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却不打算说出刚才的事,而是反问道:“白沐,对于林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白沐被左鸣扬身上的烟味熏得咳了咳,眼圈也有些发红,他看着左鸣扬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左鸣扬的心一凉,一拳打在了白沐的耳旁,出拳带动的风声像是利剑一般刮蹭着白沐的侧脸,生生地疼。
左鸣扬恨声道:“白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白沐吞了吞,他从未见过左鸣扬这副摸样,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样。
可是他凭什么呢?
白沐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咬了咬唇:“你说你去见朋友,结果你去见了林跃,我不知道林跃跟你说了我什么,但我认为你现在没有资格这么质问我。”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萧洛吗?”
白沐不禁怒从心生:“这与萧洛何干?左鸣扬,大过年的你的亲戚都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看你刚才把左天他们吓得。”
“我不成熟?”左鸣扬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你问我为什么质问你?那你不如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私闯民宅?还两次?林跃在他家发现了一种可以让人神志不清的香料,现在林跃怀疑这香料是你放的,是你害的他睡了这么久!白沐,你为什么要去林跃家?”
“所以,你相信了?你相信是我害的林跃至此?”白沐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看着同样怒气冲天的左鸣扬,心里凉了一半。
白沐不禁惨笑了一声:“是了,你要是不相信,又怎么会这么对我呢……”
白沐此时对左鸣扬失望头顶的表情,刺得他浑身都疼。他的目光一转,就看见了白沐手腕上的手指印子,一定是刚才太用力的缘故。
左鸣扬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他放开了禁锢住白沐的双臂,跪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白沐,私闯民宅是要坐牢的,我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理由。林跃要把这个东西交给警方,如果林跃不告诉我,是不是等到警察破门而入把你抓紧了局子,我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毫不知情?我当然不相信你会去害林跃,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林跃家,还去了两次……”
白沐默默地垂下了眸子,面无表情道:“我被困在车里那次是林跃干的,他在我的牛nai里下了药。因为那天直到出事之前我都没有吃东西,只喝了那一杯牛nai。后来我就在车里昏了,醒过来的时候车钥匙就不见了……可是当时我没有证据,所以出院之后我就想亲自去林跃家勘察勘察,结果我听见林跃跟赵海在互通电话。后来你带我去了慈善晚会,我看到了那块玉佩跟我的一样,但我不太确定,所以我就又去了一次,这才断定那辆块玉佩本是一体的。”
见左鸣扬不出声,白沐接着道:“第一次去林跃家时,我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可是我没有在意。第二次去得时候,那种味道变得浓郁了,我这才发现林跃家的空气清新剂里面放了一种毒-草的粉末,我将那些处理掉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去找林跃,而我想知道是谁给了林跃那些东西,所以想要自己查。后来赵海就死了,林跃昏迷一定是那个凶手在我进到林跃家之后重新放置了毒草的缘故。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没有害过林跃,如果我想害林跃,我会直接找他,不会这样藏着掖着的。”
左鸣扬不由得舒了口气,可是他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他看着白沐,道:“我相信你,这件事林跃自己也跟我坦白了。可是白沐,你知道那天是谁救了你吗?”
白沐看了看左鸣扬,沉默着摇了摇头。
“是郑远。”
白沐猛地抬起了头,左鸣扬不禁眯起了眸子:“那么白沐,你跟郑远是什么关系呢?他……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不是!”
他怎么会是左鸣扬,救他的怎么会是青玄?
左鸣扬见白沐反应这么激烈,眼神又暗了几分:“最开始,你说那个人死了,后来……你又说他还活着,是不是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解释呢?
他该如何向眼前的这个左鸣扬解释这一切呢,恐怕真的对他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吧,毕竟这些对于他来说太匪夷所思了。
白沐想着青玄已死,便道:“以前,结过梁子,他伤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本以为那个人死了,只不过……那人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还活着,温暖的,炙热的,独一无二的。
左鸣扬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轻轻地捧起了白沐的脸,吻住了他的唇。一吻过后,白沐的唇色变成了水红色,左鸣扬的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揉着,他看着白沐,一字一句道:“白沐,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希望你可以主动告诉我,这样的话我不止说过一次了,可你仍旧什么都不说,你这样的话,我很不安,你明白吗?”
说过不止一次?
白沐不仅回想了一些这段时间左鸣扬对他说过的话。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