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紧跟着的男子,国字脸一字眉,身高七尺有余,壮如蛮牛。
因雷云突如其来,原本在挖坑的石斛殿弟子都早已经聚在小屋门前,见两人出来,急忙上前行礼:“见过童长老,见过蛮护法。”
蛮汉子眼如铜铃,瞪视了众人:“都是废物,占尽天时地利,都找不到宝物,还要等我和师兄亲自出手。”
蛮汉子粗嘎如雷的吼声,带着真元,犹如雷鸣,震得众元婴金丹心惊rou跳。被护法当面嘲笑,让他们既怒又羞愧,恨不得能把自己缩成蚂蚁,躲到地缝里去。
白发少年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劫云,对身前众人平淡无波吩咐道:“尔等速速退离,我和师弟在此便可!”
见长老没见怪,众弟子心里的窘迫去了一半,不无担忧的对白发少年拱手请示:“长老,弟子等虽修为低微,也可出一份力。”
听闻众人自告奋勇,白发少年不但没高兴,原本淡然的神情一冷,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别让本尊再说一次,速速退离!”
众弟子看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逗留,恋恋不舍的飞身离开,在几里外停下,做接应。
莽汉此刻心神早已被劫云吸引,嘴巴大张:“师兄,你说这仙器,都引发异象一个多月了,现在又有劫雷出现,我们要是得到它,门派岂不是就有两个护派仙器,谁还敢惹我们!”
白发少年见师弟如此大咧咧,皱眉冷声警告:“石头,注意点,他们已经来了。”
与此同时,已经有数十道身影陆陆续续闪现在他们不远的对面。来人全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跟他们两人境界相差不了多少,都算是老熟人。此刻众人和白发少年师兄弟两人一样,在巨大的土坑周围相互戒备,眼神齐齐盯着劫雷中心。
来人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手执长鞭,身披红纱、香肩半露的妖娆美人。美人儿柳眉如烟,凤目含情,樱桃小嘴不点而红,体态丰腴,一嗔一笑无不勾人。
劫雷还在积蓄力量,劫雷下方原本被挖过的大坑内坚硬的岩石,竟然因为劫雷的威压被震裂开来,并且还在不断碎裂。
眼看劫雷发威还要些时间,红衣美人对白发少年捂嘴娇笑:“童白,百年未见,你依然嫩得跟豆腐似的,可有什么长生不老得诀窍能告诉姐姐?你也知道,女人家家最爱美,要有什么窍门,可不要藏私哦~”
明明是嘲弄的话,在那红衣美人的软糯甜美的声音下,却像跟情郎撒娇逗趣一般,引得周围几个修士都对白发少年带上了几份敌意。
要说在场众人为她争风吃醋,那绝对没有,谁人不知红夫人入幕之宾遍布修真界,实在没必要为这样一个女人相争。但是被这样一个妖娆美人忽视,还是让他们不爽,特别是这美人还在关注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就很值得他们厌恶了。
最让他们不忿的就是,被美人另眼相看的男人,只是个毛都长不齐的白发小子。那小子现在只盯着石坑看,不但无视美人,更无视了他们所有人,岂有此理。
“听说红夫人好白面小子,原来是好幼童?”
其中一个背负双剑的青年,勾起嘴角邪笑,望着童白,眼里有说不出的轻蔑。
“童白怎么算幼童?他可也有五百多岁了!”
另外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文弱修士摇着扇子,摇头晃脑接腔。
“是啊是啊,童白可比咱们也小不了多少,就是个子矮而已。”
背负双斧的汉子,大声嚷嚷,在“矮”字上,加重了音量。
“真是可怜啊,未老先衰!哈哈哈!”
“哈哈,道兄言之有理。”
“哎哎哎,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在老人家面前提呢,多伤人脸面。”
摇着扇子的文弱书生,状似为童白说话,引得大家笑得更加大声。
“可不就已经是老人家了,文兄不愧饱读诗书,用词最恰当不过。”
一群人冷嘲热讽,玩笑似逗趣,嘴巴损得句句戳人伤疤,似乎根本不在意得罪童白。其实他们都紧握着武器,暗暗防备,就怕童白突起暴起伤人。
“闭嘴,谁再敢对师兄无礼,不要怪我蛮石跟你们同归于尽!”
暴脾气的蛮石最先受不住挑衅,爆吼一声,他周围的碎石似乎也被激怒了,纷纷飞起,聚集在他周围,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射出伤人。蛮石一向敬重童白,以童白马首是瞻,最厌恶这些小人拿他师兄的长相取笑。
胆敢不给师兄脸面的,全是敌人!该杀!
可没有师兄的命令,他还是忍耐着脾气。他在等,只要师兄一身令下,就是拼得重伤,也要让那些人知道嘲笑师兄得后果,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挑衅师兄!
那些人看蛮石那一身鼓起的肌rou,在怒火下渐渐石化,忍着怒气闭口不言。要说他们为什么一起针对童白,就因为这一个月来他们这些人一直被这师兄弟两人压制,才想先联合把那两人击伤,好增大自己抢仙器的几率。可要是那师兄弟真不要命和他们同归于尽,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