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荷尔蒙的好时机,一晚上黄问羽端酒都端得胳膊酸,当然也赚得盆满钵满,有时候被客人摸两把屁|股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只要能赚钱,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鹤青不是没去酒吧堵过他,他刚一走过去,黄问羽就开始怪叫,然后那几个膘肥体壮的保安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当问题顾客给“请”了出去。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次数多了,那几个保安每次见了他就虎视眈眈,生怕他在里面闹事。
周鹤青也不是没在酒吧外面等过,可一直等到酒吧打烊,都不见黄问羽从正门出来,再去一问,才知道这家伙每次下班都是从后门跑了。酒吧不成,周鹤青就找机会要到了黄问羽家的地址。他家在城中村,海市已经几乎看不到这样破败的老楼了,那些房屋建得很密,紧挨着挤成一团,楼层低的地方几乎见不到阳光,晾晒的内|衣|内|裤|随处可见,贫穷使人们不太在意羞耻心。即便是盛夏,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chaoshi、Yin冷的味道。
他走到地址所在地,那屋子又小又破,裸|露的电线顺着杆子拖沓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危险。有位老人家正坐在门口摘菜,看上去视力不太好,见周鹤青走进了,才眯着眼睛去看他。
周鹤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毕竟如段海赵冬之流,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家境也是十分优渥了。他问了问老人家,才知道她是黄问羽的nainai,黄问羽正在家里睡觉呢。
站在外面尚且觉得Yin凉,走进屋子里,竟觉得闷热难耐。墙面剥落后露出凹凸不平的墙体,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小屋中央有两张床,黄问羽脸朝下躺在临时搭出来的弹簧床上呼呼大睡。他nainai毫不留情地拍了他一巴掌,把他打醒了,呵道:“你是不是又在学校干坏事了!你们老师都找上门来了!”
等到眼睛重新聚焦,黄问羽看见周鹤青的那一霎那差点从床上翻下来,结结巴巴道:“周周周老师,你怎么到这来了。”又马上把他nainai赶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头发胡乱翘起,眼睛底下挂着好大两个黑眼圈,也不招呼周鹤青坐,但神情总有一种被羞于见人的窘迫,弄得周鹤青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站在屋子中央,一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低咳一声,“我就是想知道徐闪亮现在在哪里。”
黄问羽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说完抬头去看周鹤青,一开始目光还是坦坦荡荡的,但在周鹤青逼人的审视下,率先败下阵来,偏过头去讥诮道:“你现在找他,早干嘛去了?他要走,还不是被你逼的么。”
周鹤青只得苦笑道:“我当时有我的苦衷,我现在后悔了。你也不希望徐闪亮不开心是不是。”
黄问羽闻言有点犹豫,但片刻后马上跳起来,他鞋也不穿,光着脚就来推周鹤青:“去去去,要真是这样,那他干嘛走啊,他走了说不定比和你呆在一起更开心,他那样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鬼佬混血大帅哥哪个不比你强啊。”他差点说漏了嘴,又连忙把周鹤青往屋子外面推:“我要是真为他好啊,我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一鼓作气说完好大一长串,猛地一用力,将周鹤青关在门外。
周鹤青碰了一鼻子灰,nainai还赶紧过来问他怎么样了,又站在门口把黄问羽一阵臭骂,一来二去,周鹤青再也不敢去黄问羽家堵人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找黄问羽准没错。酒吧进不去,家里不好意思再去,周鹤青有时间天还没亮,就去酒吧后门那蹲着,黄问羽每次鬼鬼祟祟探出头来,一看见他就像受惊的兔子跑得飞快。
后来工作的那个学校叫他提前去开会,他的堵人计划中断了几天。
黄问羽好几天没见到周鹤青了,他每次出去的时候还会习惯性地张望一下,没见到人,心里又不免鄙夷——才这么几天就放弃了,说什么情根深种,原来周老师也不过如此啊。他有了那么一点心事,就被客人搂着灌了几口酒,但好歹是多卖出去了几瓶。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下半场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晕乎乎的,去洗手间洗了好几次脸都不行,那音乐浪chao阵阵袭来,振聋发聩,更是闹得他头痛欲裂,好几次端酒托都差点没端稳。
好不容易熬到打烊,黄问羽松了一口气,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又手软脚软地往正门走,想着幸好周鹤青今天没来,不然他可跑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没离开的客人扶住了。
那客人的脸在Yin暗的灯光下模模糊糊的,黄问羽觉得依稀见过,但不太记得,就只好露出个笑脸来,说声:“谢谢。”
紧接着就感到那人把自己往怀里搂了搂,呼吸粗重了几分,掐得他肩膀生疼。那疼痛中令他尚且保留了一丝清醒,黄问羽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老是偷摸他屁股今天还灌他酒喝的那人么……
周鹤青刚出差完,下了飞机就急急忙忙往酒吧赶。可那时候连酒吧的招牌都熄灭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路边街面上全是午夜狂欢过的痕迹,没有行人,风却很大,那风卷起细碎的砂石,迷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