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在骂人,洛云初走过去,故作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秋宁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他啊,她不由得冷笑一声,指着面前的小厮大骂道:“这小厮竟敢顶撞我,简直不知好歹!”
洛云初闻言,唇边浮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但面上仍是平静,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好了,小厮不懂事,秋宁姑娘别生气,下次我会让他注意的。”说完,他便带着小厮走人。
秋宁一愣,敢情她这是被无视了?她银牙紧咬,哼了一声,没关系,反正她有二夫人撑腰,这两个庶子,不过是不成器的东西罢了,拿什么和二少爷比!
想到这里,她昂首离开。
走到屋外,洛云初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他记得这个小厮叫连生,上一世对他们也很是忠心,并且会些腿脚功夫,若能为他所用……
这么想着,他走到连生面前,想了想后低声说道:“连生,你愿意为我效劳吗?”
连生闻言连忙跪下,认真道:“小的的命是夫人救的,无以为报,自然终生效劳,少爷有何吩咐,直说便是。”
很好,要的便是他这句话,洛云初满意地点点头,低声继续道:“那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明白了吗?”
“是。”连生沉声应道。
洛云初微微一笑,转身回屋去,而连生也在他离开之后,去领每日必用的药材,拿回来给少爷煎药喝。
洛云初回到房中,吃过饭后,他靠坐在床上看书,正看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连生气愤的声音,他不由得下床,走到门外。
且说连生去拿药,秋宁给了他一把带着沙子的草药,解释道这是新拿的,让他自己回去洗洗,他一看便知道这是最次等的草药,是以气愤。
洛云初走到连生面前,拿过那一把草药,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也是二夫人故意给了他最次等的草药,他们去问,她并不承认,他由此还挨了爹的一顿批。
想到这里,洛云初略一沉yin,接着看向连生气愤的眼睛,低声说道:“连生,我交给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妥善办好。”
他记得这个时候,祖母叶氏也染了风寒,需要喝药,但她那里是府中最好的药材,不知道她老人家要是喝到了儿媳妇买的带沙子的药材,会是何感想?
这么想着,洛云初低声在连生耳旁说了几句,便让他去办事了,他得早些睡,明早还要演一出好戏呢!
且说连生得了吩咐,便腿脚麻利的去办事,除了赞叹少爷聪明之外,他也有些吃惊,似乎这个少爷和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
翌日早晨,洛云初在晨光中醒来,他缓缓起身,洗漱吃早膳,过了之后便坐在院中安静地看书,连生经过,对他点了点头,他满意地笑笑,低头继续看书。
看了一会儿,他自觉时候差不多了,便对连生示意一下,接着起身往祖母住的静心苑走去,脚步由慢至快。
且说叶氏早晨起床之后,还是咳嗽不断,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不太行了,她吃过早膳后,便和洛老爷一起在院中散着步。
两刻钟之后,丫鬟为她端来每日必喝的药汁,她看了眼浓黑的药汁,端起碗仰头慢慢喝下,忽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滑入她的喉咙中,她呛了一口,低头吐出。
叶氏定睛一看,居然是沙子!她又看了看碗中,只见碗底不仅有药渣,还有一些颗粒大小不等的沙子,她顿时瞪大眼睛,怒声问道:“春桃,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见老夫人的药汁中居然喝出了沙子,也是惊慌不已,连忙跪下,急声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
“说,这怎么回事?”药汁中喝出沙子,这事换谁都无法忍受,何况叶氏已上了年纪,没有顶好的药材倒也罢了,居然喝出了沙子,这让她气愤不已。
春桃跪在地上,百口难言,方才煎药之前,她一时内急去了趟茅厕,回来便直接在药炉中兑了水,煎起来,至于沙子是如何进去的,她压根不知。
正当叶氏发怒之时,门外忽然传来请罪的声音,叶氏一愣,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小厮跪在门外,见她出来,便面露害怕地说道:“老夫人请息怒,都是小的的错,少爷染了风寒,小的急于给他煎药,因此不小心混了老夫人的药材,请老夫人怪罪!”
叶氏一愣,正想说话,便看到另一道身影快步走过来,矮下身跪在小厮的前方,正是洛云初。
且说洛云初看准时机走进来,接着他哑声道:“祖母,是我不好,连生是为了给我煎药,所以不小心弄混了,让祖母喝到沙子,祖母要怪便怪我吧,咳咳。”说完,他没有压抑胸口的难受,咳嗽几声。
叶氏闻言没有说话,敢情那些带沙子的药原本是给这孩子喝的?是谁给的这种药材?洛府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给一个孩子喝这种药,若是传了出去,还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么想着,她看向右边跟着的春桃,认真道:“去把二夫人叫过来。”府中的一些事务一直是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