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最後放手。
想到这些,其实真要计较起来,自己倒是真有点配不上这种男人的。
这种人看得出来是个十足十的好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感,在某些方面来讲正直与智慧并存,按理说,这种男人就像不用演,也会真的有一个像模像样的人人嫉羡的生活,而不是跟他这种无论怎麽找理由都会遭人诟病的随性派纠缠。
“这个是什麽?”许百联探出头,看著锅里有些沸腾的ru白色ye体。
“生姜鲫鱼汤,能健脾利润止咳。”苏高阳说到这里回过头,大手摸上他的头,在他脸上自然地亲吻了一记,问:“还咳嗽吗?”
“啊?”许百联迟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从维也纳回来那天有点小感冒,可能咳嗽了几声,那真的是小感冒,不用吃药睡一觉就能好的感冒,“不咳了,没什麽事。”
他说完,看著苏高阳回过头依旧盯著锅子的脸,凑过头去回亲了苏高阳一下。
苏高阳回头笑笑,没有说话就去拿碗剩热好的汤去了。
许百联越用点心,越觉得苏高阳在小细节处无可挑剔。
吃住这些方面,他自一开始就没觉得不自在过,现在想想,其实这全都是苏高阳不动声色照顾了去的。
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许百联这人毛病甚多,但有一方面他也相当有自知之明,知道眼前这人能喜欢上这样的自己也很不容易,於是晚上的时候练完琴之後回到卧室没见到苏高阳,自行去了书房找他。
苏高阳是联系了夏时季才找到的他,打他电话时应该是有事才没接的吧?可隔了没多久就回了电话,然後晚上又回了来,应该是想跟他多呆一会吧?
再说,他们也有很久没上过床了。
许百联敲了门,进了书房时,苏高阳抬了头,把笔记本电脑关了走过来说,“练完了?”
他边看著时间边搂著许百联的腰往外走,低头间用鼻子磨了磨许百联的额头。
那种自在的亲昵让许百联觉得很是舒服,心情挺为愉悦地回道:“练完了,我打扰你了?”
“没有。”苏高阳微笑,进了卧室之後双手都搂住了他的腰,亲吻了下他的眼睛,声音有点低沈地说:“一起洗澡?”
许百联笑,一只手伸到他脑後抚摸著他的头,另一只手抓住苏高阳的衬衫,舔了舔嘴巴笑著叹息地说:“我很乐意,苏军官。”
许百联第二天起来时,全身都动不了。
连手都是。
昨晚他的手指,手臂被苏高阳亲吻了无数遍,到最後他後面疼得无法再承受,在睡意朦胧间,苏高阳都还在含著他的手指轻轻地咬著。
手指是身为钢琴家的许百联身上最宝贝的地方,让苏高阳无论是吸吮还是轻咬,那都是相当大的纵容才允许得了的。
一时之间对苏高阳猛然而起的很多喜欢,就纵容了他的动作,也就引来了早起连手指动动都酸疼的局面。
连握住手机的力道都没有。
要打电话的许百联躺在静寂的房子里有些好笑地看著窗子外面,阳台的玻璃门被推了开,风吹了进来,伴随著阳光,风景无限好,可惜的是,就是他动都动不了。
他醒来这样躺了半会,才慢慢有了些力气爬了起来,看了桌子上面的纸条,苏高阳说让他在家好好呆一天,他回部队有点事,明天下午回来,吃的在厨房,今天吃的放在保温煲里,明天吃的放在冰箱里。
许百联勉强下了楼,掀开三个保温煲时的一个,拿起里面的一个包子吃著去翻冰箱,发现用保鲜膜密封好了的食物上上下下几层里摆著的有好多样,都是只需在微波里稍热一下就可以吃的东西。
晚间没法练琴,只翻看了几小时琴谱的许百联又在厨房翻吃的时候苏高阳来了一个电话,简而言之的两三语,都只是过问吃食。
许百联都一一认真回答,要吃的,不吃的,苏高阳问得详细,他回答得也很具体。
总之,短短两分多锺不到三分锺的电话,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坦陈最舒服的沟通。
舒服得许百联都觉得还可以更喜欢苏高阳一点。
这个男人一直都处於与他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这时真心觉得他们会在同一个空间生活时,他鲜活得就像摆在窗台前迎风飘曳的鲜花,看著听著闻著,都叫人那麽的欢喜。
许百联很没形象地蹲在冰箱前面看著一冰箱准备给他吃的东西,一手啃著包子,嘴角不可抑制地挑起,就跟出门捡了吨直往他面前砸的金山一样,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男人挺好,他觉得老了之後跟他一起养狗守著果园子很不错,再说他那麽高大的人,手也那麽大那麽有力,帮著他挖土栽树简直就是再好不过了。
以後要是有空了,他得把这个想法跟苏高阳说说,如果他愿意,他以後会真的好好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毕竟,生命是有时间限度的,人活得再长也不过是那麽长的时间,再大的利益牵扯,也斗不过人想真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