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不着。
“你跟易云还是固定搭配的啊?”
那么夏升又算什么呢?谈越以为他们三个都可以随意组合的。
赵赵说:“差不多吧,这种都是阶段性的啊,找新的就得和前面的那个断了,所以夏升不和我俩玩了,你没发现吗?不过他俩马上就去东部了,我得找个新的。”
“阶段性?”
“对啊。”
谈越又学到了一个新词,阶段性炮友。
客栈的车停在山下,他们两人走得慢,等看见雨幕里那只等得不耐烦的辉腾时,老邢已经闪了不知多少遍车灯了。两人钻进车里脱雨衣,把车厢弄得shi漉漉的。赵赵很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说:“明天我帮你们洗车吧!”
车内一片沉寂。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老邢、司徒都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似的,用沉默用力表达了拒绝。
三人一夜没有回客栈,客栈里倒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扔在柜台上的钱包都没有人拿,电视也好端端放在屋子里,易云和夏升也照常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老邢一回客栈就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把昨天的碗洗了,又到市场买菜,一堆事情忙活完正好赶上饭点。司徒和谈越一个在浴室洗澡,一个趴在柜台上睡觉。
司徒换了身衣服,见他睡着了也就没叫他,自己到厨房煮饭了。老邢买了菜回来,正在炤台上摘白菜叶子,问他:“谈越呢?”
“睡觉了,他身体虚得很,下次别带他。”司徒说。
他淘了会米,把高压锅盖上了,蓝色火苗在灶台嘶嘶嘶地吐着信子。司徒盯着它发呆。
“他到底回来干什么?”老邢又问。
“其实他什么都不清楚。”司徒说,“就是以前那些事,他压根不知道。”
“所以他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我。”
锅里煮开了水,司徒放了半朵西蓝花煮着,锅盖焖了一会儿,老邢那边没吱声,水流声停了,他端着一盘白菜倒进锅里。
“你俩还真看对眼了。”老邢摇头,满脸的反对,“以后怎么办?他难道打算一直住在这里?”
水开了,厨房弥漫着一股菜叶味。司徒掀开锅盖放了盐,他说:“我有劝过他回去……我不会让他待在这儿的。”
两人开始安排谈越的未来了,当事人对此浑然不觉。
晚饭端上来,赵赵去敲各个人的房门招呼吃饭,谈越也醒了,在司徒身边坐下。桌上气氛欢快,夏升和易云笑嘻嘻地说他俩后天就走了,准备去东部玩一个月。于是这桌菜又成了散伙宴,老邢拿了酒和他们喝了几杯,谈越也小酌了一口。
吃完饭谈越去厨房洗手,夏升跟在他身后。厨房里他把谈越拦下了,问:“上回问你的事情记得吗?”
“你是说旅游?”谈越想起来那个意味不明的邀请,连忙拒绝,“不去了,我还有事。”
夏升问他:“你现在和司徒在一起?”
“是啊。”
夏升往厨房门口望了一眼,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进来。他说:“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你知道?”谈越满脸无所谓,他甩了甩手上的水。
夏升也没有说司徒是干什么的,说得很含糊:“我是觉得你要被他卖了,和你提个醒。玩玩就好了,别当真。”
如果夏升知道谈越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他也是好心。于是谈越应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段对话就此结束了,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易云和赵赵依旧缠缠绵绵,夏升在搬行李,老邢收拾桌子……一切似乎都跟两个月前他刚来到眉镇时没什么不同,谈越心里知道其实是不一样的,从他在竹楼撞见男人们吸毒开始,这趟旅途就歪扭到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去了。
晚上谈越到司徒的房间睡觉,不出意外地被司徒查岗了。
司徒戴了一副眼镜在椅子上翻一本画册,穿的是浴袍,像个性感的斯文败类。
他将画册砰地合上,放在膝盖,“你跟夏升在厨房干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远走高飞。”谈越说。
“……”
“原话不是这样,其实也差不多。你没有听墙角吗?”
“没有。”
“怎么好像很担心我跑了似的,你不是一直劝我快点滚回A市吗?”
“你跟他走吧。”
“诛心了哥哥,”谈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认真问,“我千里送人头给你,你不感动吗?”
“感动啊。”司徒说,“所以才让你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
谈越并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司徒可能根本走不了,所以他才百般勒令谈越离开。客栈看起来像是很安全,可眉镇却是个暗流涌动的地方,司徒甚至提醒他不能在本地报警。谈越最开始来到眉镇只是因为父母的死以及自杀计划,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