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
他放缓脚步进了院子,却见沈照临正一人坐在石凳上,抬头望着月亮。
月光莹白,淡淡的光辉洒在他身上,给整个人增添了一些不真实感。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沈照临的面色比之以往更显苍白病态,身形又清瘦了许多,及腰墨发铺在背后,好像能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薛远走到他身后,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绡,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
沈照临仿佛才回神,心里一惊,下意识握住了薛远的手。
“谁?”
薛远撩起他的长发,将白绡末端隐藏在长发之后。
“是我。”
握着他的手松了开来,沈照临眨眨眼,面上的白绡有些碍事。正欲抬手将它解下,薛远突然道:“师尊,闭上眼。”
他愣了一下,依言闭上眼睛。
眼前竟然不再是雾茫茫一片,而是非常清晰的石桌和石凳。他站起身抬头望向天空,月亮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摸了摸面上的白绡,质地轻盈丝滑,轻若无物,还透着一点寒意。
“这是……”
“寒冰绡。”
寒冰绡,这是他只在古籍中见过的东西。外表和普通布帛一模一样,但它能使盲者闭目视物,长期带在身上还可以温养身体。
沈照临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月亮,似乎又走了神。
薛远也不说话,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发间的木簪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见到薛远的模样。
眼前的少年在这三年时光里已经长成了青年,五官深邃,眉目凌厉,明明是与小时候相似的长相,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你是秦远。”
沈照临没有询问,而是肯定。
面前的人默不作声。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沈照临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有些草木清香,却是他这几个月的噩梦。
薛远随母姓,父亲姓秦。
他在那人第一次报上本名时就该想起来了。
沈照临扶着桌沿,隐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薛远注视着他肩上散落的几缕头发,依旧沉默。
“那是你的心魔?你生了心魔为什么不跟我说?”
薛远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目光投向他面上的白绡。
沈照临正看着他的眼睛,二人目光倏然相撞,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闭着双目隐藏在白绡后,还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薛远收回目光,表情冷硬,“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顿,微微低下头,“他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失去意识。原本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在灵泉的时候……我清醒过。”
沈照临愕然,面容红了又白。
“我以为远离你就可以,可是第二次清醒,”薛远往前一步,目光沉沉。
“是你刺伤我以后。”
沈照临只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整个人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下意识想离开这里,薛远却抓着他的手腕,一步一步逼近。他身后就是石桌,退无可退。
沈照临满目惊惶,“秦远?”
对方停下脚步。
他低头注视,面前人的慌张神色被全然收入眼底。目光在沈照临身上逡巡片刻,他哼笑,探身在沈照临耳边轻声道:“仙君怕我?”
沈照临顿时浑身僵硬。
秦远面带笑意,揽着面前人略显纤细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他微张的唇。
沈照临没有躲避,仿佛呆愣了一般任凭对方啃咬舔舐。
一吻毕,秦远下身早已英姿勃发。
他将手探入对方衣内,一路捏揉摸索到了后腰处,敏锐地觉察到沈照临轻轻地打了个颤。正欲继续动作,沈照临伸手按住了他。
“去里面。”
秦远捻起一缕他的长发,轻轻嗅了嗅,表情沉醉。
“就在这里。”
沈照临抿着唇一言不发,也不肯松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远嗤笑一声,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他的住处。
将人放到床榻上,秦远在床边上坐下,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沈照临的脸,随后又摸向他的后腰,“我上次给你的玉势有没有带在身上?”
见他没有反应,秦远三两下解了他的腰带探了进去,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沈照临没有推拒。
手继续往下探,从光滑细腻的腰部到微有些凹陷的腰窝,秦远将他的双腿抬起,再到饱满柔嫩的tunrou,他一路搓揉,最后停留在两股之间。
见他依旧木着脸面无表情,秦远分开他的tun瓣,并拢双指轻轻探入。
沈照临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那双指灵活,很快触摸到了那个位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