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小心应付。单奉天起先还带笑看著,渐渐的面色便凝重起来,他虽知云卷武功不低,却万没料到竟高到这种地步。只是这全场高手,除他和云舒等少数几个人外,其余竟无一人能看得出门道。只是云卷却也应付的十分吃力,若论武功,他实稍逊这高手一筹。用尽全力与他拆了几百招,身上已是汗透重衣,慢慢的就不敌了。
不说云卷处於生死毫发之间,但说群雄这边,早已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前见那怪人露出的一手功夫,众人都自忖即便一拥而上,也未必够人家杀的,万没料到这两个在夏季身边随从一样的俊小子,竟有这份功夫,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本性浪荡,见云卷被一步步逼得捉襟见肘,堪堪就要落败,虽然惋惜,却被他的功夫激发出万丈豪情,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只闻顷刻间,一片喝彩加油声震天价响起来,夏季冲在最前面,拼尽全力向台上挥舞拳头,一边大喊大叫,不一刻便声嘶力竭起来。
云卷此时已是险象环生,也多亏了他,换做旁人,也不知死几次够呢。如今忽然听见己方的喝彩声震长空。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举手投足无不要中规中距,所接触者也都是深沈内敛之人,何曾见过这样豪气干云的场面。又见贵妃娘娘竟不顾危险,亲到最前面为自己助威,那身上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竟於转眼间从对面高手的漫天掌影中脱身出来,一飞冲天。
单奉天猛然站起,面上变色,大喝道:“山奴小心……”话音未落,只见对面台上,半空中的云卷忽然从怀中拽出一样东西,一下子便撒了半边天。亮晶晶的晃的山奴一愣,他虽然不认识这件物事,只是单奉天和群雄等都看出来,这便是他与云舒一起救下汤乙和夏季之物,只不知它竟还是一件兵器。正疑惑间,忽闻一声惨呼,夏季心中咯!一下,连呼吸都停了,却见台上一个身子晃晃悠悠倒下,竟是具无头尸体,不是山奴还会有谁。
诺大的台上台下,有那麽一刻静的落针可闻,然後欢呼声就倏然爆发出来,就连奉天教这边,虽都默不作声,却也觉十分佩服。单奉天站了起来,面色Yin骘,恨恨看著云卷手中的兵器,缓声道:“我正奇怪是什麽兵器这样厉害,原来是血滴子,传说这样东西以雪山冰蟾织成,可在十里之外取人首级,只是二百年前它於江湖上惊鸿一现後,就失去踪迹,未想到竟在今日让本座开了眼界,更经你们改编後,还多了救人的功能,可谓是更上层楼了。”说完忽然一个转身,便已到了台上,Yinyd:“如此稀奇东西,若能破之,倒也是平生快事。”
云卷力战之下,好容易才依靠奇招神器险险得胜,此时已是力尽神危,哪堪一战,正危急时,云舒飞身上来,因道:“就由在下领教教主高招吧。”云卷与夏季等都情知这教主的武功必已臻化境,却也拿不出好办法,唯有在一旁观战,谁料那单奉天见自己爱将被杀,凶性大发,竟是一点也不容情,招招都要云舒性命,群雄不知他已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等全部杀掉,只觉他出招奇诡无比,且功力深厚,饶是云舒有血滴子相助,也是步步自危。这里人人扪心自问,不由都沈默不语,暗道若换做自己,只怕连十招都接不下。冲天冲印便与无怨等一起摇头,心想自己这麽多年潜心静修,连山门都未出过,竟都是白练了一场,慢说这武功高绝的教主,就是眼前两个俊俏少年,其功力高出自己何止一筹,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半点不错。只是心里怎能好受得了。
云舒注目战局,面容惨淡,忽然苦笑一声道:“娘娘,看来我哥儿两个即便拼了性命,也难保您周全了,我们……实在愧对皇上。”他此语一出,众皆大惊,方知夏季竟是一国国母,只是芮柯从未有男妃,正疑惑时,猛听台上惨叫一声,原来是云舒手中的血滴子已被单奉天夺去,他还不肯罢手,五指屈曲便向云舒头上抓下。
云舒暗叹一声,闭目等死,忽闻耳边一道风声掠过,睁眼一看,原来夏季见他有性命之忧,也不管自己武功如何能与这大魔头相比,募然出手,方化解了他这一时之险。
云舒一见娘娘上台,越发著急,心道自己的性命有什麽,万一伤到娘娘,自己即便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皇上,因勉力站起,与夏季一起对敌,只是双方功力相差实在过於悬殊,群雄眼见单奉天的眼睛都红了,情知他杀得性起,自己等若不奋起,恐怕都要葬身这里。当此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许多,当下便有十几名高手跃上台去,只是转眼之间,就被单奉天打的七零八落,眼见他目中Yin狠之色越盛,忽然一掌将一个高手击飞,五指收拢,竟是将夏季一点点吸了过去,抓紧他喉咙便要掐死。
第45章
云卷云舒尽皆大惊,和其他人没命的扑上去,却哪是单奉天的对手,只见他右手将夏季高举空中,掐著他的脖子,左手化拳为掌,五指屈曲,只闻“嗖嗖嗖”几道指风声音,台上除夏季外的十几人齐齐跌了开去,惨叫不绝,身上竟都被指风开了个洞,血水源源不断而出。这里单奉天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对著夏季Yin狠一笑道: “那两个小子,我大致已猜出他们身份,他们那样人,倒护你的紧,你的底细,我心里也有点儿谱了,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