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归想,表面上依旧冷漠,淡然的点点头,算是受了她这一礼,还剑入鞘,等着她的下文。
蓝衣女子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感受着苏蕊隐隐透过来的压力,瞥了眼旁边昏死过去的青年,暗道,果然败得不冤。
正了正色,抱拳道:“可否请……请姑娘……先容小……女子为……为他上药?”
苏蕊让开一步,青衣女子感激的笑笑,旋而走过去俯下身子,先用xue道封住伤口,止血,将青年裂开的衣服撕开的大些,……从怀里掏出两个瓶瓷瓶,将蓝色的那枚放置在旁边,拔开白色的塞子,均匀小心的洒在伤口上,那青年无意识的痛呼了两声,又没了动静……做完了这一切,蓝衣女子舒了口气,严峻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苏蕊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她,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她眼中的确充满了担忧,但却不是情人之间的,这一点苏蕊很肯定,尤其是包扎伤口的时候,那根本就是草草了事罢了,甚至还看出了几许故意的意味。
突然,苏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走到蓝衣女子面前,拉住她的手写道:“姑娘有口疾?”
蓝衣女子先是一愣旋而恍然,只见她朱唇未动,说话之声却传了出来:“姑娘所猜没错,我姓刘名婉焉,自小便患有口疾,倒是姑娘,可是……可是得了失语症?”
苏蕊大感神奇,一副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说了几句话,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这倒与刘婉焉对比鲜明了。
刘婉焉想了想,突然一笑,拉住苏蕊的手,按在自己的肚腹之上,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僵了僵,赶紧开口说道:“没……没事的。”
苏蕊放松了些,便感到刘婉焉平坦的肚子上有规律的轻轻律动起来,随之便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叫‘腹语术’,是用内力压迫肚腹从而生出说话声音的一种方法,如果姑娘不嫌弃,婉焉愿意相授。”
苏蕊眼睛一亮,可转而又警惕起来,
刘婉焉笑笑道:“姑娘可是叫苏蕊?”
苏蕊心头一紧,退后两步按住紫雀剑柄,谨慎的看着刘婉焉。
刘婉焉脸上的笑容不减:“苏姑娘莫紧张,起先我并不知道姑娘就是江湖中盛传的苏蕊,而是从你的武功套路和手中的紫雀长剑上测测出来的,而且我不想因为此事惹来两派的无畏争斗,这对江湖可不是好事。还有,若是姑娘不嫌弃,我愿意将腹语术传给你,权作是救命之恩的报答。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苏蕊盯着刘婉焉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上前拉住她的手,叹气写道:“你难道不知江湖盛传关于……”苏惢顿了顿写道,“她和我的事吗?我们现在可是天谴阁要抹杀的人。还有,救命之事也不必介怀,更不必用秘术做报答,这反而让我心里难安。”
刘婉焉没想到苏蕊会拒绝,以她想来,一个正常人如果突然没了说话的能力,除了恐慌害怕大抵就只剩下极度地不适应了,若是没个一两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而在这段时间内突然有人告诉你,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替代开口而且不影响与人的正常交流时,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欣喜若狂的感激涕零吧,而苏蕊的决定,无疑在她眼里是个异数。
刘婉焉虽然惊讶苏蕊的话,却也让她对苏蕊的好感加深了几分,她自小患有口疾,一度自闭的不愿与人接触,后来爷爷遇到高人传授腹语术,而后再传给了她,这才用腹语对着口型的法子与人慢慢接触,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她对患有口疾或中途失语的人都有着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加之苏蕊又救了她的命,如此一来就觉得更有必要帮苏蕊一把了。
现在见她推脱,也不以为意,道:“当初崔阁主若真只是为了报仇,大可不必冒着得罪四方武林牵连天谴阁的风险,救你这个妹妹了,想通了这些,那些江湖上盛传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而由此来判断,你们姐妹的感情已经到了离不开彼此的地步了,虽然不知你们姐妹为何反目,但以我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才导致了苏姑娘身在此处的。”
苏蕊心头猛跳,身在局中的迷茫被这番话一冲而散,然而她与崔颖的情仇恩怨,可不是这般简单的,而释怀,苏惢现在还无法说服自己。
刘婉焉见苏蕊不说话,转而道:“不瞒苏姑娘,我乃是天云派五长老刘奎的孙女,当年传与爷爷腹语术的便是江湖上赫赫威名的天机子,这下苏姑娘可学了?”
苏蕊愣了,她万万没想到腹语术竟然是崔颖的师傅传授于他爷爷再由刘奎传予了她。她曾经听崔颖提过天云派的五长老刘奎,自己服用的天材地宝之中其中一味,便是天云派的正派之宝,当时若非五长老放走了她们姐妹,恐怕之后的结果将会大大的不同。
而刘婉焉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苏蕊眉头皱了皱,转而在她手心写道:
“多谢婉焉姑娘好意,我……”顿了顿“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苏蕊抱了抱拳,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某衰人,顿了顿,旋而对周怀柔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刘婉焉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