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夜间都开了,才会令药性散发出来。”
“宫女和太监也在这揽月阁,他们却没事。”南华听着刘太医的话,心中更有千万般疑惑。
刘太医道:“婕妤身怀龙胎,原本体质就不如宫女太监强健,再加上婕妤在阁楼上,花粉直接顺着窗户飘入,比在外面的奴才吸入的药多得多。”
南华审视着正说着话的刘太医,想到他和皇后的恩怨情仇,心中不由忐忑,问道:“此话当真吗?”
刘太医频频点头:“婕妤大可相信老臣。老臣害婕妤对老臣百害无一利。”
在花苞中下毒?南华将手帕握得死死的——黄莺的不知去处令她更加深信此事是魏紫婧所为。想到黄莺之前一直在细致地吩咐人打扫卫生,甚至将院中的花花草草都冲刷了一遍,想必也是将毒物浸染在院中的。
她开口道:“刘太医,本妃想让你查一查院中的植被,看看是否有不妥。”
刘太医慌忙应是,站起身来,随南华一同来到院中,待他细细查验过后,方才说道:“婕妤命人将花朵都剪掉扔了即可。”
刘太医很Jing明地一句多余话都不说,南华正还想开口问,却见淇滨匆匆跑入院中,脸色煞白:“婕妤,您没事吧?”
南华狐疑地看了淇滨一眼:“你怎么知道揽月阁出事了?”
按照脚程来算,淇滨此时也仅仅够去椒房殿一个来回的,匆匆赶路,却听说揽月阁有变,实在不合常理。
淇滨看到南华安然无恙,缓缓终于抒了口气:“奴婢路上正碰到陛下去椒房殿,听陛下吩咐金公公让调侍卫来揽月阁,奴婢猜想一定是婕妤遇到了麻烦。”
“侍卫?”南华听着不由皱眉。
毕竟在这后宫,近卫军的白泽卫队可以随意出入,但并不代表,谁都可以从白泽卫队的营区走进来。白泽卫队有着较之其它军队更加严格的制度,比如不得和宫女交往过密,不得直视各位皇妃,入夜后非召不得入宫。各宫妃嫔对白泽卫队士兵的每一次召见都会被记录入册,从时间地点再到在场人物。
这也是为了防止宫嫔与近卫军战士发生感情的措施。自然,在白泽卫队士兵选拔上,近卫军也始终本着“以丑为主”的原则,只要功夫过关,越丑,进入白泽卫队的几率也就越高。
说起近卫军的平均颜值,在整个朝中都是赫赫有名的高,保卫皇城的威严之气,颜值和身材都是必要的。近卫军的12支卫队名字响亮(音音上一篇文有详细描述,这里就简略带过啦),颜值也不薄,唯独白泽卫队。
南华不是颜控,却总觉得,如果自己的地方住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丑男,实在闹心。再者说,近卫军如今是沁淑妃父亲的手下,此举同引狼入室没有任何分别。毕竟,她即便没有真正抓到淑妃谋害皇后的证据,却总觉得此事定和淑妃脱不了干系。
刘太医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华,突然说道:“皇后娘娘毕竟是近卫军的前任头领,对近卫军的形势大概是能摸透的,婕妤何故如此惆怅?”
南华神色一动,忽然问道:“刘太医,本妃听说,陛下临幸过妃嫔之后,太医院都会为妃嫔送上遏制怀孕的汤药,可有此事?”
刘太医仔细思考了一番,却摇了摇头道:“臣并没有听说。”
南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太医院可曾有个叫黄莺的医女?”
刘太医狐疑地看着南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有是有,不是前些日子送来婕妤阁中做宫女了吗?”
南华继而问道:“那依刘太医看,陛下后宫妃嫔从未有过身孕,是为何呢?”
如果说太医院没有送汤药这件事,即便皇后不孕,皇帝与后宫妃嫔从未有过子嗣也实在说不过去。说起来,一个月皇帝宿在后宫十几天里,至少有一半都是在沁淑妃宫中,沁淑妃迟迟不孕,实在令她匪夷所思。
难道是皇帝有问题?她狐疑地看着刘太医,更加心凉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刘太医很玲珑地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说道:“陛下龙体康健,若是好好调整心态,定会让后宫娘娘们开枝散叶的。”
话说到这里却是十分明了。皇帝,根本不希望自己有所出。
“刘太医......”
刘太医眼见她开口,却忽然打断道:“臣知道婕妤想问什么,恕臣无可奉告。其实,皇后娘娘的事臣感觉十分抱歉,臣的女儿又在赋府多受夫人照抚,婕妤大可相信臣,臣是不会害皇后和婕妤的。”
南华神色定住。她其实真的想问,皇帝是不是从来不碰后宫妃嫔。
只是这话太过僭越,的确,也不是她该问的话。
她眼中又闪过沁淑妃妩媚的眼,心中一阵恶寒。
沁淑妃的妩媚之气,就连身为女子的南华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甚至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如果皇帝屡屡宿在沁淑妃的瑶光殿,却不曾碰过她,那么......
她不敢想她腹中孩子皇帝来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仿佛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