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帝子离去后,玄翊是一分也撑不住了,天大的事,都要睡醒再想。
趁着四下无人,他连人身也不维持。只见云雾升腾之间,一条软趴趴的龙,没Jing打采地往泉水里一盘,毫无警惕地睡了过去。
泉中灵气,缓缓安慰着水亮的玄龙之身。
玄翊儿时,通体金黄,跟一条金锦鲤差不了多少,旁人有幸见到他,都当看到元宝。他又羞又恼,嫌原身俗气扎眼,净给他惹麻烦。于是成天累死累活地维持一个人身,连生病休息,也不放松,倒是进境迅速。
双亲都觉得他这性子,倔强过了头,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后来年纪渐长,换了几身鳞片,那鳞的颜色,越变越奇异。
先是随着天候变色的银彩之鳞,鳞片犹如海贝,随着修为加深,颜色也变深,终至如今的斑斓玄身。虽是玄色,却鲜亮剔透无比,并不沉闷。
背脊和龙角,以及龙睛周围,缀着淡淡的金色。这颜色,到底比儿时高雅许多。玄翊如今对现身一事,不那么抗拒了。
他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懒洋洋地拍起了尾巴。不拍便罢,一拍,反倒觉得身子酸痛,好不憋屈,也无法睡得深沉。
半梦半醒中,他想:那给兄长宠坏了的儿子,行房也太霸道,我与他相比,对身下人真是温柔多了,可世间说不定也有爱霸道之人,等烨身子好了,我对他强硬一些,他多半欢喜得叫不出声了。
这心思实在偏邪。玄翊想着想着,把自己给吓醒。
他的Jing神恢复了一些,又变回一丝不挂的人身,眨眨眼睛,仍感身子怪异之极,仿佛除却疲倦,还受着帝子蛇涎蛇Jing的影响,快感的余韵久久残留腹中。
他往水面下躲了躲,碰了碰给Cao得娇嫩张开、尚未合拢的花xue,马上轻吸一口气,缩回了手。
……不好,不能再摸自己,这身子发起情来真是厉害,我都睡过去了,现在摸着,还想要高chao……那家伙究竟使了什么伎俩,我怎么像误服了春药似的……
他哪里晓得,是自己那寂寞的身子,一旦得到释放的机会,一发不可收拾,勾连起yIn荡的本性呢?
玄翊方才抛弃理智、情chao翻涌的模样,与其说白蛇帝子有大半功劳,还不如说他的身体,就暗暗渴望这般。
现在玄翊对自己深藏的yIn性,尚且无知无觉,没有一点儿切实的概念。
譬如光看他的阳物,漂亮雄伟,能流连在花丛中,挺枪不倒,也早知不是凡品。但他只道大家都是如此,人间男子理应跟他一般无二,想用就用。——真是不谙世事的念头。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宫中,见龙床上一汪chaoshi的春水,都是自己刚才喷出来的,不由暗暗脸红。眼下已晾干了许多,照这光景,情热之时,上面该是流成小溪吧。
他挥一挥手,床单被法术击起,缩成一团,恼怒地飞出窗外,丢到浣衣的池水里去了。
天庭里这许多人,每日yIn事频频,此般多罪证的床单,应该并不少见。玄翊本来不大担心。
可他不晓得,有仰慕他的宫人,一见他回来,就到浣衣池畔等着,想要搜集自他宫中流出的物事呢。现下这满眼春色的用具,就落入这些人的手里了。
“……啊,这布料,这绣线,确是三公子寝宫里的……”
“天啦,是哪家的孩子被三公子看上了,这一顿好Cao,流了好多水……一定爽得不得了吧……让人好生羡慕……我也想躺在三公子的身下流水呢……”
“……你们的想象力也太古板……其实……万一……那个……是三公子自己喷的呢……”
“……噫……”
“……啊……讨厌……哥哥好色……”
“……的确听闻三公子同咱们天帝一样,是Yin阳调和之身哦!他那样高贵的人,若只是阳身或Yin身,岂不可惜?还是二者兼具更加完美……说不定前面插着一个情人……里面的小洞,同时被哪个家伙插着,撑得好圆,咕啾咕啾地流水,三公子挺着身子,好兴奋地叫着,说‘不要不要,再射进来要怀孕了’啧啧啧,人间的禁书禁戏,都是这么写的哦!……”
“……哎呀好羞!真是的,你不要说了!哪里有人间的禁书,快拿给我看嘛!害我脑补得停不下来,下面都给你说shi了……”
“……嘻嘻……让姐姐摸摸,帮你泄一下……再给你讲一个让你今晚都只想被插的故事……”
“……嗯……要哥哥姐姐一起摸……嗯嗯……不行了……谁都好……快插进来……”
……总之,这些也是玄翊不爱回天庭的理由。
若在人间做个逍遥散人,纵然被Cao得不能自已,也不会有什么处理寝具的烦恼。
人间净是些自私鬼。人类的眼里,只有功名利禄、加官进爵,没空盯着和自己没关系的家伙,收集人家的衣服床单什么的。
天帝那边,近来因邪蟒侵扰一事焦头烂额。听闻有条万年毒蟒,不断sao扰天界边疆,那条蟒,仿佛和天蟒大将军还有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