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趁雨跨马闯入宫中。
天子急匆匆推开在身上放荡的虞虎,披一件衣出了偏殿,看丞相站在廊下,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丞相看他脖间红痕未消,身后虞虎慢悠悠的走过来,拉着他进了屋内,把虞虎一把关在屋外。
虞虎摸着险些被撞的鼻子,看着一边的安乐问道:“怎么了?”
“小点声!”安乐左右看看,拉着他往远处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崇侯世子的伤口裂开,淋了雨,又被人下药,如今血止不住,要是治不好就要死了!”
“活该!”虞虎轻笑一声,被安乐戳住脑袋,小声说道:“你懂什么!崇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归根到底还是要算到你头上,不但之前你在大殿上遭的算白遭了!连带着整个朝堂都不安宁,要是这朝堂变天,你跑得了,天子可跑不了!”
天子站在屋内等丞相回答,丞相呼了一口气,说道:“今日宛国使者去拜访崇侯,不知怎么和世子起了争端,下午掳走世子,等晚上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宛国临近孟梁,又和胡羌接壤,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傻事!”天子皱眉说道,想起太监带回来的话说道:“兰阳县主回去时,有人说宛国使者找到帕子的主人了,当时问的便是崇侯与世子,所以才去了侯府。”
“所以说那帕子上的血是世子的,那他为何还要在殿上扬言要娶!”
“他碰巧看见才知道的,去侯府见面,但不知起了什么冲突,掳走世子,他给世子吃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流血呢?”
丞相难得沉默,看天子疑惑得看过来,良久才开口说道:“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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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胡跌下马,抹掉头上的水,被侯爷拉着往屋里跑,大声喊道:“侯爷啊!你慢点!等我准备好!”
“你再等我儿子就死了!”
解元胡只好喝着雨,跌跌撞撞的被拉进院子,眼见到了地方,一把甩开着急的侯爷,看向一旁说道:“给我找件干净衣服来!”
管家备好了递给他,他用布把头发一包,身上擦干水,套上衣服往屋里去,抱着药箱安慰自己道:“治得好!治得好!别吓自己!”
看看世子还在流血的胳膊,一边摸脉一边说道:“无关人等出去!”
“Cao!谁他妈下的这么血气旺盛的药!”摸完脉,看向一边站着的大夫,大夫看向站在一边没有离开的姜戈布,姜戈布摸摸鼻子看向一旁,解元胡站起身子,看着人高马大的姜戈布喊道:“你他妈会不会看病!人都这样了,还用这么猛的活血药!”
大夫擦擦汗,看了眼一边的侯爷,拉着解元胡小声说道:“错了!是春药!”
解元胡一顿,看向姜戈布,姜戈布点头,再看看床上的世子,低声骂道:“Cao!玩这么大还请大夫干嘛!治不了!收尸吧!”
话音刚落便是两声刀响,解元胡闭了嘴,尴尬的将眼前的刀挪开,低身说道:“见谅见谅,太紧张了,能治能治!别动刀!”
说罢咽口唾沫,继续喊道:“该准备的东西呢!药呢!热水呢!烛火呢!东西呢!快点都拿过来,你们碍事的全部都出去!”
一干人被赶出房间,解元胡顿了一下指着姜戈布说道:“你,去洗手跟我进来,把头发包起来!”
姜戈布本不想去,但被仆人拉着整弄完丢进屋里,只好来帮忙,血腥味药味酒味充斥鼻尖,解元胡已经冷静下来,看着姜戈布说道:“压着他,帮他解春药,愣着干嘛!快点!”
姜戈布爬上床坐在程芒身上,剥掉他下身的衣服,看向解元胡,解元胡已经剪掉袖子,看他愣住,喊道:“你倒是赶紧啊!”
“我不做下面!”
“谁他妈让你和他交合,用手啊手你知道不知道!”解元胡气的深吸一口气,手上的剪刀飞快的滑过伤口上缠着的布,解开缠着的细布条。
姜戈布松了口气,帮程芒撸动,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解元胡急急忙忙,接过小厮递来的药,递给他让他喂药,自己则拿着东西准备。
姜戈布看着药,再看看已经神智不清的程芒,一口一口的渡了过去,马上药已见底,解元胡回头看他,翻了个白眼,准备将伤口裂开的地方用处理好的桑皮线缝合。
姜戈布丢了碗,因为不小心喝了几口有些眩晕,扶着脑袋问道:“这什么东西!”
“止疼的!你喝一点没事,帮我按着他上半身,另外手里的动作快点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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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天子面色诧异,这药下的让人摸不到头脑,良久开口说道:“难不成他们二人真有什么私情不成?当日在殿上竟扬言以国礼娶嫁。”
“不论私情不私情,关键要看世子这次能不能救回来,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的为妙!”丞相喝一口茶,坐在一旁敲敲桌子说道:“再说那有这么要命的私情!”
天子思索着,说道:“世子身体康健,虽说斗鸡走狗,可日日也跟着Cao练,解元胡医术绝对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