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什麽似的,端著杯子就往厨房走。
垫著脚尖想把杯子往流理台上放,可是怎麽也够不著。看著流理台下面的柜子门,小家夥歪著头想了一会儿,将杯子放在地上。
韦延站著客厅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站在流理台前的小男孩。见他把杯子放在地上,人又消失在门口,他往前走了几步。还没走近,就听见餐椅被拖动的声音。走进去一看,见小家夥在推餐椅。可是最终还是因为他的力气太小了,怎麽推也是於事无补。
韦延见他太费劲,弯下腰帮他把杯子放到流理台上。小家夥见状,连忙跑过来,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叫了一声“爸爸”便低下了头。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韦延挥挥手,说:“去睡吧。”
小家夥很聪明,听到这话转身就啪嗒啪嗒地走开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不认识路,竟然钻进了主卧。
韦延连忙跟上去,刚走到门口,就撞见知道走错路又往回走的小家夥。
小家夥见是他,伸出食指往嘴前一放,“嘘,伯伯在睡觉。”说完还放轻脚步声往外走,可惜他的鞋子太大,迈著步子怎麽都有响声。渐渐地,那响声成了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原来是小家夥拖著鞋子擦著地面在走。这拖鞋成了名副其实的“拖”鞋了。
等到小鬼头消失在书房的门口,韦延终於忍不住扯著嘴角微微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书房,看见小家夥正奋力地往床上爬。
韦延伸手一把将他抱上去,小家夥笑嘻嘻地滚到床中央,拉著被子往身上盖。盖好之後,又伸出一只手晃了晃,“爸爸,晚安。”
已经是六点半了,但四月的天还是暗的。韦延点点头,将灯关上。灯关上之後,才发现外面的天色还是有点灰蒙蒙的亮。
在门关上之前,韦延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家夥。小家夥此刻也在盯著他看。见韦延看自己,小家夥突然咧开嘴笑了一下,然後张张嘴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祁司以睡眼惺忪地也起床了。两人在洗手间门口吻了一下,祁司以往洗手间里钻,韦延去厨房里准备煲粥的食材。
两人都弄好之後,换上运动装出了门。
出门之前,韦延还一直让祁司以在家里休息就好。祁司以没答应。本来就是他觉得韦延太瘦,於是提出每天都陪他晨练。怎麽的也要坚持下去吧。
两人沿著住宅区的林荫小道,呼吸著早晨的空气慢跑著。韦延跑在前,祁司以在後。
经过昨晚的折腾,祁司以再这麽一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但还是咬著牙坚持把全程给跑完了。
回到家里,刚一进屋,祁司以像想起什麽似的往书房快步走去。韦延看著那副心急的模样,心里莫名地又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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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很短小…
番外4
祁司以进了房间,看见小家夥还在睡,似乎放心下来了。轻轻关上门,看见韦延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进厨房准备早餐。
吃饭的时候,韦延一声不吭,祁司以也不好说什麽。
出门前洗了个澡,祁司以穿好衣服要上班。韦延跟在後面要送他,祁司以顿了顿说:“不用送了,那小家夥还在睡觉,待会儿醒了家里没人……”
韦延眉毛跳了两下,也没理会他,径直先出了门。祁司以跟在後面没再开口了。
车里的气氛不太好。上了高架桥,祁司以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韦延看他一眼,没回话。
果然不喜欢……祁司以心里叹了口气,又说:“我觉得他挺可爱的,又聪明……要是放在孤儿院很可怜……也能在家陪陪你,不好吗?”
韦延的反应像是压根没听见这些话,面无表情。
祁司以见他这样,想来是无法接受那个小家夥了。“你要是真不喜欢,我还是把他送孤儿院吧。”
这话落下,直到医院门口,他都一言不发。对於韦延在这件事情上的冷漠态度,他还是有点不悦的。解开安全带,他就下车往医院里面走,头也没回。
这一整天都在为要不要送那小家夥去孤儿院的事情做著思想斗争。两人在一起,一直都互相谦让著,但大多数是他在谦让著韦延。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祁司以有些不甘心了。明明就是为了他好,他却偏偏不领情,换谁谁心里都不太舒服。
这天的医院里不太忙,没有新进病患。下班後,祁司以就打电话给韦延,让他来接。换好衣服,祁司以坐在休息室里看著一本杂志。突然想到後天就是星期六,应该去看看祁安步了。毕竟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两个多礼拜没有看她了。
离婚後,祁司以几乎每一个星期六晚上都会和祁安步共用晚餐。当然天蔚也在场。天蔚没有跟祁安步说离婚或者爸爸抛弃她们之类的话,小小的女孩儿还以为是爸爸工作繁忙,所以一个礼拜只见一次面。
刚放下杂志,手机就响了起来。到了门口,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