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就没有他成为皇帝的机会。可是周长瑾再支持他,原本的他也没资格以下犯上处处管教他,现在更是前朝余孽,那就更不能放过。而裴心蕊,身为他的母后,大齐的太后,可是却不守妇道和外臣不清不楚,这也是丢大齐的人,丢他的人,让他哪怕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的!
所以这杀意,还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知子莫若母,哪怕齐鸣眼里的杀意一闪即逝,可裴心蕊还是快速的捕捉到了。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拼尽全力生下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照看着他长大,为他费劲心思为他弹Jing竭虑,只为了能让他在那个位置上坐稳。
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回报她的?
他不仅侮辱她,看不起她,他甚至还想杀了她!
裴心蕊突然觉得很累,心里一片寒凉,她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她一直以为周长瑾喜欢她,可是当周长瑾的身份暴露后,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周长瑾的所作所为,其实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男人已经伤了她一次心,可更过分的,却原来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rou,疼了十几年的孩子,也一样会背叛她。
她垂下手,脱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没有,不是哀家放的。”
齐铭却不信,看向她的眼里依然满满怀疑。
裴心蕊苦笑道:“是真的。哀家要是真想放他,又怎么会等到今天?你现在若是真担心他一走会闹出不好收拾的事,那就不该在哀家这里闹腾,你该想法子,先去捉人。”
难道真不是母后放的?
可若不是母后,那还能有谁?
齐铭可不信周长瑾是靠自己出去的,想来想去想不到可疑的人,他看着裴心蕊,冷笑道:“自然是要抓,朕已经打发小安子去了成国公府,一会儿简成元就会来见朕了。那周长瑾,他插翅难逃!”
叫简成元来抓人?
裴心蕊张口就想阻止,可看着齐铭眼里对她满满的厌恶,又硬生生把阻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他要找,那就叫他去找吧,他那样对简凝,不管简成元在不在乎简凝这个妹妹,都不可能不管不问的。
实际上最近她一直在好奇,为什么成国公府还没人进宫来要说法。
安林的确没请动简成元,是程氏这个做娘的出面请的罪。
安林回了宫,自然也不敢编排成国公府什么不好的地方,只一五一十道:“国公府的大太太说了,简成元前几日突然就得了一种怪病,请了太医也请了外头的大夫,可是瞧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正躺在床上起不来,大太太还说要跟着奴才来给您请罪,奴才想着她来也没用,就给拒了。”
齐铭没往其他地方想,只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得怪病?找的是太医院哪位太医去看的?”
这个安林还真没问,这就是他的失职了。他有些不安的正要摇头,一边的裴如月却突然开口道:“对啊,好端端地,怎么可能会得怪病?表哥,要我说,这应该是简成元故意的,说不定是简凝出宫说了什么,他就是受了简凝撺掇,知晓你要用人,想要为难你,所以装病不肯来。”
简凝出宫,最初的确是去了成国公府。
这一点齐铭清楚,正因为清楚,他便也认可了裴如月的说法。抗旨不尊简成元是不敢,但想为简凝讨个说法装病,这个却极有可能。他眼中疑惑顿消,周身好像冷了好几度一般,抬起手狠狠拍了下面前的龙案。
安林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裴如月也吓得垂下头,肩膀缩了缩。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吗!”齐铭抬头,目光落在裴如月身上时露出了几分歉意,但一移开,便满是Yin狠,“成国公府好大的胆子!这是以为没了他们成国公府,朕就无人可用了?居然敢……敢拿这事威胁朕!”
裴如月没敢出声。
可安林了解齐铭,这时候齐铭说这话,分明是想要他顺着接口的。只是想到方才裴如月的好心帮忙,安林实在干不出这等现场就过河拆桥的事儿。
齐铭左等右等等不来下坡的梯子,再一低头瞧见安林缩着脖子的模样,顿时一脚踹了上去,“废物东西!干什么还愣着,还不快去公主府,接了简凝回宫!”
安林飞快的看了眼裴如月,领命走了。
裴如月却是彻底傻眼了,她再是想不到,她那一句给简凝上眼药的话,居然让齐铭生出了接简凝进宫的心。这时候去接人代表着什么,裴如月心知肚明,这代表着她的皇后之位泡汤了……
这下不用装,她的眼泪自动就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瞧她哭得这么真心,本就有点儿愧疚的齐铭心里也有些难受了,他上前两步搂了裴如月入怀,安慰道:“你别难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再说,就算简凝做了皇后,我这心里最喜欢的也是你。”
裴如月哪里甘心,她已经有点不信齐铭的话了。
抽噎着,她小声道:“表哥,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没有简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