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是暴雨, 雨天矿场是不干活的。
末世刚过去不久,雨水中含有太多的未知物质,谁也不敢轻易去碰。
既然无法出门,柯玉山干脆把莫延叫来家里喝酒。矿场老板没什么员工福利可以发,干脆给了柯玉山好几瓶自家酿的米酒,度数高得很。
两人心中都有很多感慨,又许久不见,很快就都醉得不行。
好在莫延醉得比柯玉山轻些,他还知道自己要回家,摇摇晃晃地把柯玉山扶上了床,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
傅简就是这么看着莫延从柯玉山家里走了出来,他醉醺醺的,甚至连门都没关。
挺好。傅简想,我起码肯定能进门了,看柯玉山的脸色,指不定连门都进不去。
傅简来到柯玉山门口很久了,他原本是因为雨天大家都不便出门,想问问柯玉山有没有储存足够的食物,想吃什么,他待会儿都给柯玉山带来。
虽然他知道柯玉山很大可能根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那他到时候多买点就是了,总有柯玉山愿意吃的。
然后他就隔着门,听见了柯玉山和莫延把酒言欢。
房子的隔音很差,而傅简的听力又很好,他甚至听见柯玉山说起海城基地,说起中心基地,说起他见过的许多妻离子散,说起纠缠不清的迟晏和关皓,甚至是吊儿郎当的勾扬。
唯独一句都没有提过傅简。
傅简咬着牙根,连口腔都尝到了血的腥味。
你在他心里连一段过去都算不上,也不配让他当成故事讲给任何人听。
莫延走后,屋里就安静了下来,傅简笔直地站在门外,想等心里平静些再进去。
却听见屋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甚至还有重重的摔倒声,傅简就再也顾不得心里难不难受了,只想看看柯玉山摔得疼不疼。
柯玉山揉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他是来找水喝的,醉得神智彻底迷糊,屋里又黑,只看到高大的人影向自己走近,
“莫延,你、又回来……了啊……”
黑影顿了一下,继续走近,一言不发地给他收拾地上的杂物。
末世不过短短几年,竟是感觉恍如隔世,好久没试过没有异能的安心和轻松了。
醉酒的柯玉山只觉得浑身都是懈怠,身体甚至还隐隐发热,果然,饱暖思yIn欲,古人诚不欺我。
傅简把东西捡起来放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要做吗?”柯玉山依恋地在他坚实的后背蹭了蹭,语气是久违的亲昵与软糯。
忽然被巨大的喜悦砸中,傅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或是因为日思夜想,终于产生了幻听。
可下一秒,冷水便当头浇下,
“来做爱吧,阿延……你喜欢我,对不对……”柯玉山环着他的腰,问的对象却不是他,
“大家都是单身,我又不要你负责……”
傅简闭了闭眼,庆幸夜里足够黑暗,这里也没有镜子,不会让柯玉山看见自己狰狞又狼狈的表情。
可柯玉山问了两次,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便以为“莫延”拒绝了。
“好吧,”柯玉山有些可惜地松开了男人,回床上挣扎着去摸索自己的通讯器,“我找其他人吧……有很多人……想和我做。”
“……”
“柯玉山!”傅简压抑地暴喝一声,双目血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嗯?”柯玉山受惊一般地看向他,还有些疑惑,似乎不理解莫延怎么变了个声音。
他拿着通讯器,似乎正在挑人,“你走吧……三个人一起……我可,嗝……不喜欢……”
下一秒通讯器就被抢走重重扔在桌面,高大的男人覆了上来。
他刻意地压着嗓子,给人一种喝多了才声音不对的错觉,也不愿意再多泄露一丝情绪,生怕自己输得更狼狈,
“做,怎么不做?乖,把腿张开。”
柯玉山的衣服很快被扒光,几根手指在体内插得能拉出丝滑黏腻的水丝。
傅简紫黑可怖的性器在他腿根磨弄两下,“可以进去了吗?”
柯玉山勾着他的脖子,脸在他脸上蹭了蹭,就像撒娇一般,亲昵极了,傅简心里就升起了偷来的喜悦。
“山……”山山含在嘴里喊不出口,莫延不是这么叫他的,傅简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你不做他就要去找别人,终于压下想抽身离去的冲动。
“小山,进去的时候会有点疼。别咬嘴唇,咬我的手,乖……”
“唔——!”被进入的疼痛让柯玉山无助地仰头闷叫,牙齿深深地咬进傅柯的手臂里,男人却躲都不躲,由着他咬。
可很快酒醉的身体就沉迷在快感中,舒服得脚趾都蜷缩着颤抖,面色chao红地呻yin。
“阿延,你轻一点……”
傅简粗喘了几口气,咬牙忍了。
他临高chao时想拔出来,却被柯玉山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