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男人……纪源手中的刀用力切在翠绿的丝瓜上,“噔”的一声,庄历州下意识地远离了好几步。
庄历州这不安好心的,趁他睡着之后给他打了ru钉,他两颗ru头肿了两天,在家里都得赤裸着上身。
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庄历州上下其手。
一旁庄历州陪着笑,语气温温柔柔的,“其实没有很痛吧,阿源,对不对?我看你好得挺快的,就只要再消几次毒……”
纪源又是一刀,把丝瓜大卸八块,凛凛的刀光让庄历州又退后了几厘米。
成功将庄历州吓退,纪源“笃笃”几下切好丝瓜,大小相仿的块块罗列在案板上。接着又是煎荷包蛋、下丝瓜、下蛤蜊,盖着焖煮完成后,分别加入两碟盛着意面的瓷碟中。
这几天都是纪源做饭,庄历州每次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时,都要明里暗里地感慨,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对自己口味的,阿源真是过于贤惠了。
只是,一份丝瓜蛤蜊蛋面还没吃到一半,就有人在砰砰砸门,隐约还能听到外边在喊“开门”。
纪源蹙眉起身,而庄历州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老神在在地吃掉最后一只蛤蜊。
玄关处很快传来对话的声音。“……蒋安睿?发生什么事了,你……”
“你还好吧!纪源,我真是……”蒋安睿胡子拉碴的,一看就知这几天没休息好,眼睛里好几根血丝,栗色的眼仁都有些黯淡了。
他看到纪源茫然无措的样子,将人正面反面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看到那银色的ru钉时,后槽牙都咬紧了,但还忍着没有发作,直到确认纪源连根头发丝儿都完好无损,他才怒气冲冲地闯进室内,把庄历州一把从凳子上拽起来。
庄历州面色轻松,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却是一根根掰开蒋安睿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指,说出的话能气死人,“我本来还以为三天时间足够了,现在可花了蒋大少,嗯,快五天时间吧?蒋家难道是快破产了,一点小事都这么费劲?”
蒋安睿甩开他的领口,眼神Yin冷,“你要庆幸自己没对他做什么,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纪源饶是反应并不算快,此时也知道是谁在挑事。但他也清楚,当务之急是将两人分开,不要让他们一个激动就开始互殴。一个前·校击剑队队长,一个前·校男篮队长,武力值定然都不差。
挤在两人中间一边一个地用手推开,纪源先是瞪了庄历州一眼,“别再惹他了。”接着又转头去凶蒋安睿,“你脾气也先收一收,到底怎么回事儿?”
蒋安睿冷哼一声,揽过他的腰,小心地没让纪源的ru钉撞在自己身上,盯着庄历州的眼神像是要杀人,“我也想知道,庄先生为什么要绑架你。”
庄历州摆了摆手,“说得太夸张了吧,蒋少,阿源明明是自愿要陪陪我的,我一没限制他人身自由,二没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怎么就绑架了呢?”
纪源也莫名其妙地看向蒋安睿,“阿睿,我一直就在家里,你怎么说……”
“你根本就不在家!这个样板房是另外一栋公寓里的!”蒋安睿情绪激动,但还是让纪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那晚不知何时被人用药迷晕了,庄历州将纪源转移到了装修布局相同的样板房中,还把他冰箱和橱柜里的东西也一并带走了。蒋安睿醒来发现纪源不见了,家里也仿佛遭到洗劫,就知出了事。
虽然他事发后一个小时之内就查到了是庄历州在搞鬼,但这人也像人间蒸发一般,令蒋安睿难觅踪迹。于是兜兜转转,市里市外、国内国外地找了五六天,蒋安睿才最终锁定到他们现在的位置。
纪源其实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些犹疑,“可是,你都没给我发消息,也没打电话,我的信号和网络都没问题呀……”
蒋安睿掏出手机给他看满屏的红色感叹号,“我被你删除拉黑了,手机号也是,根本联系不到你!用别的号码打过去,还会被转移到一个空号上,你电子设备上的GPS定位也都被关了……”总之,虽然都是小手段,但蒋安睿就是如何都联系不到纪源。
纪源懵然地看向庄历州,他一个电子白痴,对这些事情实在很不拿手。但其实只要他主动地给蒋安睿发条消息,或是打个电话……只是,庄历州这也太过了,无论怎样,他竟然用到了迷药……
夹在两人中间,纪源的心底升起深深的疲惫感。
庄历州规规矩矩地站着,认错态度良好,“阿源,我就是想不被打扰地和你待一会儿,我……”
但他还没开始解释,就被纪源一声打断,他的声音还有些疲惫,“庄历州,你不用说了。你大概就是觉得我更在乎蒋安睿和祝尤,但你并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差,所以想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些,或许我就会更喜欢你。”
眨巴了下眼睛,庄历州叹息一声,“说实话,我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阿源。”
蒋安睿注意到庄历州神色的变化,提防地搂紧纪源的腰,刚想开口让庄历州住嘴,但感受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