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距离地面很远并不能知道是否阶梯真的在消失,但是他并不敢赌。他运用起灵力,和其他人不同,也许是因为有两颗内丹,所以他的灵力并没有被限制住。原幸年怕误伤,动作并不快,使用藤蔓将他们身上的冰块都清除掉,魏承君控制不住的跌倒在阶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可是差一点连脑袋都要被冻结起来,若是这样定然是死路一条。
只是他们得救了,灵力依然没有回复。没有灵力,各种法宝就不能使用,若是再来一次,他们现在和普通人相同,谁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但是,他们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些,这神树是何意他们不清楚,可僵持在这里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好处。于是,八人快步跟在了神树后面,他们身后则是紧随起来的冰晶。原幸年不敢大意,可以说现在其他人的性命都搭在他一个人肩上,他干脆落在后面,负责阻拦那些紧随其后的冷冰。幸而藤蔓的使用消耗的灵力并不多,原幸年也有意等它们要近身时才拦截,如果只有这些那么他还能够支撑好几个小时。
怕就怕在,他们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魏承君急促的呼吸着,他在这些人当中属于体质最弱的,没有郑少在旁边的搀扶,说不定早就落后他们一大截了。他紧紧掐了下自己麻木的大腿,又是喘了几口气,他决不能做拖后腿的那个。何况,他还没到蓬莱,还没拿到那东西,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跌倒。只是好累啊,他们这样奔波了多久,为什么他觉得神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眼前已经模糊成一片,他觉得自己喉咙犹如被割裂一般痛苦,吸进来的气都比刀子锋利。
还有多远。
原幸年最后一点灵力也被榨干,他俏白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看着还有一波结冰向他爬来,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已经支撑了两个多时辰,能坚持如此久已经是比他想的远远多了。回灵丹完全没有用,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个时候,君政动了,手中的匕首被他随意的划拉了一下,那些已经蔓延到脚边的冰块竟然全都碎裂了。
“你好好休息。我会保护你的。”君政道。
神树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这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即是树,树也是他。再者如果他轻易在这里陨落,那也只能代表它也有看错的一天,那他更应该张灯结彩庆祝一番才是。郑少想要转头瞧一眼身后的情况,却被魏承君死死的抱住了腰,耳边是极其压抑的声音“继续走”。他皱了皱眉,也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前面。
原幸年的灵力在慢慢恢复,不过他并不敢乱用,只是极快的应了声。他相信师兄,他们也绝不会在这里死去。这后面全靠着君政那把匕首切碎侵袭而来的冰块,偶尔原幸年看情况也会出手。就这样他们又走完了一天的时间。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尤其是身后负责断后的两人。
或许,费桦多反而是他们这里最轻松的那个。本来他们体修就是提升身体的极致,依靠的也是*的强度,对于他来说就这么走上十天十夜也没有问题。
原幸年心里既希望费桦多出手,又别扭的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所以哪怕现在他在那里苦苦强撑着也没有开口求助。一个晃神,他被那些冰块划破了袖子,君政的攻击才姗姗来迟。
“这里有我,你上去。”君政真怕他的速度再慢一步,伴侣就丧生在这些疯狂的冰块的攻击下。
原幸年并不愿离开,他们两人才能够抵挡越来越多的冰块,还要一边小心往后走的姿势会不会一脚踩空。若是只有师兄一人,他根本不敢想象抵挡不住怎么办。君政也是人,就算再强悍也有被耗尽的一天,原幸年不敢赌。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一个懒散的声音说道:“他都这么说了,你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拖后腿。”
原幸年猛的转过头来,费桦多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又散漫的继续说:“我可是酒酒的贵客,你可别害死我了。”
“你!”
费桦多明明只是轻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原幸年却觉得好似有千斤重般,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被他拉了上去,他们的位置就换了,由他直接面对了那些冰块。
“别担忧,跟上他们。”君政头也不回的说道,匕首又是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冰块。
费桦多的实力又Jing进了很多,无比轻松的就用他的拳头轰碎了冰凌,又朝君政看了一眼,对方眼都没抬,只是又往上面走了一步。他们无法彻底击碎冰块,每一节都会生新的,没完没了的,实在让人心生无奈和绝望。何况他们当中只有原幸年灵力还在,也不知何时才能够走到头。
时间缓慢的让人难受,气氛压抑的可怕。
君政再踏上一层阶梯时,突然开口:“速度变快了。”
“什么?”费桦多下意识的回了句。
已经又过了三个多时辰,费桦多并不如表面显示的轻松,他巴不得赶快到头,只是怎么也没来。
“阶梯消失的速度。大概还是一个半时辰。”
他后面的话不用说全,费桦多也懂了,面色扭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