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啊,一会nainai演讲,你给nainai录像好不好?”
乐乐马上调整好情绪,给她捧场:“好啊!可是乐乐不会用相机。”
刘老师将相机挂在他脖子上,怕相机太沉压到他,就一直用手撑着:“没事,你傅叔叔会教你。”
傅嘉从她手里抱过乐乐,学着她用手垫着相机。
“你们去观众席吧,我让人给你们留了第一排的位置,记得拍我啊,找好角度!”刘老师叮嘱道。
“知道了。”傅嘉应下来,带着乐乐去观众席坐下。
他让乐乐自己找角度录像,并随时用手支撑着相机底部。乐乐将他的手当成一个遥控杆,他指哪,傅嘉就把手放在哪。
乐乐想到这些年傅嘉对他的付出,突然认真地说:“傅叔叔,要是刚刚那个叔叔再来,乐乐会帮你赶走他。”
傅嘉笑出来,捏捏他的脸:“谢谢乐乐,不过傅叔叔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他,乐乐很厉害,对付他还不用乐乐出手。”
乐乐哦了一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沮丧。
“我觉得,上次的陆叔叔比这个叔叔好。”乐乐发出感慨,“我现在不觉得陆叔叔凶了。”
“嗯。”傅嘉说,“因为陆叔叔只对别人凶,对我们不凶。”
乐乐想了想,觉得傅嘉说得不对。姓陆的叔叔对谁都凶,他只对傅嘉不凶。
演讲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傅嘉将乐乐还给刘老师,告诉她要和同学聚会的事,就匆匆联系大头。
大头发来了聚会的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清吧。
傅嘉搭车赶去,是全班最晚一个到的,进门就被同学们要求自罚三杯。傅嘉在销售业混了七年,酒量是练过的,轻轻松松三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和喝白水一样。
见此,大家就起哄让他再喝三杯。
傅嘉仍旧没推脱,爽快地喝了。
他面上带笑,大家都玩得开心,没人觉得他有哪里不对。他能喝,又愿意喝,谁找他喝都能喝个尽兴。
夜里零点,桌上栽倒了一大片,傅嘉喝得最多,却撑到了最后。大头赖掉了很多酒,成了难得清醒的人。他先找人送走女士,再挨个打电话送醉倒的男士回家。
问到傅嘉这里时,大头还以为自己能多个帮手,却见傅嘉软软地趴倒在桌上,皱着眉说:“我想吐……”
大头赶紧架着他去卫生间,好在傅嘉素质高,一直忍到卫生间才吐出来,规规矩矩的没有往外溅,还记得吐完后要用水漱口。
大头累出一身汗,叫了另一个还清醒的人,合力将傅嘉扛出卫生间,从他身上掏出手机,问他:“有人能来接你吗,他通讯录叫什么名字?”
傅嘉摇摇头,说:“不想……我不想麻烦他……”
大头仰天长啸,说:“那你等会,我送完前几个再来送你。”
另一个人接过傅嘉的手机,不小心点亮屏幕,看到了五个未接来电。
“这不是有人找他吗?”
大头一看,当机立断地抓起傅嘉的手指,给手机解开锁:“我看看是不是他爸妈,如果不是我就让人来接他,倒了太多人了,能少送一个就少送一个。”
五个未接来电都来自陆齐安。时隔七年,大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陆齐安就是当年的陆齐安,毫无心理压力地拨过去,对他说明情况。
陆齐安听到陌生的声音,眉头紧皱,沉默了几秒,才问大头要了地址。
清吧离别墅不远,陆齐安二十分钟不到就赶来了。考虑到傅嘉喝醉了要人照顾,他是带着司机来的。
大头扛着傅嘉站在停车场等人。陆齐安的车靠过来时,他还不敢认这辆豪车,直到陆齐安开门下车,径直向傅嘉走来,大头才在电光火石间想明白,陆齐安是谁。
“你松手。”陆齐安一走近,就揽着傅嘉,严丝合缝地抱进自己怀里,动作亲密,远超普通朋友。
大头愣愣地松手:“你……你好。”
“你好。”陆齐安语气冷淡,“谢谢,我带他走了。”
不等大头回答,他就抱走了傅嘉。大头震惊地站在原地,等到陆齐安的车子开走了,还长久地对他们行注目礼。
车内,傅嘉喝得烂醉,身体里没一丝力气。陆齐安让他躺在自己膝上,用手为他醉红的脸降温。
“嘉嘉,是我。”
傅嘉艰难地抬起眼皮,脑子昏沉,凭一个模糊的轮廓认出了陆齐安。他不满地皱起脸,嘟囔道:“怎么还是麻烦你了,我不想……”
陆齐安打断他:“你的事不是麻烦。”
傅嘉轻轻哼了一声,鼻音重,不带一丝埋怨,满满是撒娇的意思。
“你、你一走就是七年,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突然拔高声音,喊道:“你不是人!”
你不是人!
司机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车拐进道旁的绿化带。
饶是陆齐安,此刻都忍不住弯起嘴角。他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