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逃避现实一样,左鸣扬安慰自己白沐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见到了白沐,知道白沐出了事。他想着有可能是他出现了幻觉,其实白沐好好的。
就像是那时候,他看见自己的爷爷死了,并且触碰到了。可是老爷子现在身体特别结实,早上……早上还在喝豆浆呢!
左鸣扬这么想着,心里的那种痛意逐渐减轻了一丝。可是左鸣扬又想到了闻刀的话。男人的手下还记得他们抓到郑远的事情,还记得他让他们去接他父母跟左晴的事情,还记得老爷子喝多的事情,还记得他叫他们去仓库的事情。
可唯独白沐的……他们全部都没有人记得,就连林跃都病倒了,陷入了昏迷。
就好像白沐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昨天他的好,还是他的不好,都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白沐消失了,可跟着白沐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把鸣yin剑,还有……
手-枪?
左鸣扬记得一清二楚,他最后见到白沐的时候,是白沐被那些人装在袋子里,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还有那把鸣yin剑,现在□□跟那把剑却都不在了。可除了那片林子,不远处的地上还有昨天留下的车轮的印记,可唯独这林子的脚印跟血迹不见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什么都……瓷瓶?
左鸣扬突然想起白沐昨天紧紧抓在手里的那个小瓷瓶,他记得他抢了过来,然后就给摔了。撞在了一棵树干上,然后就碎了。
左鸣扬很聪明,他开始仔细查找着树上的痕迹,他觉得他像是真的Jing神不正常一样。好像所有人认为的才是对的,只有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他亲手杀掉了白沐的噩梦。
可是白沐不见了,不在他身边了。
是他自己告诉左晴白沐跟别人走了,可那时候白沐是被他杀了,他没有办法才那么说的。
左鸣扬甚至有一瞬间开始怀疑他现在还是在梦里,他还没有醒过来。
左鸣扬“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开始徒手在每棵树下面挖着,厚厚的积雪像是一根根针一样刺痛着他的每一根手指。没过几分钟一会儿,他的手就完全的僵住了。从他嘴里呼出的白雾徐徐上升着,无论他心里有多难受,他的呼吸有多急促,那些白雾却也只是在瞬间就消散了。
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左鸣扬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想要在找到那个唯一能成为证据的,碎掉的小瓷瓶,可他又恨不得自己永远找不到。左鸣扬挖了一会儿又停下,停下来又忍不住去挖。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俨然已经变成了机械一样的动作。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滴泪水徒然无力的滴落在皑皑的白雪之中,左鸣扬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挖着。他的指尖出了血,瞬间染红了那一片白雪,鲜红的刺得他眼睛特别的疼。左鸣扬的双手已经完全冻得只去了知觉。他慢慢地将抓紧雪里的双手抽回,这才发现他的掌心是被一个坚硬的东西割破的,而这个东西,是一片残破的瓷瓶。
不不不,不要,不行,不可以!
左鸣扬已经痛苦到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开始像疯了一样的去挖那块被血染红的地方。
终于,第二片,第三片……
白沐来过这里,这一切都并非是他的幻觉。
白沐……死了,并且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可是他为什么杀了白沐?因为他觉得白沐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因为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死不瞑目。可是他的爷爷好好的,白沐却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以是这样呢?
“少爷!”
一群人追了好一阵才确定了左鸣扬的位置,可是跑近了些,五个人却全都愣住了。
他们只看到他们那个从小到大都飞扬跋扈的少爷,此时像是死了一半一样的跪在茫茫的雪地之中,地上有一些血迹,还有血正顺着他的手往下滴落,寒风吹着他单薄的衣衫鼓了起来,明明是一个这么结实的男人,可他此时却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散了一样。
“少爷!”
闻刀感觉到了左鸣扬的不对劲儿,他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去被左鸣扬披上。左鸣扬的身体狠狠一震,他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眼里却犹如一潭死水。
就像抓住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光亮,左鸣扬急的问道:“这一定是我在做梦对不对?白沐他还好好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闻刀十几岁就在道上混了,因为嗑药产生幻觉的人他见的多了,而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出现幻觉的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闻刀没有办法,他想要把左鸣扬从雪地上扶起来,可是左鸣扬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沉的厉害,一边的小弟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闻刀不忍心看他这样,他不由得安慰左鸣扬道:“少爷……你是做梦了,白沐还在家里等少爷呢,少爷回去了,就等见过他了。”
左鸣扬的眼里渐渐有了光亮,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就说嘛,这一定是我在做梦。。”
左鸣扬说着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