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摄影师头上去,毕竟鬼妹要是不同意,她可以拒绝任何一个摄影师。”
余笙系上安全带,“唉,我知道,就是觉得挺无语的,卫峥都死了,这会儿又闹出来这么一场戏。”
“该来的都会来的,别担心,还有我呢,嗯?”姜博言揉了揉她的脸,“而且你很厉害,不要被舆论牵着鼻子走,保持自己的判断,好吗?”
余笙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哪?”
“去我公司,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你可以去做一套六级题,做完我们去吃饭。”他歪着头看她,“可以吗?”
“嗯,”余笙点点头,去他办公室里做六级题好像已经变成了每周不可或缺的活动,从起初的抗拒到接受,再到如今,余笙觉得在他办公室里刷题都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上楼,进去,路过前台,路过格子间,余笙在一众大忙人的目光中穿梭而过,堂而皇之地进了他们boss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余笙忍不住想,“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老板整天不务正业?”
姜博言斜她一眼,“你要感谢我的秘书,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每天揪着我老婆在办公室刷六级真题。”
余笙:“……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进办公室,余笙熟练地从书架上找出来真题摊开,姜博言坐在办公桌前,开了电脑。
余笙有时候会抬头看他一眼,他蹙着眉头,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到最后余笙都忍不住走过去帮他把眉毛捋直了。
“怎么了?”她小心问了一句,生怕打扰他。
他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蹙了许久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他伸手,揽过余笙的腰,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像个孩子。
他累的很,紧绷的神经,终于因为她一句小心翼翼的问话而崩塌。公司一路顺风顺水,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全局观念很强,而百密终有一疏,从设计到生产他都严格把关,可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出现在原料上,有人举报原料某几项有毒化学品含量超标。
那个被罗阳称为小作坊的布料厂,它本身并没有问题,大概是有人故意抹黑,不知道是针对布料厂还是针对途路,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心烦,一整批的布料用不了,因为材料特殊,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替换的,加工线停滞,后续还有一系列的后遗症,他费尽心思去调节,依旧是个死套,无解。
怪他太自负,没想到千算万算,问题会出到这个上面。
“公司出了点儿问题,损失了一批货,预售卖出去一万多,广告早一个多月就打了出去,这会儿却无法按时上市,如果最终失约,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信誉,信誉很重要……”他简单跟余笙说了一下来龙去脉,他不想让她担心,但是有时候隐瞒更让人不安。
余笙抱着他的脑袋,沉默片刻,开口说:“你说的我也不懂。来,抱抱!胸给你埋。”
他本一身疲惫,这下突然笑起来,捏着她的腰揉着,“胸太小了,不埋!”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余笙磨牙。
“那……我埋?”他往上凑了些,埋在她的胸口,“骗你的,一点儿都不小。”
余笙:“……”我自己的,我知道,谢谢!
“谢谢你,老婆。”他说,“我爱你。”
“我也爱我自己。”余笙觉得胸口都开始发烫了,“毕竟我这么可爱。”
“嗯,可爱透了。”
难得见他这么迁就着夸她,余笙软下来,认认真真地说:“我也爱你,大师兄,遇见你很幸运。”
“嗯,知道了,我也爱我自己。”
余笙:“……”
闹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姜博言继续处理事情,余笙继续做题,刚刚还觉得糟乱的心,突然就踏实了下来。
有一种踏实,叫做——我们彼此需要。
余笙写完一套题的时候,自己修改了一遍,不得不说,她的水平不知不觉已经提高了很多,终于摆脱了关键单词总是不认识,十个题目九个蒙的状态。
她终于能摸到了一些做题思路,很多题就算不能直观地判断出来,也知道该怎么去分析。
想想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余笙就在这种成就感中愉快地睡过去了,还做了梦,梦见自己飞起来了,她小时候也经常做飞起来的梦,母上说是因为在长身体,余笙美滋滋的想,自己是不是要长高了?
正这样想着,一激动就醒了,姜博言正抱着她,打算往休息室抱。
余笙扭头从他胳膊缝里往那边看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在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坐着,低着头正在翻文件。
很好,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就不能把我叫醒了再让人进来?”余笙睁开眼就开始控诉他。
姜博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直接躺在休息室睡?”
“我……”还不是想多看你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