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开一个微笑,声音里是未曾消退的沙哑:“我等你。”
那一瞬,楚离以为自己听到了天籁。心中颤动不已,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情绪让他几乎要将这个人真的撕碎吞入腹中永远珍藏,但幸好还有不舍和怜惜。
“好。”
顾以怀策划了自己的死亡。
平静的像是深夜雪落。
他去见了自己那位早便没了印象的胞弟,他们幼年时长得很像,长大后却变了模样,但这才是最大的幸运。顾亦清看着自己的哥哥,热泪盈眶,像是一瞬间回归了童稚,不过楚离拦住了这个要往顾以怀身上扑的男人,用眼神就威慑的他不能动弹。
顾以怀笑的云淡风轻,似乎没看到这人欺负自家弟弟,只转身时用手指掐住了那人腰间软~rou。
顾亦清看着两人互动,终于放了心,但身为顾以怀的娘家人,暗地里的敲打还是必须的。所以两个人密谋了半日,回去时,顾以怀窝在楚离怀里懒洋洋的问:“亦清和你说了什么?”
楚离啃着他的脖颈,不愿告诉他,只抱着人舒服的叹息:“真好。”
顾以怀阖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那天雪晴,顾以怀仰着小脑袋像只高傲的孔雀,楚离替他系上披风,低下头趁其不备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嘴角露出一种偷腥成功的jian笑。顾以怀傲娇的哼了一声,微微踮脚趾高气昂的回亲了一下。
楚离大笑,攥~住他的手出门,雪间红梅开得正好,冷风也不示弱。可两个人执手踏雪赏梅却只觉得温馨。
楚离捏了雪球去丢顾以怀,小侯爷颦眉鄙夷的望着他,满脸都是:幼稚!
可是被袭击了几次之后也有了点怒气开始反击。后面远远缀着的天南地北和几个黑衣人无奈的看着远处的两人,莫名的觉得有点尴尬。
这么幼稚的人不是我们主子!
打够了楚离抱着人滚在雪地上,幸好雪层够厚,又有他护着,顾以怀愤恨的拿拳头锤他,但在听到那人的闷~哼后心里一跳就怎么都下不了手了,只好抿着唇埋在他的胸口不说话。
楚离眯着眼睛看那人,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把人护在怀里,头顶红梅白天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怀里的人突然笑着出声:“我们私奔吧。”
抬头认真的看着那人,语气加重:“就咱俩。”
楚离凝视着他,目光灼灼,良久才点头,声音竟有些紧张:“好。”
“我们私奔!就咱俩!”
将所有人妥善安排之后,楚离和顾以怀踏上了私奔的道路。
草舍结炉,茶香袅袅。
顾以怀躺在被窝里看外间的鹅毛大雪,雪落三日,楚离早间离去时的脚印早就寻不到,他看了看天色,推测楚离大概要回来了。他找良宵拿的□□果然厉害,不痛不痒像是睡觉一样,睡个几天就拜拜了。
楚离也没表现出别的情绪,除了找食物就是煮茶抱着他看雪,两个人说些没有边际的话,曾经从来没想过的场景真正发生了才知道多可贵。
楚离进来时冻得鼻头通红,顾以怀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求抱抱,楚离走上前却又顿住,表情也有些冷漠:“寒气重。伤身。”
顾以怀笑,像只撒娇的动物:“就抱一下。”
楚离拗不过他,走上前跪在他边上,顾以怀抱了抱他捧着他的脸吻上去,鼻尖低着鼻尖温暖他。
楚离一身寒气不一会儿就把他也冻得手掌冰凉,脸色发青。楚离又忙着把门关上,草庐中央烧着一个铁皮大锅里面的木柴噼里啪啦冒着热气,他也不怕人吹风,况且还是顾以怀要求的。
晚饭是楚离做的烤兔子,顾以怀强撑着吃了一只兔腿便点着脑袋要睡觉,楚离不想他睡,脱了衣服抱着人说话,顾以怀也想多留会儿,但是已经到了这地步,留也留不住。
“我要走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顾以怀想他也许很难过,毕竟两个人走到了这一步。
秉着呼吸不敢发出声音的男人眼眶发红,仍强撑着安慰他:“嗯。你先走,别走太快。等等我。”
顾以怀点头,放松的窝在他的怀里。
楚离抱着他坐在草庐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一点点变凉,表情始终如一,轻松满足,似乎两个人仍如往常那般抱在一处。
翌日楚离打开门看着外间的黑衣人和寻来的天南地北,安排了两人的后事,无视那些人的恳求,重新关上门躲进房间里,他端了清水替他擦身,换了干净的新衣,两个人穿着喜庆的大红衣衫躺在一处,楚离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扣,笑的满足而宠溺:“我会找到你的。你等我。”
死亡并没有想象中可怕,暗卫手里藏得都是见血封侯的□□。他怕弄脏身侧的人还特地寻了不会吐血的药,不过几息他便能去追他。
天南哭的像要断气,地北也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永乐候驾鹤西去的消息让许多人伤神,但没人知道,永乐候府的陵园里除了离世的小侯爷顾以怀还多了一位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