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戏剧化,眼泪疾速地从眼角涌出,一颗一颗滴在我的手臂上。
“怎么了?心宝。”一下子慌了手脚,是我 ‘做’得太好,还是不好呢。
苏欣韵眼角泛出淡淡的红,扁着嘴,委屈的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准备跳出来惩罚我的架势。她脸上的表情特复杂,好象北京出名的复杂路段,西直门立交桥,一座移动的迷宫。
“乖乖!我错了,不该说你。”欺负完苏心宝就后悔,不欺负她,又压不住内心的邪恶。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感受细致光滑,抹去她的泪。“以后全听你的,不穿衣服算什么,明天咱就模仿山顶洞人,腰里系两片树叶生活,加入光屁屁外星人族群!谁拦咬谁!”
苏欣韵象失去翅膀迷路的天使,软软搭在我的肩上,想哭想笑又更委屈地说了一句,“我要喝酸nai!”FANIT!苏心宝咋不说,她要找妈咪呢!
“嗯,我去买。买之前,我先给你洗个澡,洗得香喷喷的,抱你到床上。”低头舔舔大自然上洁白的炼ru,在我们身体间,有着柔软shi润的质感,散发清新的nai香与淡淡的酸味。
“不要,快去买酸nai,就买上次那个。”苏心宝迷上一种原味的酸nai,象她家乡的一款活性ru酸饮品。她啃着我的肩膀,继续指示,“顺道给F4买点吃的,回来记得给它换换水。”
“你把我安排好了,你做什么呢?”混得不如F4,没人张罗给我买吃的。
“我等你回来,喝酸nai。”苏老师咧嘴一笑,莫非北电进修过,入戏出戏一级快。
世界真的很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真的又很大,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
购物三分钟结账半小时,拿着三明治酸nai和F4的粮食,耐心排在超市结账队伍里。听到身后有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你喜欢吃什么?’某些特定场合,这是典型的相亲问题。
‘我不偏食。’相亲的模范答案。那个声音,说话的口气,熟悉的让我吃惊,翟莫莫。
‘你平常做什么?’瓮声瓮气的如同在水缸里说话似的。
‘睡觉!’无所顾忌,就象煜炀结婚那天,噎得我够呛。
‘你什么学历?’我悄悄斜眼偷望,只看到一件花不啦叽,象东南亚大毒枭的衬衫。
‘幼儿园。’翟莫莫的回答,逗笑我,也逗笑排队的队员。
这种场合此种情景,不适合我跳出来,认人。36计走为上,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拎着购物袋,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一辆黑色保时捷凯宴,玩命晃着大灯,嘎吱一声停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刚想发作,大骂开好车了不起啊。黑黢黢的车窗玻璃降下,是翟莫莫,冲我不容拒绝的把头一摆,“上车!”
没跟翟莫莫装偶遇,她不瞎,我不傻,超市里彼此心照不宣。“没关系,我还是打车吧。” 挺想节省打车费,可是不想与大毒枭同车共济。
“这不好打车,何况又是晚上。” 翟莫莫欠身,从车里面推开副驾的门,一副知晓我心思的样子,笑笑道,“上来吧,就我一个人。”
“好!”没再推让,迈步上车。
“这么晚出来买什么?”翟莫莫车里很香,仔细一看,仪表盘上摆了一束白色朴素的姜花,空气因此变得清新温馨。姜花的花语有多种版本,我乐于接受的是,‘信赖,高洁清雅。’
“酸nai三明治…”不打算问她买的什么,多尴尬。只是觉得翟莫莫这种孤鹰野鹤似的人物,宁可单身也不会去相亲的。
翟莫莫点了点头,没说话。交谈似乎一下僵住,找不到适合的话题继续,沉默中,苏心宝打来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啊~快回来~我想你了~’苏心宝一撒娇,我就想亲她,愿为她当牛做马。
‘乖,我一会儿就到了。你干嘛呢,又复习呢吗,别看书了,休息会啊。’注意到翟莫莫瞥了我一眼后,调小车内冷气。什么意思嘛!我的话让她起鸡皮疙瘩了!?
挂上电话,翟莫莫率先找到话题,“你男朋友?那天婚礼没去吗?”
不可能见谁跟谁出柜,跟翟莫莫又不是很熟,回答的模棱两可,“她正准备考试。”
“考什么试?”
“类似国内经济学硕士研究生…”
“类似国内!?他要出国考试吗?”翟莫莫左打方向盘,又瞥了我一眼,比我还担忧地问道,“那你呢?一起出去吗?”
“不,我等她。” 车窗外霓红色的街市夹杂着纷散的硝尘,我的心情没来由的沮丧。
“学几年?什么时候走?”
“学三年,下月或下下月走。”
“你挺伟大啊!”我不仅挺伟大,还哈里波特大。
等绿灯时,翟莫莫手肘支在车窗沿上,扭着头好奇地瞧我,“现在三天后的事都说不准,你居然敢等上三年,并且他也同意让你等,我服你,更服他!”
这人说话也太直了吧!!就好象天外飞来一刀,正好砍中我的心