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吼吼的答道。
“只是这样而已嘛?不会判处我死刑吗?”那个男生问道。
他的语气急促中带着欢快,听起来有种异样的感伤。
“你还是未成年人,会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最多是送去劳教所关几年,教育好了放出来。”一个懂法律的中年女人回答道,看她穿着西装裙的正儿八经的样子,孟鑫觉着她应该是个从事法律相关职业的人。
“不是死刑吗?”那个男生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和刚刚异样的红润不同,“为什么是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我不要去劳教所,我也不需要被拯救,只有死亡才能解脱我,对,唯有死亡才能解脱……”
他口中喃喃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眼中俱是悲鸣,忽然他猛地一推右侧的一个女孩,力道之大让那个女孩一下就倒向墙壁,后面的一个年轻男子赶紧扶了她一下,才避免头撞到墙壁的厄运。
可就是大家这么一晃神,那个男生就冲出了教室后门。
“快抓住他,他要跑了!”刚刚那个年轻男子喊道,并马上追了出去。
孟鑫和众人赶紧跟着他的脚步冲了出去。
那个男生并没有跑远,刚刚失去弟弟的那个男生拖住了他的腿,“东真一郎,你不许走,你这个恶魔,要给我弟弟偿命!”
听到这句话,那个叫东真一郎的男生反而不动了,他低下头,对着那个哭成花猫的男生说道:“好啊,我等着给他偿命,这才是我的归宿。”
“你!”那个男生显然是吓到了,下意识的放开了东真一郎,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有的学生和地铁上下来的人都看着他俩,唯独不见了那个教导主任。
“来啊,我等着。”东真一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裁纸刀,递给那个坐在地上哭泣的男生。
哭泣的男生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把小刀,朝着东真一郎喊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就是那天带着我弟弟和你弟弟一起玩,结果第二条弟弟就不见了,我早该想到是你的。”
“别胡说八道,我又没和你弟弟玩,谁看到我动手了?”东真一郎还在刺激着那个男生。
“刚刚孟鑫老师说了就是你的笔迹,你还死不承认,我要杀了你,为弟弟报仇!”那个男生突然站起朝着东真一郎冲了过去。
“啊!”东真一郎身后的学生连忙躲避,并惊叫起来。他的身后只剩下空荡荡的栏杆。
“很好,这样你们都会记得我了。”东真一郎笑了起来,他那张平凡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应该能够印刻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他佯装躲避,往那栏杆上靠过去。
那个男生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多,只一个劲儿往前冲,只听到“扑哧”一声,是折叠小刀插到rou里的声音,东真一郎顺势往栏杆外一翻,摔了下去。
“噗通!”是人身坠地的声音。
所有人靠近栏杆一看,嘶~那个叫东真一郎的少年犯脑袋着地,已经摔得血rou模糊。
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又靠着栏杆吐了起来。
孟鑫感叹了一声,心中是无限的悲戚,曾经的自己和他是一样的人。一个普通背景、普通成绩、普通长相的学生,在学校老师只关注成绩最好的和最差的,在家里母亲忙着赚钱养家根本不会在乎自己想什么,没有朋友说心里话,也不知道如何去排解心中的苦闷,只能抓一只苍蝇,扯掉它的翅膀,然后把它钉在课桌上,往它身上滴墨水直到它死亡。
后来自己是怎么变得平静下来的?孟鑫突然觉得头疼,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仿佛记忆中有一扇门的锁被自己摇的哗啦啦响,他就地蹲了下去。
好一会儿,他抬起了头,看到人们已经四散而去,楼下也有几个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这一站,他们地铁上的人没有一个死亡,死的只是一个npc少年。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中很悲伤,虽然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好像如果自己走了一个极端,就会和他下场一样一般。
而且那三个少年在教室里的回答,怎么看怎么奇怪,仔细一想跟这个东真一郎似乎也没什么联系。
真是奇怪了,画画男为什么要说睡觉男是杀人凶手呢?刚刚明明证明了不是他啊?而且那个泡面男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法律不公正,为有钱人服务,那杀人的难道不是东真一郎,而是另有其人?
正当孟鑫准备回教室再去问一下那三个男生时,教导主任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在班级的大门口,“好了各位老师,今天的授课就到这里了,前面有地铁送各位回酒店休息,请各位上车吧!”
她仰着头带着所有人往校门口走去,如同一只蹩脚的孔雀,身后跟着的几十个人脸上却是带着喜悦,马上就能上地铁了,这意味着到明天早晨他们都会很安全了。
只有孟鑫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往回望了一眼,那边那个抬尸体的警察身形好眼熟,像是某个认识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