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所想无关的事情。他加快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赶到了二人常常碰头的大槐树下。
张福德倒是很难得的一早就到了大槐树下,看到范无救的人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八爷。”
范无救恶疾发作,一把提了他的领子将他挂在了树枝上,平视着他的眼睛笑道:“说吧,这么急找我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我说了?”
“八爷,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和我这样打招呼?”张福德双脚腾悬在空中。
“我低头同你说话脖子疼。”范无救笑嘻嘻的拽了拽他的胡子:“还不快讲?你再卖关子,我就把你的胡子扯下来送到你虔诚的子民面前给他们当麻绳去。”
“阿九……”张福德抓住自己的胡子:“阿九出现了。”
“阿九?”范无救眼睛亮了亮:“他人在何处?”
“我今天在客栈里看到过他,现在的话……不知道还在不在。”
张福德话音刚落,范无救就没了身影,剩下他孤独的挂在那里晃荡。
“又走?”张福德苦着一张脸,挂在树枝上飘摇。
再次出现在断头台客栈,范无救多留了个心眼,他出示了无常的腰牌,跟小二打听着:“有没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住在这里?”
小二看着范无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难道是逃窜的鬼魂?早知道就不接这单生意了,要是被连累到了,那可得不偿失啊。
“他在哪间房?”
“天字间。”小二指了指楼上。
倒是个不怕死的,居然连房间也不换一下,范无救抬脚就往楼上去。阿九身份不简单,且不说他功夫在自己之上,他能得到这么多消息,绝对不是个泛泛之辈。范无救站在天字房门前,仔细辨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
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这个阿九又得到什么消息,跑路了? 范无救是个急性子,担心他又听到风声跑路了,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木门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阿九光着身子拿着衣服,看着站在门口的范无救,边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
“这位兄台,好雅兴啊。”范无救弯着眼睛朝他笑:“洗澡怎么也不舍得你那张面具啊?”
阿九回过神,倒是不紧不慢的把衣服穿上了,最后还把上次范无救那件衣服继续系在了腰间,俨然变成了一条腰带。
范无救眼皮跳了一下,这么公然的挑衅,他的胆子倒真是不小。他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喝杯茶?”
阿九慢慢踱着步,也在桌边坐下,开口道:“不知道八爷还有偷看人洗澡的爱好?你要是早些说,我就不锁门,让你看个够了。”
他的脸全部藏在面具下,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呵呵……”范无救倒也不恼:“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是不是该和我谈谈了?”
“我和八爷都不熟,八爷是要和我谈什么?谈情说爱吗?”
看来他这个黑无常实在当得太没有尊严了,是个鬼都能随便调戏自己。范无救眼睛眯了眯:“你想装到什么时候?我找你的目的,你会不知道?”
“知道。八爷想知道什么?”
“我枉死的消息,你从何得知?”
“八爷应该也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既然你如此有门路,不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八爷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且说来听听。”
“这个得看八爷你愿意出多少了。你出的什么价位,我就给你什么价位的消息。”
“我要知道最重要的那一条,多少钱?”
“我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那条。”
“好,你既然不知,就让我来问你。我想知道,推我下去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消息恐怕是天价。”
“呵呵……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说说看,要多少钱?”范无救心中有股无名火直往上蹿,答案就在眼前,可自己穷的跟光着身子也差不了多少。上回还问谢必安借过钱,现在到哪里借去?卖身不成?
“给个官位如何?”
“你……”范无救握紧了拳头:“以为我是天齐仁圣大帝么?”
“不如说说看八爷能给我什么,我再考虑考虑。”阿九曲腿踩在凳子上,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范无救道。
“我能给你个屁。”范无救没好气的:“你开的价太高,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有什么事想做,却没办法做的,或许我可以替你完成。”
“那八爷就给我一个屁吧。”人死后,断了气,体内就没有了气,这个屁当然也就没了。
“我这次来,不想与你斗气。”范无救看着他那张讨厌的面具道:“你的消息,关系到我的命运,我想知道,却也没什么可拿来给你交换的。但是,如果将来你遇到什么麻烦,我定是会全力相助,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