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入眼的即是一整面墙的名家画作,大多数的都是迹部喜欢的印象派画风。
因为这里不常住人,放的又是珍贵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安排固定的佣人。
迹部带着枣上了二楼的客房,卧室很大,放着一张简欧大床,家具也很齐全。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本大爷就在隔壁,有事就找本大爷。”迹部安置好枣,便准备离开,虽然是在他的府邸里,但是孤男寡女大晚上待在一起总是不好。
况且,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如果积压到明天,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刚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的他,纵使天资聪颖,血统正宗,也必须一开始就得做出业绩让手下的人信服。
“迹部,能够陪我一会儿吗?”枣拉住了迹部的衣服,声音轻轻,像是羽毛般轻柔。
突然被拉住停住脚步的迹部的后背抵上了枣的脑袋,坚硬而温热。
迹部的性格向来是孤高的,在他人生的这么多年中,向来都是别人怎么想方设法讨好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要费尽心机讨好一个人。
迹部第一次有些佩服忍足哄女人这方面的手段。
枣并没有吵闹,只能倚靠在床头上,眼泪已经干涩,再也哭不出了,只是过分安静的反而让人觉得害怕。
或许,是因为每次最狼狈的时候迹部都一直在旁边,比起其他的人,枣心里反而好受的多。
枣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自动就会想起小时候不堪的记忆。从家里举债迁走的那一刻,枣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被追债的痛苦,父母的离异,母亲的疯狂,枣和桃很想做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无能为力。
随着家里债务的堆积,母亲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婉大方的女人,变得自私,变得疯狂,变得麻木。虽然,现在的母亲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她骨子里却是无法忽视这个相同血ye的人。
“迹部,你说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枣有的时候真的感觉特别的累。在同年龄的女孩中,应该穿着漂亮的衣服,谈场恋爱。但是,枣却觉得这是种奢侈。
就算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有结果。就像是哥哥一样。
心里再喜欢,也要故作冷漠,哪怕是恶劣的欺骗。
枣现在颓废的念叨让迹部火大,他怎么看上这样甚至都不想活下去的女人。
“桐生枣,你给本大爷听着,活下去的意义只有自己去证明。”迹部原本想狠狠揍枣一顿,但是手拿起,还是不轻不重的落在枣的肩膀上面。
迹部撇过了头,脸上的情绪未明,灯光下,长长的睫毛投下了浓厚的Yin影。“桐生枣,就算是你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本大爷也一定会把你揪回来。”
语气执着坚定,迹部说完,直接把枣按在了床上。铺着上好的席梦思的大床柔软温暖,枣重重的被按在了床上,也没有觉得疼,只是觉得大脑有些恍惚。
眼前的是迹部放大版的俊俏容颜,Jing致的五官饶是女生也自愧不如,浓郁的香水的味道随着温度的升高,愈发浓郁。
枣对上得就是一双漂亮的眼眸,昔日的凌厉锋芒褪去,眼角柔软。
还没反应过来,枣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黯,眼皮上是温暖的掌心,竟然不似表情上看起来的细腻,掌心布满了细微的粗粝。
耳边迹部的声音响起,嗓音低哑,却莫名的令人安心。
“桐生枣,快给本大爷闭上眼睛,乖乖睡着,其他的事情,有本大爷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迹部并不会花言巧语。与其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桐生枣乖乖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迹部关上了灯,剩下的空间留给了枣。
待迹部快要跨出门的时候。
“迹部,遇到你真好。”
合上门的迹部勾了勾唇角。
剩下的事情还有很多,迹部冲了澡,头上的发丝还没有吹干,便坐在了案桌前,翻阅着未处理完的文件。
忍足送向日回家,临行前,特地叮嘱,让向日不要向其他的人透露多余的话。向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看着他迷茫的眼神不知道是听进了多少。
“迹部,现在桐生枣在你那里?”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怎么,你有意见。”迹部的心情显然是有些不好。
忍足哒哒嘴,“当然没意见。”“迹部,今晚可是个好时机呢,女生最脆弱的时候,可是最好推倒的。”忍足开玩笑着。
“忍足,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迹部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语气。
忍足连声认输,保证道,“我绝对是相信迹部你的人品的。”
不过出于于对枣的同情,忍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迹部,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决定了,就必须承担一切的后果。”
迹部跟他不同。一旦真心认准了一个人,很难轻易放手,尤其是像迹部那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