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下意识地看向泽隐。
泽隐也看了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明决便兴奋往他身旁蹭了蹭。
“啊!我的眼睛!”普叶突然喊了一声,明诀去看他,却见他脸上戏谑的笑容。
谁想这时,泽隐微微抬了下手,然后桌子上便又出现了两坛酒,正是烈风。
“哈!”明诀笑了,“来来,喝这个!”说着忙给普叶倒了一杯。
普叶看着明诀一脸坏笑,刚要说什么,但看到泽隐看了他一眼,忙闭上了嘴。
“你狠!”普叶说了最后一句。
众人笑笑闹闹吃了一顿饭,吃到最后,除了泽隐仍是面色如常,明诀有些微醺外,剩下的几乎全部都喝醉了。
连小白都喝了一些果酒变成了本体耷拉着叶子瘫在了地上。
“我们走了。”昱肃扶起莫灵淞,莫灵淞是真的醉了,一直嘟着嘴嚷嚷着有个姿势很舒服,一回去就要试试。
昱肃稍微好点儿,但明显也是醉了,不然他肯定不会当着明决,尤其是他师父泽隐的面儿说好的好的,回去就给你这种话。
俩人走前还不忘给泽隐施了个礼,然后便踉踉跄跄离开了。
泽隐虽丝毫看不出醉态,但明诀仍是担心他喝了太多,也想扶着他回大殿休息。
泽隐任他扶着,脚步丝毫不乱,仍是如往常一样回了住处。
只是在躺下后,他一直拽着明诀的手不让他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明诀才知道他真的醉了。
一直哄着泽隐睡熟,明诀才从他的手中抽出,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轻吻了他一下。
等回到外面,有一个人正在将高牧扶起,不用问,是高素刃。
高素刃看到明诀,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便将高牧带往他在无厌峰的住处。
有一个念头在明诀脑中闪过,他想抓住它再认真思考一下,但奈何脑子太钝了。
明诀甩了甩头,向最后一个单身狗看去。
普叶趴在桌子上,嘴角竟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
第二天明诀起的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
敲了敲宿醉后沉重的头,明诀慢慢穿好了衣服,刚走出房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明诀望去,那里,正是高牧的住处。
心里有些疑惑,明诀没多想便走了过去。
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明诀便忍不住推开了门。
房内有人,还有两个。
高牧沉默地站在床边,衣衫显得有些凌乱,连头发都只是胡乱地扎起。
他看着床上的人,唇紧紧抿着。
床上一片狼藉,高素刃端坐在中间,浑身赤裸,只腰下被一个薄毯轻轻覆住。
他的身上从脖子到小腿,皆青青紫紫,有些地方还带着齿痕,竟是没一片完好的皮肤。
他也仰头望着高牧,神情间说不出的倔强。
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明诀吃惊地捂住嘴,然后小心地关上门退了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高素刃……竟是这么大胆!在彤云秘境时虽然莫灵淞带了带他们,但明诀也只是听听,从没想过自己主动去用到泽隐身上。
在他的概念里,这种事,还是需要你情我愿,顺其自然。
却没想到,高素刃完全听了进去,并且直接实践了出来。
明诀心里有些慌,高素刃是书中从来没出现的人物,而高牧更是没有丝毫感情戏,没想到一开始便是来了个虐恋情深,而且在这之间,还夹杂着掌门相倧。
他丝毫不清楚这几人到最后该如何收场。
明诀一直没有想清楚,掌门相倧为什么要收高素刃为自己的剑炉,为了折磨高素刃?还是为了打击高牧?可高牧明明就不喜欢高素刃啊。
可若是有别的Yin谋,那会是什么呢?边想边走,竟是慢慢走到了泽隐的殿前。
他刚抬起手打算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泽隐正站在门口。
明诀看见他,便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待他们在房内留了很久出来时,大殿前站了一个人,明决一见他便又惊骇又惶恐。
不是别人,正是掌门相倧!
掌门相倧一见泽隐便施礼道:“叨扰师叔了。我那剑炉一夜未归,有人见他来了师叔处,我心中担心,便一早赶来,请师叔勿怪。”
听他这样说,明决心中一紧,拉着泽隐的手便下意识地用力握了握。
他刚才并没有告诉泽隐高素刃和高牧的事,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确实没有想到相倧会这么快找来。
虽说在他看来高素刃是深爱着高牧,即使高牧一直拒绝,但他也有努力追权利。
但客观事实却是,高素刃是掌门相倧的剑炉。
剑炉与剑修,表面上看起来是合作关系,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