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星服役两年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和何为两人去领了结婚证,办了一场并不算大的婚礼,邀请的客人也不多,只是一些相熟的人。林新城和秦风声自然也被邀请了,不过这两个人比何为他们速度快多了,早就结婚甚至已经通过基因技术,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俞炀为何为戴上了婚戒——那枚他在梦境中送给过何为两次的戒指。这时,离心公主推着一位坐在轮椅的女孩走进了礼堂,这是一位让何为意想不到的客人。
虚弱的女孩对着何为高兴地笑了,瘦的几乎只有一层包裹着骨头的手在空中虚晃了两下,何为已经从高台上面下来,走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此刻,眼泪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
在此之前,何为早就知道离心一直在让人对封灵进行治疗,也知道因为治疗的困难性,所以他没办法和封灵见面。
何为感激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准母亲离心女王,女王微笑着对他说:“她恢复的很好,现在在慢慢地接受复健,以后她会和以前一样健康。”
……
而可怜的,只在皇位上坐了三个多月就意外疯掉,失去皇位的离尘,整天呆在那间位于偏僻小城,曾经他和封景一起住过的房子里面。
他不肯离开那里,如果谁要强行带他离开,他马上会变得癫狂,大吼大叫,抓起东西一通乱砸,也不管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他总是自言自语,说着“他会回来,他让我等他……”之类的话语,但是一年,两年…五年过去了。他等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也只能在狭小的房间内,每天满怀希望地盯着那扇大门。
一次次地怀抱着希望,一次次地只能看到失望。
负责照顾离尘的两个勤快的侍女,会偷偷聚在一起谈论这个疯癫的前皇帝。
“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大吼大叫,简直太可怕了,我值夜班的时候,每次都被他吓个半死。”
“是呀,一会喊什么云轻,一会又喊什么封景,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执念那么深。”
“真是可怜,如果他没疯,现在应该是万人之上的帝国皇帝吧。”
“嘘,这种话你也敢说,你没看到——”个矮的侍女压低了声音,朝着卧房内使了个眼色,“俞炀皇子在房间里面照顾病人呢。”
另一名侍女忙捂住嘴巴,做了个拉链闭嘴的动作。
离尘的卧房内,俞炀仔细地为离尘擦拭嘴边沾到的米粥渣。
已经过去了五年,封景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而离尘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就在刚才,侍女向他报告,最近离尘经常发烧感冒,而且一整夜都在说胡话,白天大多数时间里面他也是迷迷糊糊,神神叨叨地念着那句被他翻来覆去说了五年的话。
专门负责离尘健康的御医也和他报告了离尘的情况,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御医,对着他叹着气摇头。“身体上的疾病好治,可是心里上的病除非找到导致他变成这样的那个人,否则我们谁都束手无策。”
如果能找到封景,他早就去找他了。不仅仅是因为离尘的病,也因为他的另外一半,何为这些年来也一直思念着封景。
那一年的冬天,离尘的病情不断恶化。俞炀也只能甩开一切公务,跑来照顾离尘,就连成天忙碌不停的离心女王,也跑到这里来了一两次。
就算病得意识不清,离尘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间房子。
这几年来,他的脑海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在这里等着,封景会回来,他的云轻也会回来,他要等着他,一直等着,他不能离开。
第二年开春,已经病入膏肓的离尘还是被离心女王下令,强行带着离开了那间屋子,带回了银星城市。他住进了最好的病房,每天依靠着输ye维持生命。
冰冷的病房,监控身体体征的器械间歇发出“滴——滴”的声音。
天已晚了,巡夜的护士为离尘检查了身体情况,调试好输ye的频率,离开了病房。
某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悄悄地潜了进来,他站在离尘的病床前,面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表情。
离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当看到站在他病床边上的人时,原本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他,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伸手扑腾想要抓住眼前的这个人。
封景握住了离尘胡乱扑腾的手,轻声安抚让他冷静下来。
离尘果然听话地冷静下来,双眼含泪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他说道。如果不是他的嘴唇在蠕动,病房内又太过于安静,虚弱细小的声音就算是近在耳边,都会让人恍惚觉得,这个人好像并没有开口说话。
“恩。”
离尘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封景的手,不肯让他离开。
“不要走。”他恳求着,卑微地像是最可怜的奴隶。
“我不想留在这里。”封景回答说。
“那你带我一起离开。”
封景看着离尘病得两颊都往里面凹进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