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要负起责任, 然而白天的时候绿间却被“受害者”放鸽子了。
赤松梅走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绿间觉得内心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似的。事实上, 没有她的屋子里, 就好像没了生命的躯壳——一片死气沉沉。
“我有点事回美国处理,不要太想我了。”她特有的字体清晰印在洁白的纸张上, 他能够想到她写字时的情形。
只是,这时候他觉得这句话无比冰冷刺目。他莫名地觉得失落。只有此刻他盖着的被子还残留有他们欢.爱时留下的暧.昧气息, 属于她的味道即使即使到处都是, 但她的离开, 给他一种她从未来过的感觉,就好像——她从未进入过他的生活。
绿间变得怪怪的,这是篮球社的人一致这么认为的。纵使他和往常一样闷闷的、话不多、也很傲娇, 但就是会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比如说他走神的次数多了。上课的时候注意力也没以前那么集中,练习的时候直到口哨声响起时才意识到自己抓球过时犯规。
太有问题了!
高尾卖力骑着木板车,不时偷偷打量着身后正在擦拭新的吉祥物存钱罐的绿间,虽然绿间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很严肃, 但他知道绿间的心思并不在那里。
这可是大新闻!一向认真一丝不苟的绿间真太郎竟然连续多天走神甚至都没多大关心晨间占卜推荐的幸运吉祥物。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绿间有心事,还是大大的心事!
霎时间, 高尾和城的八卦心理急剧膨胀着。一种想要刨根究底的感觉顿时侵袭了高尾的脑袋。但想了半天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于是只能乱扯:“那个,其实小真最近好像不太对劲啊。”
“没有。”绿间的回答是如此得言简意赅。
“别隐瞒了呀!我看你都做了很多你平常不会做的事。你肯定是有心事才会心不在焉的吧?”高尾故作无意,“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没有!”绿间果断否认, 一想到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他就觉得自己好邪.恶。
见他否认得那么快,高尾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之处。他决定要旁敲侧击,套出绿间的话。
“诶,好久没看到大姐了,你还有和她联系吗?”高尾打算随便扯个话题,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一击直中绿间的要害。
绿间的手顿了顿,随即说道:“没有。”
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恐怕是在那张写有她的留言的便利贴上的吧?这么想着,绿间心情更加不畅快了,他有些烦躁。
为什么她又什么都不说就消失了?
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肯定要先知会他一声才对吧?再不济是小事他也想了解一下啊!因为什么都是她自己主动的,他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上,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连想更加了解她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是恋人。
将来,他也会娶她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果是恋人,他不是应该有权知道她的事情吗?他虽然比她小,但至少也能……分担一些的。
他可是她的男人啊……
为何,她要如此任性妄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似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一开始的热烈追求也是,现在确立了关系之后也是。她从来就没有让他有进一步认识她的机会。
想到这里,绿间沉默了许久。就连高尾的多次呼喊都没有听进去,高尾若有所思地看着绿间陷入沉思的模样。
难道是……少年都会经历的思.春期?
哇呜,看来小真也开窍了啊!
思及此处,高尾一副“我很能理解”的表情看看绿间,跳下板车然后拍拍绿间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小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追女孩子和学习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的。毕竟我们快要考试了,如果考试考砸了的话可是要补考的,不仅如此还要留下来补课一个礼拜,这样假期就少了啊!”
绿间听完高尾说完那一长串话后脸黑了不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高尾!”
“在!”高尾眯眯眼笑道,“难道是糊涂了想找我询问一下‘恋爱秘籍’?”
“不可能!”绿间差点打破自己的规定在公共场合咆哮出声,“你给我闭嘴,不要胡思乱想!”
“啊,我懂我懂。”高尾安慰地拍拍绿间的肩膀,“女孩子嘛,难免会闹点小情绪的。只要哄哄就好了嘛,不管怎么说,明天的考试请加油哦!Fighting!”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握拳比了个Fighting的姿势,继而他丢下绿间扬长而去。
绿间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陶瓷娃娃储钱罐捏碎。
想起高尾的话,他又觉得自己悲哀了。如果赤松梅要是不开心了,他还宁愿她闹情绪他哄哄她,关键是人家什么都不让他知道啊。
算了,还是等考试结束了之后再做处理吧。
第一次绿间有种想一夜长大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