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下手治你。”如玉望着张君, 见他仍还呆滞着, 忽而一只银杏打过去, 笑的十分狭促:“瞧瞧, 当初在鸳鸯淖若你果真杀了赵荡,今儿你找谁哭去?”
张君接过那枚银杏嚼了, 灯下略显浓黑的锋眉轻挑,忽而就扑了过来:“乖乖,看来一回过不了你的瘾, 叫你还有力气打我……”
上一回死到一半才活过来, 如玉闪身的功夫他已经在扯她的裤子。她一脚几乎蹬翻那小佛桌,爬到床脚横厢位置的时候裤子整个儿叫他扯掉。她是真的不想要,翻过身来连哀带叫:“好人儿,求求你饶过我这一回,明儿晚上, 明儿晚上咱再来好不好?”
“我会轻轻儿的,只放一放,只是放一放好不好?”他竭力压迫着自己不敢粗鲁,见她不肯看他,硬生生掰过她的脸来,叨上她的唇缓缓的吃着,仿佛那点唇是婴儿口中的ru汁,是麻姑酿成的灵芝汪,琼浆玉ye一般。
这种细腻而温柔的动作,渐渐挑起如玉那点躁痒来,不用说,连哄带弄,这一放,自然又是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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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的家宴还在继续,周昭深觉只待张君和如玉一走,张震的兴致就全消了。一堂和乐,张虎家的两个儿子在大殿中央为大家表演搏跤,扑来打去好不乐乎。贺氏不停拍手大笑,周昭看不惯男孩子们这样的泼皮行径,却也笑着赞道:“虎哥家这两个小子一身的劲骨筋儿,我瞧着弟弟像是更猛的样子,哥哥看来打不过他。”
两弟兄确实老二更猛,俩人摔完了跤,磕过头告退了。
周昭笑yinyin转身,刚想问张震给俩个孩子赏些什么好,便见他忽而起身,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就走。
她起身跟出大殿,便见在殿外廊庑下那三尺多高的青铜熏香炉侧,张震正在不停的踱步。忽而,他止步吩咐身侧近侍:“将今日宴席上所有的菜式,原样赏一份送到永王府去。”
这内侍飞快的走了。张震双在疾走,他性躁,急起来便坐不住,忽而又回头问近侍:“年节这一回,你们给皇后赏的什么?”
这一回出列的是内侍省待诏,他道:“回皇上,奴婢们是按先朝之礼替皇上备的,比清颐园那位足足多了一倍。”
张震止步在青铜熏香炉前,声沉和醇和,说道:“照着给皇后赐物,原样送一份到永王府,单赐永王妃。”
他说罢,转身又进了大殿。
周昭往回走了几步,再转身,端地是个刚从内殿出来的样子,笑着迎上张震:“和悦和老三两个隔桌儿划拳,吃酒吃的正热闹了,你怎么就走了?”
张震转身往后,到周昭所居那后殿中坐了,再不说话,沉眉闭眼的闷着。
周昭亲自奉了茶,笑道:“趁着年节下你要给兄弟们赏赐,老四和虎哥他们几个的府宅叫他们自己挑去。那清颐园原本是前朝老皇帝建给和悦的,今儿我做了主,叫老三与和悦两个仍居清颐园去,你说如何?”
张震忽而睁眼,两目凶光:“谁叫你擅自作主的?”
周昭顿得一顿,歉笑道:“难道皇上竟将清颐园指了别人?臣妾竟是一丝儿也不知道了。”
张震再闭上眼睛,却是缓缓摇头,也在强敛自己恶恼的语气:“并未指给谁,但那一处我有用,至于老三,从别处为他择赏府第即可。”
他起身要走,周昭连忙追上几步问道:“皇上可是仍要往宴席上去?”
张震头也不回:“朕今夜宿在勤政殿。至于家宴,有劳皇后一人Cao持!”
就算果真三宫六院满纳,初一十五雷打不动也是属于皇后的。如今六宫空置宫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在外征战半年的丈夫回宫,到如今整整半个月时间,未在延福宫歇过一夜。
周昭闭眼良久,睁眼见禁军侍卫长,也是自己的弟弟周仓在面前站着,深深叹了口气道:“仓儿,带些人去清颐园,给我瞧瞧那里头究竟藏着一尊什么样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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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张君早起给列祖列宗们敬了一回香,回来又圈着初一和如玉两个在屋子里顽闹。他忙碌了整整大半年,唯一抽出一日闲功夫陪妻子和孩子,自然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两夫妻教初一学识字,叫声爹给一颗糖,叫声娘再给一颗。初一嘴甜口快,爹啊娘啊不停的叫着,吃一颗糖便要在娘那香扑扑的面颊上亲一口。张君也想讨他吻一吻,小家伙笑嘻嘻的凑过来,热热的鼻息窜在张君面颊上,含着糖的面颊儿鼓鼓,眼看快要亲着了,眼中含着狡敏一个转身,却是扑入如玉怀中。
这小王八蛋,早慧又会看人脸色,才不过刚满一周岁,舌头灵的什么一样,爹也会叫娘也会叫,还会哼哼叽叽要糖,完全不是张君小时候那呆傻样子。
儿子比自己聪明,还比自己会讨妻子欢心,张君满腔醋意说不了来,陪在他娘俩身边,看他两个欢的什么一样,仍是个不讨喜的傻孩子。
忽而窗外丫丫叫道:“娘娘!外面有人来请,咱们王爷怕是得去见一趟。”
张君断然道:“不见,叫他们走,有事朝堂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