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性恋,以后会结婚生子的也是自己。贺凉不打算和我纠缠下去,这样很好,这样最好不过了。
可是,我现在是在干嘛?我见到贺凉又到想要做什么?
脑海里繁七复八,可是我终究还是来到了贺凉所住的地方。
我犹豫片刻,给他发了条短信:我在你家门口,在不在家,都过来见我。不然我就一直等下去。
外面的大雪越来越大,我缩着脖子,躲在贺凉的家门口。已经等了有二十分钟了,他还是没出来。手机也没回信息。
我伸出手,接过飘下来的大雪,一直伸着手,直到手有些酸了,才放下来。
然后捏了捏,手心里瞬间成结的雪块。
嘶,好冷。
我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转过身,对着我一直等的人笑道:“外面好冷,你要冻死我啊。”
贺凉的脸型瘦削,他怔怔的看着我,眼睛又开始泛红了。只是嘴巴轻轻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他这样子,走到他身边问道:“我能进去吗?”
他摇摇头。
可是我没理会他的回答,直接走进门。
从我进屋,他就始终离我一米远的距离。我走近他,他就后退,我看出来了他是有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不再刻意接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微微低下头,手指抚过脸,装作不在意的抹去眼泪。
我闭上了眼睛,又再睁开,心里告诉自己:好了,看到了,记下了,可以走了。
可是脚底生根,如何都挪不动,我还想再看看他,再看看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这个人,不知不觉,我已经喜欢到这种地步了。
没法再欺骗自己,喜欢到连呼吸都困难,很想天天看着他,也想和他在一起。已经无可救药了。
“暖暖……”贺凉从我们见面到现在终于出声了,我听的出来他的声音比以往更要暗哑,不仅仅是抽烟,还有生病。
我的目光落到沙发矮卓上已经堆满的烟灰缸,还有地上大大小小的烟头。
之后,又看到那散落在沙发上的大把安眠药。
我的心抽搐般疼痛。
“贺凉,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
贺凉吃惊的看着我,随即脸上是惊慌和无措,他再次唤我:“暖暖”却依旧没有近前。
他应该没想到我会像个傻瓜一样毫无预料的满脸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好像体内所有的泪水都要在这一刻流尽。
我声不成调:“贺凉,你特么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辛辛苦苦照顾好的贺凉,这样糟蹋,就算是你自己都不行。”
贺凉的眼睛更加红了,他的眼泪不比我少,他几次伸出的双手最后都又收回,紧紧拽紧自己的衣服。
他声音哽咽:“对不起,暖暖,对不起,你别哭,是我的错,你别哭……”
我随手掀开沙发上的枕头,下面居然是更多的安眠药。
我像是想到什么,颤抖着手,在沙发上,小桌子的柜子里,还有贺凉的床上,到处搜索着,安眠药,到处都是安眠药。
我冲到贺凉面前,抓住贺凉的衣领,歇斯底里:“你要干什么?你想死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凉看着我,轻声道:“你……你别管我了,我早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是死是活都没什么两样了。”
我已经脑海一团糊,慌张到失去理智,只能不断的问:“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啊。”
贺凉像是给自己判了死刑一般,苦涩一笑:“我可能患上艾滋了。”
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我好长时间都不能反应过来,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段时日在跟着些什么人乱混?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都给我说,都给我说。”
我像个疯子,揪着贺凉的衣领,声嘶力竭。
贺凉猛然抱住我,“别这样,暖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以前说过会祝福你,可是我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我整死整夜的失眠,就算吃很多很多安眠药,也无法入睡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就连呼吸也都困难,我开始放纵自己,喝酒,□□,和不同的人。我想禁锢住自己,不要再去找你,告诉自己你已经有女朋友,不要再去打扰你,我……我早就人不人鬼不鬼。前天,一个和我约过的人告诉我他查出事了,让我也去检查。我没有去,我居然感到一丝解脱,我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吞下几把安眠药一睡了之。可是……我想见你,我想见你。然而,你来到我门口时,我却不敢出去了,我怕见到你后,我又没有气的勇气了,我又会死皮赖脸的纠缠你,给你带去麻烦和痛苦……暖暖,我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凉从我的身子缓缓滑下,他跪在我的身前,低声啜泣。
我看着外面的大雪,沉默着,只是泪水依旧从眼里流出来滑到下巴下。
“贺凉,你就一辈子缠着我吧,我,”我的一只手搭上他的头,“我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