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然后拂袖离去。
关于江秋桦的消息,百里伤明显不会告诉他。
不要紧,百里伤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不管江秋桦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会找到她。
——
今日难得,裴敬甫大半日都没有去北镇抚司。
赵元善觉得奇怪。平日裴敬甫对锦衣卫内的事情都比较上心,这回却难得看他一派悠闲。
裴敬甫对她说道:“我今日陪陪你,顺便养养伤。”
赵元善也只好当他是养伤。所以今日便决定亲自下厨做午膳。不过赵元善一直都不怎么会厨房这地方的活计,她只好跟惊鹊和厨房烧饭的嬷嬷学。
不过还没做到一半,后厨差点没被赵元善弄得烧起来。
这事惊动了裴敬甫。裴敬甫去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满是烟子的后厨和站在门外被呛得咳嗽的赵元善。
赵元善要做午膳这事事先并没有告诉过裴敬甫,所以看到这副场景,裴敬甫不明所以,“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这番模样?”
赵元善见好好的后厨被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被裴敬甫看见,一时窘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我……”
一旁的惊鹊说道:“大娘子想为裴大人好好的做一顿午膳,只是但娘子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不大顺应,就有点手忙脚乱……”
裴敬甫愣了愣。
早知道做饭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赵元善说什么定不会来搅这局。
裴敬甫了然,唇角由衷一扬:“无碍。”
惊鹊这是第一回 见到裴大人有这样的笑容,以前见他,什么时候不是板着一张脸的?——话说回来,自从昨天回来以后,她就察觉到裴大人对大娘子的态度好像不同以往了,二人之间也没有以前那番争锋相对。
难不成,裴大人和自家大娘子——
不过惊鹊对此事并没有多大的想法,她自小跟赵元善一起长大,如果大娘子真的能跟裴大人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个裴大人虽然以往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类,但对大娘子也是舍命相救过的,迄今她也没有发现裴大人有什么地方亏待大娘子,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的话……
“大人!”
惊鹊这边还没诽腹完,便有下人来禀,打断了惊鹊的飘飞的思绪。
“大人,有个女人突然闯进府,说要见大人!还打伤了守卫!”
“有女人闯进来?”赵元善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觉得诧异。下意识望向裴敬甫,只见他并没有半分讶异之色。
“我知道了。”裴敬甫淡淡应了一句,然后对赵元善说道,“我先去去就回,做饭这种事情,下人来就好,你不要为难自己。”
见裴敬甫离去,惊鹊狐疑的对赵元善说了句:“大娘子,你不过去瞧瞧?”
“怎么?”
“要见裴大人的,是个女人。”
惊鹊话里的意思赵元善明白,不过惊鹊以往都不会跟她说这种话,她今日突然这样说,难道是发觉了她跟裴敬甫之间的事情?
并非是她不相信惊鹊,她只是不相信寻芳。
惊鹊跟自己一起长大,情谊比跟赵元慧还要深厚,她说什么惊鹊一定会唯命是从,只是她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此,便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惊鹊,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惊鹊见状,偷笑一声:“大娘子,你现在也会瞒着奴婢了?奴婢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有什么,难道奴婢还看不出来?”
赵元善无话可说。
其实赵元善也好奇究竟是什么女人要找裴敬甫,方才下人说那女人还打伤了守卫,证明来者是会武功的。裴敬甫平日里交友不泛,更不可能跟其他女子接触,若说是会武功的女人——难道是丁以柔?
虽然没有见到来人,但赵元善基本已经确定了答案。
“走,去看看。”
裴府前庭,丁以柔站在中间,被好几个裴府的守卫包围。她冷眼望着围着她的一群人,手抚上了腰间的银锏。
真要打起来,这帮守卫根本不是丁以柔的对手。
银锏未出,裴敬甫就已经出现,丁以柔的目光随即落在阶上的那个神色漠然的男人身上。
他对自己,向来都是这副面容,从来没有半分的温柔。
“裴敬甫,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丁以柔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躲你?”
“这不是要问你?”丁以柔满眼讽刺,“你是怕见到我,会觉得愧对于我,是吗?!”
裴敬甫听罢,说道:“你觉得,我该会对你有什么愧?”
丁以柔脸色突变,冷冷质问:“我曾经跟你说过,不管赵太师跟我舅舅之间如何斗,你我之间如何身不由己,你也不能伤及我舅舅的性命!”
“我也曾经跟你说过,身不由己,就不能保证未来的结果是什么样的。”裴敬甫语气平静,面色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