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留疤,且伴随终身,自己受到的伤害,别人是无法体会的。所以,我常常觉得那些安慰人的话语,不过是风凉话罢了,听听就好,无需当真。
白幻寅换了身黑衣,扫了一眼众人,道:“我走了,两个时辰后回来。”
柳遗风:“倘若没回来是否表示你失败了?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白幻寅淡淡道:“不会的。”
易雄天抬眼看向白幻寅,他似乎在努力维持自己的端庄和威严,他尽量压平了声音,诚意十足道:“谢谢你。”
白幻寅二话没说,推开门走了。易雄天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撑起的腰板瞬间佝偻了许多。大家望着白幻寅离开的方向,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均沉默了。
此刻,忽听一连串急促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我们对视一眼,连忙跑到院里,只见曲灵正拉着白幻寅的衣袖,不停说道:“漂亮哥哥,漂亮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左隐哥哥和裘大叔啊!他们被坏人堵在路上,一直突破不了,再耽误下去,他们恐怕会被困死在那里,求你去救救他们吧!”她的眼眶里盈满泪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沾满泥土污渍,显得尤为狼狈。
柳遗风大步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曲灵登时如看到救星一般,马上抓住了柳遗风的胳膊,大声哭救道:“遗风哥哥,快去救救他们,我不想失去左隐哥哥啊!”
柳遗风按住曲灵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他沉稳地说道:“你别着急,慢慢说。”
曲灵吸了吸鼻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大家。半晌,她才哽咽地说道:“那天我们把掌门的书信交给了欢欢,欢欢看完信后没有答复我们,只是让我们先走。我们以为他不愿为掌门作证,就死缠烂打,终于,大约过了七八天,他同意和我们一起回来,我们当时非常非常高兴,就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及时飞鸽传书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后来,我们一同折返,但却在开封城外遭到了偷袭!原来黄贱人料到易掌门可能会求助自己唯一的儿子,故派人在欢欢的宅子外监视着,我们一到,他们就立刻通知黄贱人,黄贱人肯定就想趁此机会断了掌门的香火,让掌门再无翻身的机会。”
“什么?!”易雄天大喝一声,一个健步迅速走到曲灵面前,他抓住曲灵的双臂,焦急万分,大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他们对我儿子怎么了?!他受伤了吗?!你快说啊!”
曲灵被吓得一怔,旋即她忙道:“受了点轻伤,不碍事。不过若不及时救援,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柳惠生问道。
曲灵咽了一口口水,又继续说道:“欢欢本想带着大军一起回来,但人多速度慢,所以欢欢就只带了四名武功高强的亲信先走,而大军则跟在后面,可因为我们速度太快,大军应该落下了很一大段距离故无法及时赶上我们。所以,当我们被绿宝山庄的人偷袭时,就立刻处在了无人帮助的境地。他们事先在必经路上设下陷阱,我们误入陷阱,掉进深坑,怎么也爬不出去。加上坑外还有绿宝山庄的人百般阻挠,让我们出去的机会更加渺茫。后来,左隐哥哥和欢欢的护卫一边分散绿宝山庄弟子的注意,一边以轻功助我,才勉强把我弄出了深坑。我拼死逃命,终于找到了你们!求你们,快去救救他们!”
一时间,易雄天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嘴角勾起露出笑容,时而微垂脑袋独自叹息,时而满脸希望,绽放光彩,时而紧张不已怒不可遏。他所有的情绪瞬间揉杂在一起,令五官有些扭曲,他的双手或许是因为激动也或许是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着。过了半晌,他方才稍微恢复了情绪,他急忙抓住曲灵,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快带我去!”
曲灵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就要带易雄天离开,两人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冲冲地往门口跑。
“等等。”白幻寅忽然冷冷道,“你们二人去了有什么用?凭你们能救得了他们?”
曲灵脸上滑过一丝诧异,她急道:“你不去?难道你要见死不救?难道你要让他们困死在那个坑里?!”
白幻寅略微思忖,问道:“他们被困的地方距离此处有多远?”
曲灵:“不远,就在城外!很快就能到!”
白幻寅微微眯眼:“你确定?”
曲灵抬头看了白幻寅一眼,又慌乱地低下了头,踌躇地点点头,“确定。”
白幻寅:“开封城外无山无树林,视野开阔,前方数十里一览无余,根本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你们是如何遇袭的?”
曲灵顿时无言以对,一慌,大哭了起来,她说:“我们是在虎山遇袭,距离这里恐怕还有近百里路程……求求你们赶快过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易雄天突然提高了音量,催促曲灵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快走!”
“易雄天,你不能去。”白幻寅无情地制止了正要离开的两人,他依旧镇定自若,完全不被周围的紧张气氛所干扰,他有条不紊地说道:“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