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游侯继续端详沈涵的脸,“你脸坏了你打什么吊瓶?”
沈涵推开他,“伤口发炎了,有点高烧,这不打退烧药么..”
游侯摸了摸沈涵的额头,“你确定不是因为天气热?”
沈涵盯着他,“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游侯收回手,“哦,对了,你接下来可能会很忙。”
沈涵躺的有些累,便换了个姿势,“怎么了?”
“前一阵子老大不是把手里的线儿都给许晚河了么,结果许晚河又给还回来了,所以说接下来这里的交易量肯定会非常多。”
“还回来?许晚河会舍得?”
游侯一脸高深,“弟弟,这里面道道可多,说是还回来,但缅甸那头最重要的人脉许晚河已经得到了,回头又用这个为借口忽悠咱们老大跟他联手,多划算的买卖啊..”
沈涵翻了个身,“是么,那他对许晚河还真够意思,说帮就帮。”
“不过咱们老大是出了名人Jing,估计他这么办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游侯顿了顿,“反正他们怎么斗,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只要做好该做的就行。”
后又想起来一样,“你之前跟我说的地方,单记有点乱,我直接给画下来了,正好拿来给你看看。”
沈涵接过游侯递上来的图纸,“我靠,搞半天是特意给我看这个,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我..”
游侯娇笑两声,“人家本来就是来看你的,怕你无聊,又带了这个过来。”
沈涵展开游侯画的图。
是鞠金辉的城建大概,上面圈圈点点,都是沈涵之前告诉游侯的窝点和周围的逃窜路线。
沈涵笑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绘画好手,路的画这么直..”
“我是个化妆好手倒是真的,”游侯翻了个白眼,“你看看怎么样,又出入没?”
沈涵看了半晌,“挺好的,可你把这玩意带在身边,也不怕人看见?”
游侯抢回图纸,叠好了塞进包里,“那有什么难,要是有人看见,我就说这是我□分布图,每一条线都通向我爱的男人胯/下。”
沈涵没心思跟游候胡扯,只盯着打了一半的输ye袋发呆,“就是全端了这些窝点也没有用,没有了鞠金辉,他们还会找别的地方。”
游侯看他一眼,“这些只是要抓毒枭的证据,擒贼先擒王,总不能空口无凭是吧..”
沈涵稍一抬眼,“你这意思,就是准备拿唐梓言开刀?”
“也不一定就是他,”游侯摇摇头,“这里的卧底多得是,不止咱们俩,许晚河和老莫那里都有,这叫广撒网多捕鱼,反正这三个人总得有一个倒台,毕竟这回上头都下来人了,案子如果不够分量,实在上不了台面。”
说完了游侯斜沈涵一眼,“弟弟,你会不会不舍得坑唐梓言啊?”
沈涵半晌才开口,“这种事我现在一点也不愿意想,我就想赶紧干完自己该干的,回头能早点申请离开这里。”
游侯笑的别有用意,“你不想救他?”
沈涵脸有点僵,“能不能换个话题?”
游侯叹口气,“弟弟,我就是怕你想不开…”
沈涵微微一怔,“不去想就不会想不开了。”
***
今年夏天好像格外的热。
这种热似乎不是在空气里,和皮肤没什么关系,而是蛰伏在人心里,隐隐的一股无名火。
唐梓言坐在车里吹空调,内心焦躁
虽然心情差,可是手里的事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大笔的金钱进账,三个人有一个被排挤的苟延残喘。
重新跟许晚河联手这件事,真的很难权衡,涉及到的实际利益和权力纷争,孰轻孰重,唐梓言自己心里很清楚。
被人当刀使这种情况是明摆着的,可到底谁是刀,怕是连许晚河自己也不敢确定吧。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
互相利用,关系微妙。
战友可以是竞争对手,打击对象也可能是真正的帮凶。
罂粟花还一季一季的开,人也是一批一批的换。
唐佩风光了十几年,自己这才刚起了个头,折腾的日子还在后面。
只要有利益,争斗就经久不衰。
唐梓言说不准自己是不是憎恶这种生活。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自己没办法选择。
唐佩将自己带进这种生活,就没人可以将自己再带出去。
斐七将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唐梓言这才从冥想里回过神来。
外头的建筑有点老旧,是个很有年头的宾馆。
下车时唐梓言的情绪有点奇怪。
好像是期待,又好像是尴尬。
总之好久都没见沈涵,自己就这么厚着脸皮找过来,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推门而入的时候,里头的人先是一愣,后又热情的上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