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地走进寝殿,说道:“陛下不用怪婕妤。”
皇帝怒视着皇后,三两下穿好中衣,又下床穿好外套,一面系着腰封,一面讽刺:“朕时常想着皇后大度,是否可以再多纳几个妃嫔,现在看来,皇后的大度实在让朕始料未及,竟连椒房殿的床都能让出来吗?”
“陛下......”
南华见皇帝怒气正盛,正想开口为皇后说句话,皇帝却早已伸手指向她,看向她的眸子中充满怒意:“你还敢说话?你最好告诉朕昨夜你也什么都不记得!”
“臣妾......”南华看着皇帝的神情,心下一横,说道:“臣妾不敢忤逆陛下。”
“是啊,陛下。”皇后毫不理会皇帝即将爆发的情绪,开口道:“昨夜陛下抱着萱婕妤不撒手,婕妤有什么办法?臣妾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将床让给你们了。”
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中满是怒火,转而那样的怒火很快冷了下去,他抬手用力捏住皇后的下颚,冷然笑道:“皇后,朕甘拜下风!”
说罢推开皇后,大步走出了椒房殿。
皇后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深深吐了口气,将目光转向南华:“你可以回去了,在太医能报你有孕之前,我会想办法看着你父亲,放心。”
“娘娘,陛下好像很生气,不要紧吗?”南华不由问道。
皇后仍旧是叹气:“气就气吧,反正他生我气也不只这一两件事。”
离开了椒房殿,南华反复思考着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
淇滨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却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说话,南华开口道:“依你看,陛下和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问题,奴婢不懂。”淇滨说道:“但是婕妤,奴婢曾经和皇后娘娘打过很多交道,皇后娘娘为人善良,和段将军也算青梅竹马,婕妤大可以相信她。”
“这个我自然知道。”南华道:“我只是觉得奇怪,陛下和皇后娘娘明明感情笃厚,却总斗气一般不给对方好脸,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淇滨却也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晓。”
南华见淇滨什么也不说的态度,心中却烦闷起来,终于问道:“淇滨,你跟我说实话,鸿羲和皇后,是否有些什么?陛下冷落皇后,可是因为鸿羲?还有鞭刑的事,是不是......”
“婕妤!”淇滨听了南华的话慌忙打断道:“宫中人多口杂,婕妤莫要乱说!”
“淇滨。”南华拼命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希望通过这样的空气洗刷这几日始终复杂烦乱的心绪:“你说当年鸿羲娶魏紫婧是因为皇后,紫檀说鸿羲被罚鞭刑那天也是先和皇后见面,陛下明明心中全是皇后,却和皇后分庭抗礼见面就吵,还有昨晚的对话,我不得不往这里想。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正的友谊?就算一起征战多年,难道就没有暧昧吗?”
淇滨被南华的话问得愣了一下,很快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远处花圃有数名宫女在修剪花枝以外,没有别的人。她说道:“婕妤,如果皇后和段将军有事,陛下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容得了皇后呢?”
“但是他明明还是占有着皇后,而鸿羲却被他派出西北!就算皇后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南华说道:“淇滨,你自小跟着鸿羲,你比我了解他们。你放心,就算鸿羲真的和皇后有什么,他也始终是我的夫君,我不会改变进宫的初衷。”
淇滨仍旧不为所动地说道:“婕妤,段将军和皇后娘娘是自幼的交情,如果相互真有情,就算陛下和皇后有婚约,段将军也会去抢的,婕妤应该了解段将军的性子。再说,陛下和皇后定下婚约,也是陛下登基前一年而已。”
如果皇后和鸿羲有情,只怕早就成婚了。
这句话淇滨没再说下去,南华听着却还是觉得心有疑惑,正待开口,淇滨却继续说道“陛下和皇后自认识起,就一直是欢喜冤家,如今两人僵着,只怕不是因为段将军,而是因为灵大人吧?”
“灵大人?”南华眼前浮现出枢密使灵大人那张令人难以侧目的俊脸,大为惊愕:“难道皇后娘娘和灵大人......”
“婕妤想多了。”淇滨哭笑不得地看着南华,说道:“奴婢觉得,可能是因为陛下登基后,唯一调整职务的就是将近卫军作战都尉灵大人提拔为枢密使。”
“皇后娘娘是因为枢密使之位没有给她的父亲吗?”南华听着淇滨的话,才觉得恍然大悟:“虽然军机枢密使和近卫军统领同为正一品,但正一品与正一品之间区别可大了。”
“婕妤平日不理政事,现在可是想学一学吗?”
南华微微叹气,眉间爬上满满的惆怅:“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责无旁贷。”她说着,努力在带着暖意的春风中站直了身子,张开双手去迎接了刚刚拂过的一阵清风,深深呼吸:“骆南华,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婕妤,婕妤!”南华话音刚落,却见黄莺远远地向她跑过来:“奴婢正要去椒房殿找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