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如小姐一样能找到自己路,然后过想过的生活。
“奇lun城三面环山,一面环海,三面山路都被围住了,就剩下这一片海了,这片海边上又建了这样一个餐馆,虽然也留了后路,可你要知道,这后路太过明显,是没有用的,今天我来就要毁掉这里的伪装,为小姐争取更多时间”
“你……要不要试试这条路”
弗罗琳大妈还没说完,贺中徽就朝着她摇摇头,他走了,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沙滩地下可能不只有海水,可能还有一条路,可惜不是他的路。
稳稳得走在大街上,雨水淋多了,就没有冷感觉了。
这个远离人烟的小城镇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没想过的,卷进来也是他没想到的。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救莫莱,就是没有想过这其中恩怨纠葛会这么复杂。
任谁都想不到,逃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是不能够过上他想要的,平静,安稳的生活。
雨夜里,贺中徽伸出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
“果然,染上了黑暗的颜色,就再也洗不掉了”
雨从那天起一直都是贺中徽所不喜欢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有的是妥协,是背叛,是内心挥之不去的痛快,在肆意生长。
贺中徽从来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可这样的难免触景生情,让他不得不往后看,看他这三十年来的可笑。
十八岁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雨夜里,他再也没了贺世风的立场,没有了身份,没有了学业,也没有了未来。
二十六的时候,贺濡殁痛苦的眼看着贺爱国走了,留给他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让他知道八年在聂家走过去,苦苦煎熬,换来了,是贺爱国的一直以来的谎言。
他在弗洛海岸的那边表演,以调.教者聂裕的死结束了,聂哲凡说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玩物了,可其实贺中徽真的不在乎。
他一直就想问问聂哲凡,这个他护了八年的人,一边伪装在人群里看他被折磨到灵魂尽碎,一边利用他拖住聂裕的时间去洗尽聂裕的势力时,有么有想过,他可能在聂裕手里撑不住,会被折磨死呢?
贺爱国说他是最重要的人,却一手把他推进了地狱。
聂裕说爱他到骨子里,却分裂出另外一个人格白凄寒折磨他。
聂哲凡说爱他,却利用他,算计他,囚禁了他两年。
下一个会是谁,何中徽在雨夜里浑身发抖。
“你们要是学不好怎么去爱别人,能不能不要来折磨我”
贺中徽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可是泪就跟雨水混成一股一股的,止都止不住,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正面自己的内心,懦弱又千疮百孔。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贺中徽呢喃着,心态真的变了。
小时候的贺世风很喜欢听雨,无论是淅淅沥沥,还是狂风暴雨,他总是异常的宁静,少年肆意挥洒,阳光帅气,听荷赏雨,闲庭信步。
现在呢,贺中徽知道自己已经30了,他看着天空中着雨下了一晚上,现在雨声小了,这雨终于要停了。
雨停过后就是黎明。
贺中徽笑笑,雨停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去,该收一收了。
第38章 第十四章
贺中徽回到家,那把插在地上的刀具,还伫立在哪里,索克斯却已经消失离开了。
贺中徽的衣服不停的往下滴雨水,被完全浇透了,他脱去所以衣服,一脚踏进浴室。
贺中徽把胡子摘掉,把所有的头发都背到后面,看着雾蒙蒙镜子里的自己,他做了一个决定,就在刚刚。
“我知道,其实,最无情的就是我自己”
雨后的黎明是分外的鲜红,贺中徽一身清爽。
收拾所有行李,他走到车前,发动车
他一身优雅的在昂古莱姆家族庄园前,看着这里的层层保护,他靠在车前,想了一下,敲开庄园外的大门。
“你们需要厨师么,只为你们军团长大人一个人做饭的厨师”
贺中徽亮着眼睛站在庄园门口,异常的温柔。
看着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开门的守卫首先愣了一下,随机想要重新关闭大门,贺中徽一下子伸手挡住了门口。
“等一下,拒绝我之前,要不要先问问你们军团长”
开门的人疑惑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审视的姿态充满了防备。
看着大门里走出来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看到这两个人,贺中徽一瞬间眼神变冷,但只有这一瞬间,之后就是笑的如同守门侍卫一般的小心而讨好。
“看看,送上门来的大……”
弟弟身上依旧是一身夸张的朋克风尖锐金属饰品,他看着贺中徽,这会看起来不只是漂亮的眼睛,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炸.弹”
弟弟缓缓说出口,他的眼睛看着贺中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