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令人把这个侍女的耳朵、鼻子都割掉,还把她私密部分的皮扒了下来,蒙在驸马的脸上。
宜城公主还想把驸马阉掉,但驸马也是有家族支撑的人,于是公主就把他的头发给割断了。如果此时作罢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宜城公主很会作死,做了这种狠毒的事儿后,还要将驸马和侍女带到朝廷上,让文武百官参观。
此事影响恶劣,中宗愤怒不已,宜城公主不是韦皇后所亲生,韦皇后当然也不会护着这个恶毒公主。
中宗把宜城公主与驸马双双贬出长安,宜城公主降为郡主。
李显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会作妖。这时武一平私下告诉中宗,是中宗的软弱和放纵,造成了他们的无礼放肆。
“唉,现在朝廷外的皇亲国戚们都相处很不和睦,应该怎么做呢?”李显问武一平。
“陛下宠爱公主,但凡事应有个度啊,过了这个度,亲贵们就会恃宠而骄。”武一平回答,“臣希望陛下疏远亲贵,亲近贤臣,以仁义之心治理天下。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此皇亲国戚们才懂得遵循律法,矛盾会得以平和。”
中宗听完之后大有感触,他赞成这个意见,也想削弱权贵们的权势。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宗想要变革,首当其冲的就是影响到了韦皇后的利益,亲贵们羽翼丰满,中宗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懦弱的个性根本无法扭转局面。
武延秀经常会召集几个驸马们在一起吃吃喝喝,喝酒玩乐,但他们一般都是只看看美女跳舞,不敢当众风花雪月。
公主们个个不是省油灯,尤其是发生了宜城公主惩治驸马出轨那事儿,其他驸马也感到兔死狐悲,人人自危。
前几天宜城公主的驸马裴巽还和武延秀、杨慎交一起yin诗作赋,现在忽然就贬离长安了。而且驸马们听到宜城公主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毛骨悚然。
几个驸马喝完了酒,武延秀悄悄和杨慎交聊起了心里话,这么久的相处还算和谐,武延秀一时激动甚至忘记了他接近杨慎交的初衷,是为了离间长宁公主与杨慎交之间的夫妻关系。
武延秀不再光鲜亮丽,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杨慎交哭诉,安乐公主有多么难伺候。而且安乐公主私底下那么多男宠,他是一个月都难得排上几天队,难受极了。
杨慎交听了武延秀的心里话后,总觉得自己不表示下,对不住武延秀的“真情实感”,于是也一边喝酒一边数落起了长宁公主,说李长宁在府里飞扬跋扈,让他地位很低,府里的人都嘲笑他。
“可不是么?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啊。”武延秀在得到共鸣之后,说了更多李裹儿的坏话,“仗着她们是公主,她们美貌,就完全不把我们当做夫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杨慎交附和着,一手捂着脸:“可不是吗?公主稍微有些不顺心如意,就拿我们当出气包。”
两人越是说越觉得投缘,武延秀又告诉杨慎交,韦皇后私下找过他,说要好好培养他。
“皇后啊,才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女人,不逊于当年的武皇。”杨慎交也就顺着武延秀的话说。
武延秀听了也觉得是这样的,安乐公主的权势也是皇后给她的,所以朝政大权真正都掌控在皇后的手里。所以武延秀决定要好好巴结皇后,让皇后更加重用他。
与武延秀“交心”之后,杨慎交回到了府邸,把今日与武延秀谈论的话都告诉了李长宁。
“哟喂,没想到你们几个驸马还真是感同身受。”李长宁打趣道,“那我今后必须将驸马当做受气包了,如此你才能合群嘛。”
“哈哈哈。”杨慎交忍不住大笑,“长宁,我这可是听从你的指派,才去打探消息的。”
“你和武延秀的感情不错嘛。”李长宁眯了眯眼,“听说他时不时带着温柔可人的女子在你面前晃荡。”
“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怎么,你还因此而吃醋啊?”杨慎交眉头一挑。
李长宁满脸质疑问:“呵,难道你看着那些温柔贤惠的美丽女子,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
杨慎交无可奈何道:“心里想的都是你,哪敢多想别的女人。最多就是……过过眼瘾儿罢了。”
过过眼瘾儿?这话说得真够憋屈,李长宁眼疾手快,一下子捏住了杨慎交的耳朵:“眼瘾儿过得舒服吧,耳朵是不是也听着柔声蜜语?”
“这,给我留点面子啊,长宁,松手!”
有敲门声响起,李长宁这才悠悠松开了杨慎交,让人进来。丁香走进来,对李长宁道:“禀公主,太平公主府上来人,求见公主。”
“太平公主?”李长宁愕然,她与太平公主很少有交集,除了皇宫相见之外,私下几乎没有往来。
“是,公主见吗?”
“姑母派人来,不见也说不过去,请他去偏厅候着,我一会儿过去。”
“是。”丁香应声退了出去。
李长宁看向身边的杨慎交:“以夫君之见,太平公主此次派人来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