐在他床上撬二郎腿,说话又尖又酸,像个巫婆,“不带上我,所以你病了。你看看你——是不是玩得很刺激?这种天气不穿衣服很容易感冒发烧的。”赵赵指着他胳膊上的吻痕,啧啧不已。
谈越说:“我和男的搞。你确定要我带上你?”
“你不是说你不是gay?”
“也不完全是。”
赵赵愤愤不平,“你坐拥男男女女啊,我好酸。”
刚说完,司徒就进了门,摸了摸谈越的额头。
“还头疼吗?”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谈越质问他,“你不在客栈里。”
“生意。”司徒脸色疲惫,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我先走了,晚上再回来。”
他一关门,谈越立刻换了个话题,“你和司徒什么时候认识的?”
赵赵说:“很久了,我们是网友,没见过面那种。那时候他还没开客栈呢,住下来之后我发了条朋友圈,才发现是他开的客栈。”
谈越来了Jing神,“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也是画画的,算个画家吧?现在做生意去了。你问这个干嘛?”赵赵暧昧地捅了捅他胳膊,“你们好上了啊?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嫁到眉镇当老板娘?”
“你真觉得他喜欢我?”谈越笑了笑。
“他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可别说什么旁观者清这种话了。”赵赵厌烦地摆摆手,“恋爱的酸臭味!”
“可我不了解他。他的过去、现在……”
在山上的时候,活神司徒曾经一度想掐死他,又向他求爱;司徒早就知道他是谈夫妇的遗孤,却直到谈越发觉了他和谈夫妇的关系才还给他戒指……仔细一想全都是疑点。
面具下的司徒孤独而温柔,戴上面具他变得沉默而暴躁,无论是表达爱还是援助,都是粗暴又不由分说的。似乎他在这两种身份之间,也衍变出了两个自己。
“管那么多干嘛,”赵赵静了几秒,又开始偏袒司徒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咯。反正说不定你们什么时候就掰了。好了,中午了,你赶紧睡觉吧。”说着,他把被子捂在谈越脸上。
谈越一直睡到晚上,他醒的时候赵赵在弹簧床上睡得鼾声震天。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了。谈越推开房门,外边一片漆黑。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下,找到了司徒的房间。
司徒应该是睡了,门缝里一丝光都没有。谈越推了一下门,门竟然开了。
手电灯晃了晃,司徒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吗?
谈越失望不已。手电筒在房间里乱照着,他随意看了看,决定回去睡觉了,走时在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去,发现是一个小木头箱子,盖子被撞开了,露出里面被黑布包裹着的一包包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东西,白色的,谈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粉状的。
这是什么东西?药粉?
他把箱子拎起来掂了掂,还挺沉。也许这是司徒身上时不时出现的那股药味的来源——司徒身上并没有外伤。这玩意难道是用来泡澡的?他想。
就在他俯下身打算闻一闻时,一块硬物突然抵住了他的后背,谈越僵住了。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不要动。”他说,“别碰那些东西。”
谈越的手机霎时掉在了地上。
他惊异地问:“……司徒?”
“嗯。”抵在他后背的硬物没有拿开,司徒从他身后探出来一只手,将箱子盖子盖上了。
司徒说:“我该锁门的。”很遗憾的语气。
“这是什么东西?”谈越毛骨悚然,他想到了一种最恐怖的可能性。
“药。”司徒说。
谈越冷笑了声:“药?这种东西你至于拿枪指着我吗?”
被他这样一说,枪移开了。谈越僵硬地转过身去,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了,自下而上的光柱里,司徒面无表情,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里果真是一只黑漆漆的□□。谈越骤然明白了什么,牙朵晦暗不清的警告……小心他们所有人。
司徒藏毒。那么这间客栈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祭祀夜……银饰少女拉着他去了竹楼下,她们也在贩毒吗?
司徒弯下腰,把箱子搬到了桌子上。
谈越浑身发颤,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愤怒。眼前这个藏着自己父母照片和戒指的人,原是个魔鬼。他不是什么神。
“五十克以上就完了……你这辈子。”他对着司徒的背影喃喃自语,“你不会善终的,做这种事。箱子里有多少公斤?这些东西会害死多少人……为什么?”
“这里是边境,山高皇帝远,很多人在走私。”司徒笑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转瞬即逝,“这是你的底线吗?我曾经想杀了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